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商前輩。」
南嶺，李子夜看著中原方向，問道，「你是在什麼情況下，造出的那顆異珠？」
「製造冥土的時候。」
大商皇宮，太商聽到某人的問題，如實回答道，「過程很複雜，結果很意外，即便再讓老朽重複一次，老朽也很難再造出這麼一顆奇怪的珠子了。」
「南王前輩和張祖，也是在研究冥土的過程，造出的異珠。」
李子夜神色凝重地說道，「妖祖那一顆如何來的，我不太清楚，不過，大赤天那顆，十有八九是那場大規模異水試驗的產物。」
「確實有這個可能。」
太商說道，「千年前，大赤天如果有這麼強大的神物，肯定已經用了，不會等到現在才拿出來，很有可能，他那顆異珠是在眾神戰敗後才製造出來，或者，才讓那顆異珠覺醒。」
「異水實驗、冥土實驗。」
李子夜輕聲呢喃了一句，目光看向遠處的煙雨樓，那妖族，是在什麼情況下造出的異珠？
妖祖體內的神明，是在最近才覺醒的，所以，製造出異珠的，肯定是妖祖自己。
會不會，也有青青？
思及至此，李子夜拿起千里傳音符，說道，「朝叔，讓水鏡接電話！」
煙雨樓中，正在整理卷宗的朝行歌聽到小公子的命令，馬上拿著千里傳音符走了出去。
煙雨樓外，水鏡一臉疑惑地接過眼前路人甲遞過來的千里傳音符，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水鏡，這些年，你們神女或者老祖，有沒有在你們面前拿出過一顆晶瑩剔透的珠子？」南嶺，李子夜開口問道。
「有啊，老祖手中，一直有一顆。」
水鏡不解地問道，「怎麼了？」
「哪裡來的？」李子夜快速問道。
「這。」
水鏡搖了搖頭，應道，「我不太清楚，千年前，除了神女之外，幾乎沒人能和老祖說上話，老祖失去修為後，性格大變，我們方才和老祖接觸的多了一些，那個時候，老祖手中就有那顆珠子了。」
「等等。」
李子夜似乎察覺到什麼，凝聲問道，「我記得，妖祖失去修為，有一千多年了吧，而且是在封印光明之神後，失去的修為。」
「對。」
水鏡應道，「沒錯，是這樣的。」
李子夜聽到水鏡的回答，拿著千里傳音符來回走了走，總覺得有什麼關鍵的信息呼之欲出，卻始終差了那麼一點點。
一旁，木槿聽著兩人的談話，一臉麻木。
小公子應該是根據水鏡提供的情報，推測出了一些東西，這種情形，她見過很多次了，雖然，她啥都沒聽出來。
反正，兩人的話她都能聽懂，其他的，就沒其他的了！
「水鏡，妖祖在術法造詣如何？」沉思許久，李子夜停下腳步，問道。
「還可以吧。」
煙雨樓前，水鏡想了想，回答道，「妖族，除了九嬰之外，其他妖皇和妖王，都不擅長術法。」
「不對，錯了。」
李子夜像是抓到了關鍵點，說道，「封印光明之神的法陣，絕對不是還可以的水平能夠做到的，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明白什麼了？小公子。」
旁邊，木槿很是好奇地問道，「有什麼不對之處嗎？」
「妖祖的修為！」
李子夜回答道，「我知道妖祖的修為，為何消失了。」
「為啥？」
木槿不解地問道，「不是為了封印光明之神嗎？」
「是為了封印光明之神。」
李子夜應道，「只是，妖祖失去修為，和封印之陣並非直接的因果關係，我此前還在奇怪，那麼厲害的法陣，就連人族的術法宗師都未必能布置的出來，妖祖哪來這麼大本事。」
「犧牲一身修為，換取一座厲害的法陣，很合理呀。」木槿說道。
「不合理。」
李子夜否定道，「木槿，讓你犧牲一身修為，你能封印一位神境強者，不，別說神境，你能封印一位五境大修行者一千年嗎？」
「呃。」
木槿尷尬地應道，「我做不到。」
「不錯，關鍵就在這。」
李子夜正色道，「犧牲修為，或者犧牲生命去換取強大的力量，前提條件下，你的力量，要有一個足夠的基數，比如說你有一百的力量，那你犧牲修為和生命，或許能換來兩百的力量，倘若，你本來就只有十幾甚至個位數的力量，那你怎麼都不可能換來上百的力量，這種理論，放在法陣之上，也一樣。」
「哇哦。」
木槿聞言，面容恍然之色，說道，「小公子的意思是，妖祖就算犧牲自身修為，也布置不出能封印光明之神一千年的法陣，我明白了，妖祖肯定有外援，其實，厲害的人是妖族神女，沒想到，青青姑娘這麼深藏不露！」
「……」
李子夜聽到木槿得出的結論，差點沒當場氣死過去。
「是異珠！」
夜色下，李子夜一臉無奈地說道，「千年之前，妖祖失去修為，確實是為了封印光明之神，卻並非因為布置封印，而被抽乾了修為，妖祖應當是犧牲了所有修為，換取異珠覺醒，然後，藉助異珠之力，封印了光明之神。」
「還能這樣？」
木槿詫異道，「根據是什麼？」
「根據是，儒首活了一千年！」
李子夜回答道，「我們都知道，人族壽元有限，根本不可能活過一千年，儒首何其強大，都做不到長生，但是，儒首做不到的事情，藉助天書，卻能做到，我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每一件天之物都有著相應的特殊能力，而妖祖製造出的那顆異珠，便有著強大的封印之力。」
千年前，封印了光明之神。
千年後，又封印了青青。
不過，還有一個問題，他手中那些沒有覺醒的異珠，也都能封印神識，如果它們覺醒呢？
難不成，所有異珠的特殊能力，都是封印？
不太對，這樣好像不太合理。
就在此時，渝州城，李園，太上天似乎心有靈犀，開口問道，「對了，月神，大赤天手中的那顆天珠既然已經覺醒，那它的能力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