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9章 小計劃
既然你覺得自己是機械，你就可以真的是機械。
可行嗎？別說，好像還真行。
「這就是地球的積累嗎」
真到了路平安這個高度，反而越發清醒和理智。
他始終認為自己並不特殊，只是時代的浪潮的一員，他還沒成長到能夠獨立扭轉大潮的程度。
而整個世界現在的確處於快速發展期，說到底，還是「環境」和「資源」的優勢。
地球的職業者體系，在前期實在太過困難，用社會的「職業」化作秩序的鎖，來編織那些混沌的污染，將其化作相對安全穩定的登天之梯。
前期，是人向非人的轉變，進階實在很難，且成功率太低.比起很多族群的單條線進化，那種先天天賦的無限強化，成材率實在太低。
但到了一定程度之後，反而越發注意到了這個職業體系的高上限。
太多的途徑彼此交纏，各自有自己的閃耀之處，卻又可以相互拼接，形成新的體系和力量。
即使在路平安這樣的存在眼中，這種跨越了天賦的「職業體系」，其廣泛度和可塑性也是驚人的。
「它的確不能開發人類的種族天賦，讓其安全而高速的成長但無法開發天賦的另一半，不是說明它完全不依靠天賦嗎？那等於有了近乎無限的可能性。」
它低階的進化難，成長相當不穩定（還可能自爆），但到了一定程度後，普遍擁有量身定做的職業途徑。
它或許深度不夠，但也是沿著前輩的道路一路走下去，就如知希的機械啟靈師，天知道有多少前路者死在了這上面。
可這些積累的知識、能力、技能，卻在廣泛性、應用性上，總是能夠起效。
「全面，才是職業體系最大的優勢。」
或許在單方面過於淺薄但只要有某個後輩在這方面有所發現，就能夠連結前輩的積累和知識，推導出新路。
這種不斷挖坑的行徑，在地球被徹底開放之後越發明顯，現在誰都不知道本土已經有了多少個職業途徑，僅僅統計新增職業和異能已經毫無意義，那些規則級以上的強者，往往一人就開闢了一條道路。
「能行嗎？能行的。」
當那個跌跌撞撞的石頭人，居然真的站了起來的時候，還老老實實的聽從方雯的命令的那一刻，探索者的諸人都驚了。
不需要什麼事前準備，不需要儀式魔法，僅僅只是使用機械啟靈師的基本能力，賦予那「機械」以「虛假生命（自我）」，就啟動了這枚棋子。
「居然真的可以.」
滿臉震驚的說出這話的，是方雯本人。
她也只是嘗試，卻真的沒想到居然真一下子成了。
原本，只是提一個項目要求，多要點經費和實驗材料，結果只是理論式的初步嘗試，卻一下子就成了。
用的機械啟靈術，甚至只是給予電器的程度。
「它們是肉體機械化的產品，借用機械啟靈師的能力，只是啟動了其逆反的程序，而退步往往比進步容易.新誕生的靈智水平如何？」
「很微妙，有點不像是機械啟靈的虛擬靈魂。」
七階的機械啟靈師已經是方雯當年的夢想了.當時整個星球就沒有幾個機械啟靈師，甚至很多人將其視作了死路。
而伴隨著大宇宙時代的抵達，見識了諸多的生命存在形態，包括盧卡人這種金屬罐頭人兼能量生物，機械生命並不是多元宇宙的罕見物種了，只是地球缺乏了這部分的「知識」。
補足之後，方雯之外的規則級機械啟靈師大量出現，畢竟，這實際上是一個相當好的戰爭利器。
而這個職業的問題，也越發明晰。
它，相當不能打。
「不是虛擬靈魂嗎？難道是真靈？」
七階的機械啟靈師，已經可以化死物為活物，但離真的創造生命，還遠著了。
那是一種虛擬靈魂，類似更加靈性化的AI方雯的夢想實在太大，造物主這個水平，不可能在七階的程度被完成。
但現在，這個新生的「傀儡」之上，卻不是虛擬靈魂，而是被喚起的「靈」。
小小的石巨人站起來，它渾身依舊是灰石的構造，但作為雙瞳的部分，已經隱約有了自我的靈光。
仿若孩子一般的純淨瞳孔，似乎在觀察這個未知的世界。
「是的.不對，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
方雯自己，也拿不住答案，她隱約感覺到造物的失控，卻滿心欣喜。
真實的「孩子」，始終是獨立的個體，怎麼可能完全被「父母」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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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自己的夢想，就在眼前。
「他，不是人偶.」
預定的程序，完全按照推導的行動邏輯，即使再像真人，依舊只是偽人。
完整的生命，會學習，會犯錯，會走岔路，卻有著無限的可能性。
「不是造物但有這個可能性了。」
而在路平安的眼睛之中，那就是一個新生兒。
或者說，剛剛從母胎中誕生，被喚醒的「嬰兒」。
那些靈性的碎片，似乎被重新激活，被灌入了這個身子之中，形成了一個初生的新生命。
「有反應嗎？」
「.等下，來了。「
而就在諸人面前，那個「小石巨人」，突然停頓了起來。
下一刻，它的雙瞳失去了剛剛誕生的靈性，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呆滯起來了。
「病毒.世界的詛咒，來了。」
路平安嘆了口氣，這算是預料之中的，「進化世界」大概真的對巨人愛的深沉，那詛咒已經寫入了世界的基本規則，即使他們已經滅亡了，依舊沒有將「石化病」的規則剔除。
當然，也可能僅僅是「計算機」懶得去清掉過時的「垃圾軟體」。
似乎，嘗試失敗了？
「我們成功了，多收集一點本地的『巨人殘骸』吧。」
如果在這個世界受到限制，離開這個世界不就行了。
雖然現在還被包裹在整個世界的基礎體系之中，但過一段時間內，當整個世界徹底崩解的時候呢。
而這一刻，看著周遭的牆壁，這個遠古巨人的遺蹟，路平安隱約有了一個似乎過於大膽的想法。
「我有一個計劃.」
那啥，元旦快樂，祝大家新的一年身體健康合家團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