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一旁看戲的蔣百川大笑一聲,接著說道:
「你一個世俗中人還懂丹道,只怕你連丹火都不知道是什麼吧!要煉出丹火,必須修煉至覺醒,才能修煉出丹火,不要說世俗了,就是藥王谷這裡靈氣都非常稀薄,我倒是想看看你有丹火嗎?」
「我憑什麼給你看,你誰呀!」北辰瞟了他一眼。
「果然是個空殼子,一戳就破。」蔣萬里臉上泛起一抹冷笑。
然後,他走到藥不同身邊,面掛笑容道:
「藥谷主,我們宗門就在你們谷里瀑布後面,待我丹靈宗重開山門之日,不知道你們藥王谷可願意加入我丹靈宗,我們宗門布有大陣,裡面靈氣充沛。
只要學了我們宗門的功法一旦覺醒成功就能煉出丹火,就能成為一名真正的丹師。」
「怎麼,加入你們丹靈宗!成為一名真正的煉丹師!」
坐在一旁的幾位長老突然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混濁的眼眸無不露出震驚和喜悅之色,這可是他們畢生最大的夢想。
真是蒼天有眼,沒想到他在有生之年竟還能接觸到丹道。
"蔣丹師,您所言非虛?我藥王谷自古便沐浴在丹靈宗的光輝之下,承其精髓,若真能歸宗認祖,豈不是如百川歸海,正本清源之大喜?此事對於我等而言,無異於天賜良機,乃是宗門之幸,傳承之光,定能引領我藥王谷步入前所未有的輝煌篇章。"
眾人聞言,無不群情激昂,紛紛響應,他們的眼中閃爍著同樣的光芒,對藥王谷未來的無限憧憬。
他們或緊握雙拳,或輕聲低語,但每一個細微的動作,每一句堅定的誓言,都匯聚成一股不可阻擋的力量,誓要讓藥王谷之名,再次響徹這片大地。
就連藥不同的雙眸同樣閃爍著對未來期待的光芒
而在這片充滿希望的目光交織中,鐵凝霜的面容上綻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溫婉如春風拂面,卻難掩其心中細膩盤桓的思緒。
她心中暗自思量,若能得幸加入那傳說中的丹靈宗,無疑是為藥王谷的復興之路鋪設了一塊堅實的基石。
然而,憂慮如暗流涌動,縈繞心間——唯恐一旦踏入丹靈宗那扇大門後,他們是否還有話語權,只怕以後會被對方慢慢蠶食。
更令人不解的是,丹靈宗此番舉動,竟似毫無保留地敞開了懷抱,讓藥王谷之人輕易入駐,未曾附加任何約束之繩,這不免讓人心生疑慮,揣測其中是否暗藏玄機。
果然不出所料,此刻,蔣百川嘴角輕揚,他緩緩言道:
「藥谷主,待那罪惡之城之門重啟之日,便是我丹靈宗重歸故土之時。然而,時光荏苒,千載悠悠,你們雖得到我們丹靈宗少些傳承,但並非正統。我雖心懷誠意,欲邀諸位共襄盛舉,入駐我丹靈宗,但奈何人微力薄,只怕...」
聞此言,眾人不禁面面相覷,心中皆是一陣愕然,剛不是還說得好好的嗎?怎麼一下又人微力薄了?
鐵凝霜嘴角邊的笑意漸漸收斂,語氣中帶著幾分誠摯,輕聲言道:「蔣丹師,您若有話,但說無妨。我藥王谷上下,定當盡力相助,但憑吩咐。」
「好說,好說,一旦你們與我們有了瓜葛,我可以讓我師傅跟宗主求求情,讓你們藥王谷加入我們丹靈宗,我師傅可是宗門大長老,而且他最是疼我。」
鐵凝霜心中暗忖,世間萬物,果然難逃等價交換之理,天下確無白食的宴席。
她嘴角勾起一抹溫婉而深邃的笑意,聲音輕柔卻透著不容忽視的堅定:「蔣丹師,我斗膽一問,我藥王谷如何才能與丹靈宗丹靈宗有瓜葛呢?」
「對啊,蔣丹師你快快說來,有什麼要求,你大可說出來。」不少人開始附和。
「這就簡單多了,倘若你我兩家能締結秦晉之好,自是親上加親,成為不可分割的一體。如此,不僅兩家情誼更加深厚,更能在未來的道路上攜手並進,共創輝煌,豈非美事一樁?「
」你的意思是——聯姻?「
此言一出,鐵凝霜忍不住向醉傾城望去,沒想到對方打的是這個主意。
然而,她故作鎮定,微微淺笑:
「這還不簡單,我們藥王谷倒是有不少如花似玉的女弟子,蔣丹師又如此氣宇軒昂,屆時,我把女弟子們都叫來,說不定都爭著要嫁給你呢?」
「對,對,對!我那孫女長得也是亭亭玉立,等會我就讓她過來。」其中一名長老對著蔣百川說道。
「如果只是普通的女弟子,如何能被我丹靈宗看中,一旦誰嫁給我,我便可讓她成為內門核心弟子,讓她拜我師傅為師。」蔣百川又扔出一個巨大的誘餌。
「蔣丹師你說的可是真的,我是藥王谷的二長老,我孫女長得可水靈了,你看我孫女怎樣。」
"唉,只怕此事仍顯不妥,分量似乎仍顯輕薄。你們可曾知曉,這世間有多少權貴的驕子、宗門的掌上明珠,皆懷揣著熱望,渴望能叩響我師尊那扇莊嚴的門扉,卻最終只能抱憾而歸,未能如願以償。師傅之門檻,高不可攀,非尋常所能及也。"
此言甫落,眾人心中恍然若悟,皆明了蔣百川看蔣百川是看上了醉傾城。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醉傾城。
」你們都看我幹嘛?要嫁你們自己去嫁,看這樣看著我。」
醉傾城身姿輕盈一動,倏地,躲到北辰身後。
看著一群人表演了半晌,北辰突然發出一聲冷笑:「他說他是丹靈宗的人,你們就信了?搞不好他才是真正的江湖騙子。」
「蔣丹師,手上可是持有丹靈宗的令牌,不會有假。」
鐵凝霜將目光移動北辰身上,看到對方還如此神情淡定,這份心性倒讓她欣賞不少。
「令牌?我看是假的吧,現在網上有的是賣,有本事讓他帶著我們去真正的丹靈宗看看。」北辰看了蔣百川一眼的不屑。
此言甫落,周遭的空氣仿佛被輕輕攪動,眾人心海翻騰,議論之聲如細雨般紛紛揚揚灑落。一張張面孔上,或驚疑、或沉思。
難道是常年呆在谷里,思想單純了?竟被一個不知哪來的傢伙給忽悠了?
看到眾人的反應,蔣百川豎眉一怒:「好狂妄的狂徒,竟敢質疑我。」
「是真是假去了便知!你敢嗎?」
「有何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