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的一聲舒服,能看出來今晚老五肯定有了突破性的進展。大家都是男生,我懂老五的心裡的感覺,不過寢室的老大就有點假正經的說老五:「老五你這樣的想法不對,容易被女生討厭。」
老2說老大:「你懂什麼,知道什麼叫禽獸不如嗎?知道什麼叫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嗎?男人不能太老實的,你沒談過戀愛,跟你說也不懂,等你談過一次就知道了。」老大反擊老2:「好像你談過似的,你上次不是說你也沒談過嗎!」
老2拽拽的說:「我是沒談過,但是我有其他方面的經驗。」老大冒出兩個字:「噁心。」寢室的人都笑了出來,老2繼續炫耀他在這方面的事跡,大概內容就是高三畢業成年後,上大學前睡過一個女生。老大再次質問老2都睡過了,為什麼還不算談戀愛?
老2說了一句擊碎老大三觀的話:「睡過不等於談戀愛,你還是太單純了。」我雖然也贊同老2說的話,但是我不會拿這些經歷當做炫耀的資本,顯得整個人特別的低級。老大跟老2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表達自己在這方面的看法時,我的手機來了簡訊。
肯定是華伊伊發給我的,而且肯定也是古詩,讓我猜對了,簡訊內容: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這首詩我知道,李白的,後面那句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更是一等一的名句。
華伊伊這意思是怪我今天又招惹她了?不得不說華伊伊這古詩用的恰當啊,我也是從心裡佩服她。我玩不過她,還是大白話回她簡訊吧:老五人不錯,今天給你倆拍照,發現你倆很配,今天撩你是我的錯,以後我會注意。
華伊伊再次回我短息的內容依舊還是古詩:可憐新月為誰好,無數晚山相對愁。行了,行了,又開始沒完沒了了,我不回華伊伊的簡訊了,要不然她能給我發一整晚的古詩。
周一,最後一周的軍訓開始了。軍訓的氣氛很好,休息的時間也讓我們大夥可以在隊伍中亂串。矮教官一上午都沒發一句口令,只是在旁邊陪著訓練,口令都是另外兩個教官在發。而且休息的時間還和別的隊伍比比合唱,或者幾個隊伍聚在一起,找人表演節目,玩玩老套的互動遊戲。
這樣的軍訓氣氛才是該有的大學軍訓啊,前三周整天只有枯燥的軍訓,對大家來說根本是毫無記憶可言。現在的軍訓,如果大家以後回想起來,都會在腦海里留下深刻而溫馨的回憶。下午軍訓結束,矮教官主動找到了我,要請我一起吃飯。
我很爽快的答應了他,我跟著矮教官還有另外兩個教官一起去了學校外面的小飯店。我和矮教官在飯店的包間裡把事情都說開了,他跟我道歉,我也跟他道歉。如果昨天的連長教育我倆,我倆可能只是面和心裡都不服,今天是徹徹底底的和解了。
矮教官說他今年是第一年參加軍訓,所以剛開始沒有做的太好,被隊伍中的女生誤會了。他自尊心又很強,學生越誤會他,越暗地裡說他,他就會想故意的整我們,所以誤會越來越深。另外兩個教官也幫矮教官解釋了一番,大概意思差不多,反正就是矮教官人很好,就是脾氣有點大,性格有點直。我聽出來了,他們三個教官請我一個學生吃飯,是怕我以後找學校,可能對他們影響不好。我鍾鵬哪是那種陰險的人,他們多慮了。
至於矮教官是什麼樣的人,這些對我都不重要,我也不在乎,人無完人,亂七八糟的事說開了就好,只要他態度好,我覺得就可以了。不過我發現矮教官今天還是有一點壞心眼,那就是灌我酒。說一句話,碰一杯,都是一杯一杯的干。我酒量雖說很好,但是跟他們教官比起來,我還是差了一點點。
說起喝酒,我的那個妹妹慕容清清才是真的厲害。以前我在外面混,我喝不過的人,慕容清清能在酒桌上把對方給喝倒10個來回,那真是把酒當水喝!今晚我喝多了,特別的想念我妹慕容清清,也該給她打個電話問問這三周在學校過的怎麼樣。
我在飯店裡就喝吐了,喝了多少瓶我也記不住,反正我們4個人兩箱酒沒夠喝,我和矮教官一直喝,另外兩個教官只是在旁邊偶爾跟著喝一點。48瓶啤酒,我起碼最少喝了15瓶以上。從飯店出來,都是兩個教官攙著我出來的,一直把我送回了寢室。
吃飯的錢我要請客,教官們不讓,人家還是很實在的,我雖然身體醉了,但是心沒有醉。整體來說,我們這所1本名校大學請來的教官素質都很高,比我高中的時候遇到的教官好太多了。我一回到寢室,大家都問我怎麼還能跟教官一起喝上酒,畢竟我昨天還和矮教官鬧的不愉快。
我醉的厲害,隨便解釋了幾句。寢室老大像往常一樣,最關心我,幫我換了衣服,又給我擦了擦臉。不過他還是像唐僧一樣,又沒少說廢話。我躺在床上睡著後,睡了一會,被老大叫醒了,說是系裡文化部部長來找我。
我醉醺醺的沒有下床,看到一個學長站在我們寢室中間看著我。他問我:「你是鍾鵬?你有節目怎麼不找我?找劉暢幹嘛?」我實在醉的厲害,下不了床,就索性躺在床上問他:「劉暢是誰?」老大提醒我:「劉暢是系裡文化部副部長,學姐!」
我想起來了,楊若翎說了今天她幫我報名十一前的迎新演出會,看來是楊若翎找的劉暢。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就隨口說:「報個節目,找誰不一樣,不行的話,我就不唱了。」文化部部長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覺得我這個大一新生有點太狂妄了,說話態度很差。
我自己也感覺自己態度不太好,不過在醉酒的人里,我這算清醒的。文化部部長說:「別,你得唱啊,劉暢都找我了,怎麼也得讓你唱。這樣,你唱什麼歌,我不管!伴奏你準備好,明天下午1點去禮堂排練,別遲到了。」
我:「那我軍訓怎麼辦?」文化部部長:「找你導員請假,寫假條,怎麼?難道讓我給你寫假條?」說完,他就離開了我們寢室。老大人很好,讓我不用擔心,他明天中午正好有事去找輔導員,順便幫我請假。
我問老大:「咱系文化部部長叫什麼名,一旦有什麼事,可以報他的名字。」老大告訴我,我們系文化部部長叫張小龍。張小龍今年才大2,副部長劉暢今年大3,所以剛剛張小龍進來我們寢室才會說剛剛那番話。
這個張小龍厲害啊,大二竟然是系學生會裡的部長,要知道部長都是大四或者大三,他才大二怎麼混上去的?我要不是今晚喝醉了,得多問問寢室老大,這個張小龍有什麼故事。
我們寢室老大也是個學生會儲備好人才,天天有事沒事的往導員那裡跑,而且神不知鬼不覺的跟系裡的學生會領導都認識了一遍。所以啊能考進我們學校的學生,他們都有自己的一技之長,可不能小瞧任何一個人。寢室老大看著人好,話多,老實,實際上也有自己的小九九。
我下床上了個廁所,想用我新安的電信電話打電話,才發現我只拉了線,電話機還沒買呢。我只能回到床上拿出我的小靈通,給我妹慕容清清的寢室打電話。「餵?我找慕容清清!我是她哥!親哥!我叫什麼?我叫鍾鵬!讓清清來接電話!」我帶著醉意在電話這頭大喊著。老大問我給誰打電話,還勸我人都喝醉成這樣,趕緊睡吧,不要亂打電話說錯話。
我沒搭理老大,跟他擺擺手,讓他不要在旁邊煩我。電話那頭慕容清清接了我電話,我終於聽到了那熟悉的聲音:「哥,你還想著給我打電話啊?」我在電話這頭罵了出來:「滾,這話應該我跟你說,咱倆誰是當哥的?」
慕容清清在電話那頭問我:「你是不是喝醉了?我說嗎,你怎麼可能想起我,原來是喝醉才給我打電話。」我繼續罵:「滾,我天天都在想你,等你給我打電話。」慕容清清:「我沒你電話。」我:「那你不會問家裡啊?或者上網用Q問我!」
慕容清清:「我q丟了,找回來好友都沒了。還有我不想往家裡打電話,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行了,不說這些沒用的了。你在你那過的怎麼樣?有沒有好好上學,沒惹事吧?身體好不好?吃的住的習不習慣?」
慕容清清:「我這三本大學學費那麼貴,肯定比你過的好,你就別擔心我了。你最近過的怎麼樣?沒被學校開除吧?」我大叫著:「你哥我現在是學校里的聽話好學生,寢室里的受氣包,誰見到我都能踩一腳。」慕容清清在電話那頭哈哈的笑,說她才不會信。
我說完後也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不過寢室的人肯定以為我喝醉在說酒話,所以我也不用太擔心。我問慕容清清馬上十一放假了,她回不回去?慕容清清說:「不都告訴你了嗎,我打算大學4年都不回去,你十一回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