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85章 甬道
突然遭遇到襲擊的阿爾達希爾麾下,條件反射的就朝著自己甲冑旁的口袋摸去,準備釋放特殊的煙花複合秘術,讓其他地方的戰友,以及後方的己方士卒做好準備。
然而就在其伸手摸向自己口袋的瞬間,幾乎所有的士卒都猛地的感覺到自己顱腦一震,原本伸向口袋的動作猛地一滯,甚至在最前方面對彭弘的幾名士卒連招架都未來得及做出來,就被彭弘剛猛的攻擊重創瀕死。
而後彭弘整個人近乎化作熊羆一般,身上爆發出來剛猛的氣勢,張開雙臂,以堪比壓路機的姿態,靠著甲冑的恐怖防禦力,直接撞入了對面的陣型之中,以全身發動的重武器粉碎打擊,在彭弘碾壓到正面敵人的瞬間,大量的鮮血直接從對面的鎧甲的縫隙之中濺射了出來。
如此殘暴的打擊,在這一刻直接將彭弘襯托的如同魔神一般。
「死!」與此同時其他頂尖老兵的打擊也同時落在了這一隊貴霜士卒的身上,而且多是盯著那些摸向腰腹間口袋的士卒身上,只是一瞬,這些可能有著特殊聯繫方式的士卒就被彭弘一行全滅。
陡然遭遇到如此一幕,貴霜士卒反應過來,儘可能的進行反撲,但卻明顯來不及,在場這些老兵最弱的也是五重熔煉,而且因為時代的不同,他們基本都能使用部分的技巧模擬出天賦效果,以至於他們使用出來的力量明顯超過了這群人的估計。
說白了就是一群兵王摸到了有一隊年輕人的旁邊,還使用了偷襲手段,就差直接將對方打懵,在如此情況下,這些來自於貴霜的阿爾達希爾麾下還能在遭遇了打擊之後,條件反射般的進行反擊,已經足夠說明這群人的素質了,當然也有可能是沒有反應過來對手的強大,一時血勇罷了。
「不好!」就在彭弘迅速的擊殺了一隊貴霜士卒,準備撲殺其他的士卒的時候,老劉大聲的叫道,震盪性的天賦全力綻放,雙手形成喇叭形,正面的雨絲在一瞬間全部化為了細碎的霧氣,如同一道霧龍一般朝著躲在一群貴霜士卒後方的某個士卒砸去。
雖說劉鑫主要任務是偵查員,但能在這群人之中作為偵查人員的,戰鬥力也不會太弱,就跟伍習被三傻等人拿來當功能性插件使用,但你不可否認伍習現在哪怕是衰退了也有五重熔煉的戰鬥力。
劉鑫同樣如此,他雖說天賦架構以偵查為主,但干架也不是弱雞,最起碼對於對面這些貴霜士卒而言,也屬於實打實的神仙行列,然而太晚了,殺人終究還是需要時間的,在劉鑫以音速將大規模的震波命中對方的時候,對方已經將設置有特殊秘術的煙花釋放了出去。
金紅色的線直飛天穹,然後被張篁輕易的攔住,這就是彭弘為什麼要找張篁,因為張篁化為意志體之後,機動力幾乎是無限大的,什麼玩意兒想要跑出張篁的攻擊範圍都是扯淡,但缺點嘛,張篁就是一個意志體,雖說對於很多人都秒,但遇到秒不了的玩意兒……
不過好在張篁這個意志體就算是被打散了,本體只要沒死,最多阿巴阿巴幾天,問題不大,所以很多時候偷襲都要靠張篁來攔截一些意外,畢竟張篁那是真的快,白馬義從能不能攔截不知道,但張篁真的能攔住。
眼見著飛上天的特殊秘術在半空之中被突然出現的一個人影給斬了,貴霜士卒徹底失去了掙扎餘地,而彭弘等人也沒有捕捉俘虜的意思,迅速的將之全部斬殺,畢竟情報什麼的,他們之前已經用特殊的手段從前面幾波強行掏出來了。
畢竟依靠意志天賦這種東西將對方打懵,然後開始套話,還是相當容易的,只是正常人很難做到用意志天賦將對手打懵,還沒將對手打死。
「彭弘,我先回去了,我感覺我身體那邊又收到了新的通知,朱濤可能也遇到了你這邊的情況。」張篁站在虛空,卷著自己那柄劍,低頭看著彭弘說道,「你也小心一些。」
說完張篁就卷著自己的劍迅速的飛回了本體那邊,而彭弘則是看著張篁的樣子若有所思。
「有沒有發現篁哥每次使用意志超越將意志體從本體脫出來的時候,性格都會發生一些變化。」彭弘還沒說呢,一旁已經有人問了。
「聽以前的老哥說是意志超越達到意志脫體之後,精神意志不再受到身體的束縛,沒有了身體上的各方面影響,個體的思維會發生一些傾向,當然這個是我年輕的時候聽我的教官說的,我的教官說是這是竇憲將軍的親衛給他扯的。」彭弘想了想說道,但總覺得張篁這個和他們印象之中的意志超越有些不太一樣。
廢話,當然不一樣了,段熲自己都沒想過,有人走銳士這條路還能走到意志超越,哥們,你將自己的精神意志之中的力量的一半都已經以藏神養劍分配給你那相依為命的劍了,結果你剩下的那部分還能發育到意志超越,然後從身體裡面跑出來,到處浪。
段熲現在是死透了,但凡還有點意識大概都得揭棺而起,再怎麼說藏神養劍都是賓屍饗禮的簡化調整版本,正常有著幾層的隔絕,外加又進行了特化當然沒事了,現在某個大成的意志體直接接觸自己的佩劍,甚至已經深入到清楚自己的劍裡面有一個神的程度。
雖說張篁因為認知的問題沒有意識到自己佩劍裡面的神其實很邪門,但張篁是真的認識到自己有兩個神意的程度了,在這樣的前提下,張篁干架的時候還時不時脫體提著另一個神過來干架。
這相當於什麼,這相當於賓屍饗禮的魔神被養出魔神的本體提著當武器用,只是以前魔神被催熟,又有多層隔絕,吃不到足夠的神意,基本沒有自身的意識,戰鬥力下降的同時,安全性也大幅提升。
現在是什麼,現在是某人的神意直接接觸到了魔神,兩者同源而生,張篁將這玩意兒當自己分身在用,而且覺得這個分身是真的耐操,自己超模的精神意志灌注進去,真就是什麼玩意兒都能砍死,簡直美滋滋,廢話,能不美滋滋嗎?
張篁的意志體加那柄劍,現在就是完整的一個脫體之後的魔神,賓屍饗禮完成,從肉體解放的魔神,和現在張篁提著劍從身體裡面飛出來有個屁的區別,真要說差別大概就是張篁的意識還存在,而賓屍饗禮的魔神脫體的時候,已經是另一種生物了。
然後更離譜的來了,因為張篁本身已經達到了意志超越,魔神又因為被壓制催熟,兩者對比起來差距過大,雖說張篁脫體,魔神就能吸神意壯大,但張篁又不是天天從自己身體裡面跑出來,劍裡面的神基本上處於三天餓九頓那等發育不起來的情況。
以至於到張篁七十多歲了,他還沒發現這劍神其實並不是自己的神意,是和自己有著細微差距的神意,而神意上的差距,是自己和別人最為核心的差別,是區分,我與他人的根本。
然後問題來了,這柄劍上的魔神被張篁這麼天天整,差距還這麼大的情況下,魔神會不會被干涉,最後被扭成張篁的認知,畢竟這玩意兒玩的就是意志的力量,意志超越那近乎浩瀚的意志力,以及誇張的精純程度,先天的認為這玩意兒就是自己,而魔神自我意識又薄弱……
有一說一,最近正在和白起干架的孫武非常需要張篁,他見到了張篁大概就知道該怎麼搞死賓屍饗禮了,雖說難度係數大的要死,而且他那邊的賓屍饗禮的魔神都已經大成,沒辦法這麼抹滅,但有這麼一個實例,兵家四聖這個級別,自然能找到合適的辦法。
「不過應該沒有啥的,我看他除了變得囂張了,好像也沒啥。」另一邊已經幫著朱濤攔截成功後,同樣認識到張篁脫體之後,性格有所變化的老兵帶著幾分調侃說道。
「繼續偵查,現在的情況有些不對,我們和彭弘距離並不遠,為何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同時遇到較大規模的輪換隊伍,老四,你將情報送回去,讓後方進行判斷,是因為降雨,貴霜這邊加強了防護,還是因為降雨這群人選擇了摸魚。」朱濤對著一旁的車老四招呼道。
「我傾向於對方因為降雨選擇了摸魚。」車老四對著朱濤回答道,但話音還沒落下,車老四已經使用意動天賦迅速的離開了。
「希望是後者啊,但這種時候,不能將希望放在別人是懶狗身上。」朱濤站在雨幕之中,看了一眼車老四離開的方向,繼續開始往前走。
「過不去了,前面有軍營橫在那裡。」朱濤繼續前沖,又解決了數個偵查點之後,池陽面無表情的從前方回來,「無論如何都不過去,那地方路窄,我想辦法朝著前方進行了更為細緻的觀察,但意義不大,最寬處不過五十米,最窄的地方只有二十米,兩側皆是山壁。」
「這樣啊。」朱濤看著池陽點了點頭,怪不得田仲說是到時候需要他們這群人出力,而且全靠他們這群人,說實話,這種地形,沒有頂尖精銳老兵,你大軍基本突不過去。
「不過甬道的整體長度不長,從這裡出去應該就是所謂的喀布爾河谷了,和成都平原有些相似,出了這個口兒,就是類似於平原的情況,但這個口我看難,雖說士卒因為降雨有些懈怠,但營中的將校,還是比較穩重的,就那麼將營地橫在中間,前面還設有陷阱。」池陽面色沉重的說道。
「以你的經驗,怎麼整?」朱濤看著池陽詢問道,大家都是打了幾十年戰爭的老兵了,對於怎麼作戰,都是有自己的看法的。
「沒什麼看法,這種地形,只能狹路相逢勇者勝,讓最強者,最勇敢的在最前方,然後強行突破過去,其他的方案都沒有意義,這就是在拼鋒頭,拼硬實力,其他的都是虛言,而且就現在這個情況,還是因為降雨,否則的話,我們光是清除哨崗就有可能被發現。」池陽也沒有隱瞞,直言不諱的告知了自己的判斷。
池陽的話並不是空話,相反,他說的很實際,要不天降大雨,讓暗哨必須要離明哨很近,他們的偵查人員基本不可能將明哨和暗哨一網打盡,再加上若非降雨,就算是以他們的能力,也不可能每一個地方都成功的摸到哨崗的後方,將哨崗迅速的拿下。
可以說天降大雨很大程度的幫助了漢軍,可再怎麼幫助,遇到這種對方直接橫在整條戰線上的情況,也沒有辦法。
池陽來的時候就知道北貴這邊的地形很逆天,但逆天到一個進口甬道只有二十多米寬,實在是太離譜了。
二十多米寬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靖靈衛出身的那種不吃意志攻擊的盾衛往這裡安排上五百人,你十萬常規兵種都過不去。
這種地形,沒有繞後,只有正面,你硬實力過不去,就是過不去,說句過分的話,這種長甬道地形,幾百個頂級精銳老兵的意義,比幾萬大軍還重要,因為幾萬大軍可能真的會在這種地形下被幾百個精銳老兵堵死。
「這樣啊,那就去匯報吧。」朱濤吐了口氣,但面上也沒有什麼畏懼,來的時候田仲就說了,肯定要他們出力,現在這種情況,完全理解了,他們不出力的話,根本過不去。
怪不得田仲那個傢伙全程不提什麼聖殞騎,合著根本不需要他們面對聖殞騎,他們要面對的是這個傻蛋地形下的狹路相逢勇者勝!
朱濤撤回來的時候,巴拉克已經率領著主力進入了這片地方,他很清楚這邊的地形,也知道最後一截到底有多難過,但不得不過!
你們可以找某位群友要一下地形圖,帶等高線的,非常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