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王群被秦牧一句話堵得面龐通紅，硬是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語來……
現場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只剩一群學生的紊亂呼吸聲此起彼伏。
他們本以為來看『小丑』表演，不曾想，他們才是『小丑』……
尤其是王群，他感覺自己這一次『丑完了』，但凡叫了李良『爹』。
這個事跡將會伴隨他一生。
一旦提起他，就是『李良他兒子』……
站在倒塌的擂台廢墟上，這名老師與學生們的感悟不同。
學生們只看到了秦牧使用『火球術』。
他卻看到了秦牧『火球術』品質相當高，遠超過尋常火球術。
並且……
秦牧最開始的步伐，明顯是『火行步』的影子！
一瞬間的爆發力，與主敏捷的10級職業也不遑多讓！
「難不成……秦牧是天才？」
傳聞中，天才確實可以無視等級要求，提前學習到高等級技能……
「秦牧！我就知道你一定行！」
夏晴激動的就要趁機再撲進秦牧懷中。
卻被秦牧靈活的躲閃了過去……
不遠處，柳瑤瞧著這一幕，心裡很不是滋味。
如果她沒有跟秦牧攤牌，這時候的秦牧應該是來到自己面前，尋求自己的讚揚。
然後在大眾的關注下，將自己的美貌抬上一個新台階！
而不是被一名容貌不弱於她，且還是被保送的女孩子崇拜著。
從始至終，秦牧未曾看過柳瑤一眼。
這讓柳瑤的自尊心大大受損。
最終，她冷哼一聲，直接選擇了離開此地……
「趕緊叫爹！」
「王群你是不是男人！」
「信守承諾會不會！」
李良挺著胸膛來到王群面前，王群臉龐憋成了豬肝色，硬是一句話也說不出……
「都在這杵著幹什麼呢？」
「該幹什麼，趕緊幹什麼去。」
秦牧班主任老張突然來到現場。
王群登時找到台階下，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李良不甘心的在後面沖他咆哮道：
「王群你這個孬種！」
老張來到秦牧身前嘖嘖稱奇，然後說道：
「秦牧，跟我來一下，教導主任找你。」
「好。」
擂台上，完成考核的徐立與劉力忽然對視一眼，他們對這道火球爆炸的聲音極為熟悉，異口同聲道：
「他是攪屎棍？！」
……
教導主任辦公室在三樓東側拐角。
跟著老張來到這後，老張率先離開了。
留下了秦牧一人。
秦牧皺著眉頭進了辦公室，他對教導主任的印象只停留在前世聽聞自己跨入51級。
成為大法師後，頗為勢利的找上自己，想讓自己擔當33號基地第一職業高中的榮譽學生。
在此之前，他們從未有過交集。
「主任，你找我？」
「你就是秦牧吧。」教導主任是個地中海中年人，他熱情的招呼秦牧坐在辦公桌前。
然後親自給秦牧泡了一杯茶。
喜滋滋誇讚了兩句，忽然話頭一轉，指著身後懸掛的錦旗說道：
「秦同學你看，這是咱們學校連續十年，職業生考入職業大學百分百升學率得來的錦旗。」
秦牧放下茶杯，眼睛微眯，他似乎猜到一些教導主任叫他來這的心思了……
「今年是第十一年，這一年一年的堅持極為困難。」
「你也知道，職業高考有個必要條件，等級高於10級、完成職業轉職，才會有學校向你伸出橄欖枝。」
「若是不達標，你考核成績再好，也無人要你。」
「咳咳。」他端起茶杯，輕抿一口，抬抬眼皮，繼續道，「秦同學，你懂老師意思吧？」
「懂，你不想讓我參加高考。」
秦牧又道：「怕影響你口中的百分百升學率。」
「咳咳。」
教導主任被秦牧直白話語躁的臉皮紅了一下。
站起身，走到秦牧身前，一副過來人的口吻諄諄教導道：
「你是學生，應該以學校榮譽為己任，你說對吧？」
「再者說，你這天賦你也明白，老師認為轉為文化生會更有利於你的發展。」
秦牧站起身，他凝視著教導主任，分毫不讓道：
「我不會放棄高考！」
砰——
教導主任猛地拍了下桌子，肅穆大聲道：
「秦牧，你不要蠻橫無理，學校不是你一個人的學校！」
「你非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讓學校開除你？！」
「我等你開除我！」秦牧推開凳子，頭也不回的準備離去。
剛走兩步，手機傳來輕響。
是身份卡綁定信息被更改的提示聲。
【你已被33號基地城第一職業高中辦理休學。】
秦牧頓足，回首看向面無表情的教導主任，然後從手機里提交了『退學申請』。
教導主任看了眼手機，虛偽道：
「唉——冥頑不靈，冥頑不靈啊。」
然後迅速給秦牧辦理了退學。
【你已從33號基地城第一職業高中辦理退學。】
【身份從『高三學生』更新為：社會閒散人員。】
秦牧最後凝視一眼教導主任的地中海，什麼也沒說，徑直離去。
扔狠話，是無能者的憤怒。
教導主任淡然捧起茶杯抿了口，望著秦牧離去的背影心中古井無波。
他自認為做的沒錯，百分百升學率對學校確實有益處。
職業者協會的資源會傾斜、名校也會格外關注，於全體學生而言，這都是不容有失的榮譽。
犧牲秦牧一人，幸福千萬家。
這樣的事情，他每年都會做，要是怕所謂的曝光，也就不會以『教導主任』身份，威逼學生了！
離開教學樓，秦牧沒有第一時間離去。
他則是轉了一個圈，來到學校的倉庫。
這裡存放著考核沒用完的綠籬鼠。
他以『教導主任』安排的身份混進去。
找到存放綠籬的屋子，推門而入。
屋內，還存著上百隻綠籬鼠。
一念起，炎爆具現在手中。
然後砸向不明所以的綠籬鼠……
轟——
巨大的轟鳴突兀響起。
炎爆炸裂後，一道道微小火球飛向周邊，炸響當空！
一隻只綠籬鼠與籠子一起葬身於炎爆下……
【經驗+20】
【經驗+20】
……
秦牧從不是一個肯吃虧的人。
逼他退學，空著身走不是他的風格！
……
「發生什麼事了？！」
教導主任急匆匆趕到倉庫位置，他方才在辦公室里都感受到了震動……
倉管是個大媽，滿面憤怒的將錄像拿給教導主任。
「這個學生跟吃了瘋狗藥一樣，說是你讓他來這的，將倉庫那些綠籬鼠全宰了！」
「他奶奶的，升級主意打到庫房來了！」
「存放的庫房都被轟塌了兩座！」
「你可一定要給他處分啊！」
教導主任看了眼，裡面清晰記錄著秦牧用一道『法術』轟向綠籬鼠。
不禁呢喃道：「7級法術炎爆？」
「品質好像還很高，遠遠超出7級範疇！」
不知怎麼，心中產生了一絲悔意，轉瞬被他按下去。
想到秦牧父母的秘境小隊成員身份，頓時沒了追究的想法。
對倉管大媽道：
「算了，你明天去財務批一下維修基金，找人來修復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