第6759章 敲定
超模雲氣的運作邏輯，到現在漢室也相當清楚了，大體上分雲氣儲備技術和雲氣汲取技術兩部分，前者其實沒啥好說的，從漢室第一次見到貴霜，就意識到貴霜在雲氣儲備上有著驚人的技術水平。
甚至真要說的話，漢室和羅馬的雲氣儲備技術都是從貴霜那邊搞到的，只是結合自家的情況進行了一定的調整和優化，使得其更適合自家使用罷了。
真要說技術基礎，毫無疑問是來自貴霜的，貴霜在這方面開發的層次那叫一個深。
至於後面的雲氣汲取技術，這個是後面貴霜和漢室正面干架，雲氣儲備倉被打爛的太多，儲備雲氣消耗太大，不怎麼能跟上才搞出來的。
有一說一，當時漢室也確實是本著不是自家的東西，打爛了能削弱貴霜戰鬥力，下手那叫一個狠，根本沒繳獲的意識。
換現在的話，絕對不會如此，畢竟這可都是上好的能量儲備倉，哪怕拿去製造天地精氣結晶也是血賺，結果當年全回歸天地了。
雲氣就本質而言其實就是個體的精神、氣血自我發散，結合天地精氣形成一種特殊能量，當數量達到一定程度就能在天地間獨立顯現。
然而自我發散是有上限的，這也是為什麼雲氣會有質量和規模的區別，同樣也是普通人散亂的集團雲氣遠遠比不上軍隊雲氣的內在邏輯。
士卒個體素質強，自我發散的氣血也會更強，集體意志收束程度高，雲氣強度也就會高。
這也是為什麼王越當年在青州延邊地區如果不帶劉協能頂著雲氣飛的原因，因為普通百姓的雲氣強度並不足以完全壓制王越，換成禁衛軍，一個軍團的禁衛軍就足夠將王越徹底壓住了。
貴霜的超模雲氣製造技術，就本質而言，就是大規模的抽取個體的精神，氣血，讓原本正常水平的自我發散變成大規模的釋放，然後使用特殊的秘術與天地精氣相結合，形成儲備雲氣，在必要的時候進行區域壓制。
技術核心就在於大規模的抽取個體的精神和氣血這一點，這種類型的軍陣，秘法，三大帝國都有，除了漢室的軍陣能拿來在戰場收拾對手，其他的基本都只能在別人沒防備的情況下進行竊取，直接強奪需要的成本實在是太高了。
貴霜將這一秘術進行了大規模的改造和升華，依託恆河和印度河水脈貫穿整個版圖，甚至因為是依託水脈，對於恆河中下游都造成了一定的影響，只不過漢室有軍陣壓制，倒也影響不大，但所有超額竊取精神和氣血的秘術，都會造成群體的損傷。
在前不久三大帝國搞蝗天剛消耗掉了貴霜大半的雲氣籌備，貴霜才動用了這種秘術汲取了一波雲氣，以保證了本土的安全性，期間不少體質不好的傢伙直接嘎了，甚至恆河那邊謠傳說是貴霜這段時間的死亡率都上升了一個點的樣子。
雖說這個說法聽起來好像很離譜，但最近這段時間貴霜死的人確實比平常要多不少，恆河浮屍的數量也確實是在持續在增多。
這些其實都能說明貴霜的這個雲氣汲取秘術有著相當的弊端，只是貴霜視而不見罷了。
這也是雲氣汲取秘術這麼秀，漢室卻沒有抄的原因，漢室這邊的超模雲氣真要說的話，使用的都還是貴霜上個版本雲氣儲備技術。
畢竟有些先例一開，後面會被搞成什麼樣，陳曦根本沒辦法確定，倒不妨保守一些，先行封鎖，人性這種東西經不起試探。
故而在剛搞了一波雲氣汲取的現在，漢室這邊又讓貴霜出雲氣儲備，反轉羅馬帝國的環地中海理想鄉，直接用調控天地精氣的手法將奧丁和異人送走。
韋蘇提婆一世收到消息之後整個人都麻了，這特麼的要多少雲氣儲備你們不知道嗎？老子貴霜帝國的雲氣儲備也不是無窮無盡的，不要看我們的超模雲氣又覆蓋整個國家了，這特麼的都是我們國家牛馬們的犧牲啊！
沒看到雲氣都沾染了些許的血色，牛馬的命也是命。
總之就是一句話，漢室要價太高了，貴霜掏不起，你要打就打，不打拉倒，撕毀停戰協議是我們的問題，但協議不就是拿來撕毀的嗎？艹，輸了我們認了，要打就打！
「啊，韋蘇提婆一世這麼硬氣嗎？」陳曦一臉不可思議的神色，聽完法正的講解，陳曦總覺得這完全不符合韋蘇提婆一世一直以來的表現，開什麼玩笑，貴霜現在這麼愛護牛馬？不對啊，就算愛護牛馬，低種姓也夠不上牛馬啊！
「沒辦法，剛抽完那麼多的雲氣，貴霜本土也挺虛的。」法正帶著幾分唏噓說道，雖說這事幹起來，如果放在中原確實挺惡魔的，但這是對貴霜，法正表示這操作也正常。
「所以現在韋蘇提婆一世的意思是，要麼需求砍一半，要麼就拉倒，該幹啥幹啥？」陳曦帶著幾分好奇與疑惑之色詢問道。
這麼硬氣，可真難得啊，換前幾年，陳曦現在就該給找劉備開軍事會議，敦促前線陸軍過去狠狠收拾貴霜了，漢帝國的陸軍不就是幹這個的嗎？
問題是現在漢室的恆河前線也挺虛的，雖說已經將于禁調過去了，甘寧、太史慈、徐盛等人也在附近坐鎮，但中層很多的將校還在中亞或者其他地方學習，整體上也是挺虛的。
所以真要打的話，也只能口頭輸出，真玩命的話，陳曦也慫。
畢竟這是現實，不能拿士卒的命不當命啊，能少點人員傷亡，也能少點撫恤，減少點社會動盪，外加也能讓陳曦省點心。
畢竟嬰兒潮早在前些年就爆發了，喪父的兒童一旦數量多了，哪怕有撫恤和政府扶養，社會的穩定度還是會下降的，陳曦再逆天，也不可能做到讓政府完全代替父母在子嗣這邊的職能，這根本不現實。
所以現在陳曦也就只是在口胡，真要現在就對貴霜出手，陳曦絕對第一個反對。
「倒也不是如此。」法正搖了搖頭，「現在我們雙方都處於麻杆打狼兩頭怕的情況，不過我們好的一點在於，我們的海軍在前不久剛剛大勝，陸軍這邊雖說有很大的問題……」
再大的問題，只要還沒翻船，那就是沒有問題。
虎死餘威在啊，更何況老虎還沒死呢！
漢室陸軍的問題有很多，貴霜能看出來也正常，但前腳貴霜占據優勢的海軍才遭了算計，被錘的半死不活，貴霜面對一直以來漢室占據優勢的陸軍會怎麼想？
這該不會也是算計吧！
必然是這個思路，只要腦子還正常就不會認為漢室陸軍真出現什麼問題，再多的問題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也能理解為引誘貴霜出手故意漏出來的破綻。
故而韋蘇提婆一世嘴上強硬是真的，但談還是能談的，可話硬到這種程度，其實也是在表明這事兒難度真的很大，以及超模雲氣現在真的很難搞。
雖說法正估計這話其實也有試探漢室的意思在裡面，畢竟漢室陸軍那麼大的簍子，貴霜也不是眼瞎，考慮到漢室存在賣掉恆河軍團的可能，綜合考慮己方硬實力後，試探是鐵定有的，但心思肯定沒在試探上。
「貴霜打算出多少？」李優一挑眉，帶著幾分不爽詢問道。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也能認識到問題，所以法正大致講了講，他們也就明白了，但不爽是真的。
「目前讓對方出全部份額估計是不行，超模雲氣的汲取技術，其弊端可能比我們之前想的還要嚴重一些。」法正面色肅然的看著李優，「如果僅僅只是我們之前估計的死一些身體本就虛弱的中下層種姓，韋蘇提婆一世不至於在這一方面糾纏。」
「大概率是這個可能了。」諸葛亮面無表情的說道。
「也有可能是帝國意志層面的問題。」陳曦帶著幾分推測開口說道，在場論誰最懂這個東西，那肯定是陳曦，新的漢帝國意志可是陳曦一手帶大的，「如此大規模的汲取個體精神信念和氣血，所形成的集體意志會和帝國意志產生呼應實在是太過正常了。」
「這樣啊，倒也確實有可能。」賈詡動用精神天賦進行了快速分析，然後點了點頭，「大概率是意志層面的反噬，而且這種行為也得照顧某個人的想法，畢竟現在貴霜的皇帝雖說是韋蘇提婆一世，但支柱可是奧斯文。」
以奧斯文的情況，未必會接受這種行為，一次兩次站在國家的立場上，到還能接受，但次次如此，奧斯文真的會炸的。
「所以目前這事算是卡在這裡了，貴霜絕對不會同意百分百支付的這份能量消耗的。」法正撇了撇嘴，帶著幾分不滿說道。
「能談到幾成，我的意思是最高效率下，貴霜願意出幾成？」陳曦看向法正詢問道，這事本身就是法正全權負責的。
「現階段貴霜最多願意出我們給出的能量需求的五成，磨一磨的話，年末前可能能要到六七成。」法正將現階段的情況告知給眾人。
「我們本身溢價了一半，貴霜出50%，雖說不夠，我們這邊也出點天地精氣結晶湊一湊，讓羅馬動用環地中海理想鄉，遠程投放，解離天地精氣，先將奧丁帶走。」陳曦思考了一下，覺得現在有必要先將奧丁弄死，解決世界範圍內能給帝國之戰造成阻礙的玩意兒，為此做點犧牲也能接受。
畢竟就貴霜帝國的秘術開發能力，陳曦也擔心這些傢伙真的開發出來給異人和低種姓使用的，近乎人柱力、受肉等等奇怪的秘術。
真要搞出來這種東西，得以讓貴霜的普通士卒使用異人的力量，那就算是陳曦都會頭疼的。
異人這種東西，找到了破綻對於三大帝國而言，也就是成本的問題，貴霜對於現在的漢室而言，也同樣有了正確的解題方案，但兩者要是結合到一起，那真就要老命了。
貴霜帝國要是有幾十萬異人實力的主力，那可比奧丁難搞多了，超模雲氣一壓，漢室恐怕都得難堪。
所以還是趕緊將奧丁噶了比較好，畢竟貴霜從去北歐就帶著大量的秘術研究人員，甚至將赫利拉赫這種擁有降世之輝的頂尖文臣都丟在那裡，真以為漢室不知道貴霜的想法？
只是當時大家簽了停戰協議，漢室不好說這種話，外加貴霜的秘術等於是漢室的秘術，故而在沒啥大事的時候眼見貴霜搞秘術研究樂見其成。
可現在完全不同了，漢室完全不想橫生枝節，哪怕貴霜就算搞出來了這個秘術也肯定會落到漢室手上，但何必給自己攻克貴霜上難度？
所以趁早嘎掉得了，這樣貴霜就算秘術搞出來了，也沒地兒用，漢室漢室反倒能白嫖一套成型秘術，用不用得上無所謂，可以拿來作為技術儲備。
「考慮到羅馬給我們報的投射環地中海理想鄉術式肯定不是最低價，有點缺口問題不大，羅馬現在也有殲滅奧丁的主觀能動性，差不多了。」陳曦大致評估了一下覺得問題不大，貴霜老鐵出大頭，羅馬出技術，漢室協調雙方，差不多夠了。
羅馬內亂已經屬於必然情況了，以元老院那些精英老東西的眼光，現在恐怕已經開始進入籌備階段了，在這個時間點羅馬瞬殺奧丁也能震懾人心。
哪怕信仰奧丁的不是很多，但瞬殺已足夠讓有野心的的傢伙好好想想了，雖說肯定震懾不了那些真正缺糧要餓死的蠻子，但最起碼能讓那些原本推波助瀾的傢伙好好冷靜冷靜。
「也是，羅馬帝國給的能耗裡面肯定包含了不必要的部分。」李優點了點頭，只是大家一般都不會戳穿此事，但現在，事急從權嘍。
「就這吧，和貴霜敲定，十天內讓羅馬展開術式，弄死奧丁。」陳曦拍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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