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鬼眼和羊皮紙
次日上午九點，馮全來到王小明下榻的酒店，準備上門道謝，並嘗試拉近和王小明的關係。
經過昨天的測試，他已經完全感受到了這次駕馭厲鬼的提升。
並且和之前駕馭厲鬼完全不同，這次王教授讓他體內的厲鬼有機的結合起來，三隻厲鬼再也不會出現拖後腿的情況。
以前駕馭兩隻厲鬼的時候，為了保持平衡，馮全是無法完全發揮出厲鬼真正實力的。
於是就出現了厲鬼原本很強，但是被駕馭後像是被削弱了一般，那就是因為馭鬼者無法發揮厲鬼的原本能力導致的。
「如果把厲鬼的實力數值化，之前我駕馭厲鬼，最多只能發揮出厲鬼五成的實力，這還是不顧厲鬼平衡，最大調動的厲鬼實力。」
「平時都不敢這麼使用厲鬼能力，而現在我只是隨隨便便，就可以將厲鬼的實力發揮到八成，並且還有其它厲鬼靈異強度的加成，加起來已經不遜色十成威力的厲鬼本體了。」
雖然經過一夜的時間，但是此刻馮全內心還是無法平靜，實在是因為這次實力的提升太大了，已經遠遠超過正常駕馭一隻厲鬼得到的提升。
來到酒店大廳，馮全開始電話聯繫，只是讓他失望的是王教授並不在酒店，只有周桐留在酒店休息。
「你來做什麼？難不成是駕馭厲鬼出現了差錯？」
酒店一樓大廳旁的休息區，兩人各自坐在一邊，周桐調侃道。
「當然不是，我這次是專門來感謝教授的。」馮全搖頭道。
「呵呵，」周桐笑道：「昨天不是已經感謝過了，難不成一件事還要謝兩遍？」
馮全聽得只想翻白眼，周桐明明知道他來是要做什麼……現在偏偏裝傻，於是他避而不答，道：
「教授出去不是一直都讓你跟著嗎……怎麼這次把你丟在酒店了？」
「額！」周桐被噎了一下，「教授這麼做自然有教授的考慮，你問那麼多做什麼？」
周桐、馮全兩人開啟鬥嘴模式，而此時王小明來到了七中，也就是原著中主角楊間上學的地方。
當著保安的面，王小明一步一步走進學校，路上還遇見了幾名抱著書本的老師，但是這些人無一例外，全都無法發現王小明。
這自然是因為鬼域的功效，在靠近七中的時候，王小明就開啟了魔藥版的鬼域。
與其他厲鬼能力相比，鬼域對王小明來說簡單了不少，這不是因為鬼域不複雜，而是因為在序列七的時候，他就得到了鬼域基本結構的知識。
這些知識奠定了王小明之後研究鬼域的基礎，讓他在研究鬼域的道路上猶如坐上了火箭，一飛沖天。
直到現在，王小明使用靈性施展出的鬼域可以覆蓋方圓兩百米的範圍，靈異強度大致相當於原著中楊間的四層鬼域。
用來迷惑普通人類，只能說大材小用了。
漫步在校園中，王小明想起了自己在上學的時光，無論是前世還是此世，學校都是他心中最美好的一段時光。
一路上，王小明根本沒有遇見幾個人，除了幾名老師，就是一些負責打掃衛生的大爺。
不過想想也是，現在才八月初，正是暑假時間，學校人少才是正常的。
目前估計只有剛剛升高三的班級才會在這個時間段上課。
來到教學樓，鬼域一掃，王小明就找到了目標，一個正在課堂上打瞌睡的學生，正是未來的主角楊間。
清秀的臉上帶有一絲抹不去的倦意，看來昨天沒少熬夜。
唰！
一枚粉筆頭如同裝了導航一般，精準的打在楊間的額頭，直接將楊間驚醒，他下意識的抬頭看向講台，瞬間就不困了。
只見講台上，剛剛投出粉筆的老師正嚴肅的盯著楊間，讓楊間感覺如芒刺背，十分不安。
還好老師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一臉嚴肅的看了楊間一眼，然後扭過身子，開始在黑板上書寫。
此時，楊間才緩了一口氣！
緊接著楊間就感覺自己的胳膊被觸動，扭頭看去，正是同桌張偉，正向他擠眉弄眼。
楊間搖搖頭，不想理會，昨天他熬夜玩手機，精力早就被榨乾，現在是一點都不想動。
「都怪學校，我們才剛剛升高三，暑假就直接少了一個月，放在上個學期，現在我還在家裡吹空調看電視呢！」
楊間心中想著，就要再次陷入睡眠。
教室外，王小明看著又被老師發現，然後被罰站在教室後面聽課的楊間，嘴角泛起一絲笑意，這就是青春呀！
「該去下一個地方看看了！」
王小明扭身離開，剛才他已經將整個學校轉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物品，七中之所以特殊，應該是因為楊間的緣故。
一步邁出，周圍的景象突變，王小明已經出現在學校外面，然後又是幾個短暫的瞬移，他就出現在一個紅牆灰瓦的寺廟面前。
正是原著中關押鬼眼之主的弘法寺，楊間正是在這裡得到的鬼眼，開啟他的傳奇之路。
鬼域覆蓋，王小明立刻就發現了一處特殊的空間，然後一個瞬移來到一處房屋面前。
只見這房門破舊，上面掛著幾個長滿鏽跡的銅鎖，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這裡，透過破舊的門窗縫隙，可以看到房間內什麼也沒有，空蕩蕩的。
但是王小明能感受到有一個特殊空間正依存現實世界這處房屋存在。
「這處空間應該就是以鬼眼之主的力量形成的，後來楊間取走棺材釘，放走了鬼眼之主，這處空間也就塌陷消失了。」
王小明站在房間外面，沒有進去，而是摘下黑框眼鏡使用窺秘之眼看向面前的房間。
鬼眼之主太過危險，王小明不想冒險，而且裡面的棺材釘對他的也沒有太大吸引力，他之所以來此，不過是因為心中的好奇。
能有收穫最好，沒有收穫他也不會失望。
窺秘之眼打開，眼前的世界瞬間變得不同，原本的現實世界漸漸變得透明消失，一處黑暗的空間映入眼帘，在空間的中間，一顆由白骨鑄成的大樹聳立。
上面掛滿了各種污穢之物，讓王小明不由眉頭皺起，這讓他聯想到一些關於獻祭的神秘知識，非常殘忍和血腥，處處帶著野蠻的氣息，眼前的白骨大樹就非常像是一個獻祭場所。
在大樹的樹幹部位，就是王小明最為忌憚的厲鬼——鬼眼之主。
鬼眼之主體長近四米，呈人形，但是身體構造卻像是一種黑色不吸光的膠體，就算打開靈視，其散發的非凡光芒也是黑色的，讓王小明想到曾將看過的一個電影，其中有一種叫毒液的生物，就是如此模樣。
此刻對方正倒掛在樹幹上，胸口被一枚棺材釘死死釘在樹上，一動不動，就像是完全死機了一般。
但是王小明知道，眼前的鬼眼之主不但沒有死機，而且還在不斷對抗插在胸口的棺材釘，想要逃出這個牢籠。
那傷口處不斷向外滴落的血液就是證明，鬼眼之主想要將棺材釘逼出體內，這一切王小明都在窺秘之眼中看的真真切切。
目光下移，王小明看到了自己最感興趣的地方，在鬼眼之主的額頭眉心處，正有一顆冒著紅光的眼睛，像是黑夜當中的指示燈，格外刺眼。
這就是楊間駕馭的第一隻厲鬼——鬼眼，也是整個世界最強大的厲鬼之一，原著小說最後，楊間甚至可以開啟九層鬼域，直接在時間線上拉人，無限疊加。
就在王小明看向鬼眼的瞬間，原本死寂的鬼眼竟然轉動了一下，然後一道朦朧的紅光亮起。
「嗯？！」
王小明臉上露出驚訝之色，就在剛剛鬼眼轉動之時，原本清晰可見的空間上蒙上一層紅光，阻隔了王小明的視線。
「奇怪……鬼眼還有阻隔視線的能力嗎？還是說這是鬼眼之主的能力？」
王小明帶上黑框眼鏡，關閉窺秘之眼，然後轉身離開這裡。
該看到的他已經看到了，剩下的已經沒有什麼可留戀的了。
「接下來該去……」
王小明一步邁出，來到了熱鬧的馬路中央。一輛輛疾馳的汽車從他身上穿過，此時的王小明就像是沒有質量的鬼魂，不受物理攻擊影響。
「應該就是這個方向。」王小明看了看左右路標，確認了現在的位置，然後又是一個邁步消失在原地。
不一會兒，他就來到了一處小區，然後走到小區內的一處樓房，一個瞬移進入家中。
這裡是方鏡的家中，也是原著小說羊皮紙第一次出現的地方。
羊皮紙可以說是原著小說中最為出名的一隻厲鬼了，前世王小明之所以看這本書，就是因為其簡介上的一句：我叫楊間，當你看到這句話的時候我已經死了……
誰拿著羊皮紙，羊皮紙就會以誰的身份，在紙上顯示未來會發生的事情，但是厲鬼哪有這麼好心，所以在這些信息中，羊皮紙總會隱瞞一些重要信息。
原著中楊間遇到的許多困境，大都是靠著和羊皮紙鬥智鬥勇闖過的。
「找到了！」
透過鬼域，王小明直接確定了羊皮紙的位置，他臉上露出笑意，走進書房，從書架上取出一本厚厚的老書，然後從老書的硬書皮中取出一張淡黃色的皮紙。
「這就是羊皮紙了，可以預言未來的厲鬼，相比鬼眼之主，這隻鬼對我來說威脅程度並不高。」
羊皮紙最為強大的能力就是其近乎全知一般，但相比於其預言能力，羊皮紙的戰鬥能力就拉胯了不少。
就在王小明將羊皮紙拿到手的瞬間，作為厲鬼的羊皮紙就開始復甦了，在其身上開始出現文字——
『我叫×××，當你看到這句話的時候，我已經死了，現在……』
文字剛出現一行，就開始卡殼，根本無法顯示王小明的名字，之後預言未來的事件也無法進行，只有一連串的省略號在不斷轉動。
估計羊皮紙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整個鬼呆滯了半晌，然後才出現新的變化，剛才出現的文字全部消失，羊皮紙恢復成一張乾乾淨淨皮質，就像剛才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看到羊皮紙的窘迫，王小明若有所思，然後將羊皮紙丟進知識荒野，一步邁出，離開這裡。
其實在來之前，王小明就預料到了這種場景，因為在總部的時候，秦老就因為無法預言他專門找上門來。
現在羊皮紙這種表現，不過是又一次證明了他是無法被預言的存在。
至於為何？王小明早有猜測。
「應該就是知識荒野的緣故，有知識荒野的位格加持，這個世界的人和鬼幾乎不可能預言我的未來。」
再次來到繁忙的大街上，王小明清空雜念，開始前往剩下的地方，至於羊皮紙，等他將現在的事情辦完後再去研究。
當王小明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教授，您回來了！」剛進酒店大廳，等在一旁的周桐就迎了上來。
跟在周桐身後的馮全也走了過來，一臉恭敬道：「教授！」
王小明打開靈視，上下打量了一遍馮全，沒有發現問題，於是問道：「你找我來可是駕馭厲鬼出現了問題？」
馮全連忙搖頭，將來意一一道來，並將昨天關押的三腿厲鬼拿了出來：「聽聞教授喜歡收集厲鬼，這是我昨天關押的厲鬼……」
馮全將自己對三腿鬼的了解一一道來，連同其猜測的殺人規則也都說了出來。
這讓原本想拒絕的王小明來了興趣，讓周桐收下裝有厲鬼的黃金口袋，然後道：
「厲鬼我收下了，不過是代表總部收購，之後會有相應的貢獻點發到你的帳戶上。」
看到馮全還想要再說些什麼，王小明伸手制止道：「你的想法我明白，心意我收到了，只要你接下來好好守護這座城市，該有的好處我會想到你的。」
馮全激動萬分，急忙表示自己一定會做好大昌市的負責人，不會讓任何靈異事件傷害到大昌市。
王小明點頭表示認可，鼓勵了幾句馮全，然後道：
「好了，接下來我還需要研究一些東西，所以沒有重要的事情不要打擾我！」
感受著知識荒野中小動作不斷的羊皮紙，王小明興趣大漲。
這羊皮紙的智慧好高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