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沒有理會其他人,徑直離開了學校。
回到家中。
他立刻便沉浸在了法寶的煉製之中。
雖然缺少了那枚C級的妖丹,但好在刑天之軀獲得的低級材料足夠,煉製一樣低級的法寶,足夠了。
C級妖丹的作用,無非就是錦上添花。
沒有也沒有關係。
在秘典血煉樞機中,記載著一種名為血剎幡的低級法寶,算得上是招魂幡的簡化版,連血剎幡百分之一的威能都沒有。
但用來通過明天的法寶,足夠了。
哪怕是最低級的法寶血剎幡,也足以讓沈洛拿下全校第一的成績。
……
與此同時。
鄭家。
鄭少龍回家後,立刻就被家主召喚了過去,鄭少龍的心底瞬間變得忐忑起來,以為家主要責怪他使用C級妖丹當賭注的事情。
鄭家家主端坐於主座之上,俯視著下方身軀不斷顫抖的鄭少龍,緩緩說道:「你在學校裡面,是不是與一個叫做沈洛的人結仇了?」
鄭少龍更加的忐忑,不敢有絲毫的隱瞞,當即出聲道:「是。」
「嗯。」
鄭家家主嗯了一聲,然後又道:「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處理,但有一點需要注意,不能仗著家族的力量,懂我的意思嗎?」
鄭少龍:「……」
整個人瞬間愣在了原地。
他之所以敢在學校裡面作威作福、稱王稱霸,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身後有個一個底蘊身後的鄭家,若是沒有這層關係,哪怕是他的修煉天賦在學校中處於頂尖,但也絕對不敢這麼造次。
因為學校裡面藏龍臥虎,修煉天賦不弱於他的人就有好幾個。
那些人之所以不敢得罪他,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鄭家。
怎麼會這樣?
幾乎就是下一秒的時間,鄭少龍面如死灰,心裡已經不是忐忑,而是驚恐,他沒有半分的遲疑,急忙將自己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說了一遍。
因為在鄭少龍的眼裡,家主之所以會這樣做,一定與此有關。
說完之後,他將頭俯下,仿佛等待著審判一般。
「很好!」
鄭家家主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喜與悲,他緩緩說道:「少龍,你能將這些事情坦白,說明你成長了,但我讓你不要動用家族的力量,與這些事情,並沒有多大的關係。」
畢竟是老狐狸。
就鄭少龍的那一點小心思,他一眼就看穿了。
「沒有關係?」
聽到了家主的話之後,鄭少龍整個人都愣住了,臉上充滿了不解,緊接著開口道:「家主,既然與這些事情無關,那又是為何禁止我使用家族的力量?」
鄭家家主看了鄭少龍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對方剛才的那一番話,他竟然罕見的解釋道:「因為副校長過來警告過。」
「副校長?」
鄭少龍的臉色立刻變得陰沉如水,到了這個時候,他要是再反應不過來,那就是他太蠢了。
副校長之所以親自跑來鄭家,警告他不能動用家族的力量對付沈洛,肯定與沈洛今天的神識測試有關。
該死,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他心裡狠狠罵了幾句。
似乎是察覺到了鄭少龍的怒火,鄭家家主又道:「明天學校舉行的法寶測試,你絕對不能輸,聽到了沒有?」
雖然沒有親眼目睹學校發生的事情。
但整個南城,到處都有鄭家的耳目,連城防隊都有,所以他想要知道這些事情,太簡單了。
不等鄭少龍回答,他緊接著又道:「等一下,你去庫房挑選一件玄階法寶,以血煉之法祭煉,雖然只有一個晚上的時間,略微有些緊迫,但以你的天賦,定能掌握那件玄階法寶,發揮法寶一半的威能。」
「明天的法寶測試,不能再輸。」
這已經是鄭家家主第二次提及法寶測試的問題。
畢竟鄭少龍若是輸了,丟的是鄭家的臉。
身為鄭家家主,絕對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玄階法寶?」
鄭少龍聽到這句話,瞬間欣喜若狂,沒有半分的遲疑,當即說道:「家主請放心,我不會再輸了。」
「嗯。」
鄭家家主點頭,然後揮了揮手,「既然如此,下去吧。」
鄭少龍緩緩退去。
在一名下人的帶領下,前往鄭家的庫房。
臉上養育著前所未有的欣喜之情,喃喃自語道:「沈洛,明天的那場法寶測試,我贏定了。」
他的神識強度只有黃階高級,按理說是無法祭煉玄階法寶的,但若是有了鄭家的血煉秘法作為輔佐,那就不一樣了。
……
另外一邊,沈洛並不知道鄭家家主與鄭少龍的談話,也不知道鄭少龍為了贏得明天的法寶測試,已經獲得了一件玄階法寶,更不知道副校長親自去了一趟鄭家。
此時,他的法寶煉製已經到了關鍵時刻。
因為是第一次,除了一些問題。
但沈洛沒有驚慌,他直接召喚刑天之軀幫忙。
吸收了大量的妖鬼之魂後,刑天之軀已經具備了初步的理智,雖然不高,但按照沈洛的指示,很容易就參與到了法寶血剎幡的煉製中。
有了刑天之軀的加入,沈洛遇到的問題,瞬間就不在是問題。
煉製也變得容易了很多。
時間流逝。
轉眼一個小時過去。
終於,血剎幡順利煉製完成。
看著懸浮在半空,只有巴掌大小的血剎幡,沈洛非常滿意,「丑是丑了點,但已經具備了招魂幡的一丁點力量,獲得明天法寶測試的第一,應該沒有問題。」
他將血剎幡收回,隨即扭頭看了眼窗外的天色,簡單洗了個澡,然後上床休息。
一夜無話。
第二天。
沈洛起了個大早,來到學校的時候,天才剛蒙蒙亮。
但隨即他就發現,自己竟然不是最早的。
有很多人比他還早。
已經聚集在了會堂的門口。
昨天舉行神識測試的那個地方,同樣也是今天法寶測試的舉行之地。
而真正讓沈洛詫異的是,校長、副校長、以及一些老師,竟然也在,正圍在會堂的四周,似乎在布置某種陣法。
思考了一番之後,他瞬間就明白了其中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