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 珀菲科特的質問
台上的競選演講依舊在繼續,因為這一次的候選人眾多,即便每個人被限制只能講十五分鐘,一堆人講完依舊需要很長時間。
事實上為了確保所有人都能有足夠的演講時間,以及民眾能夠認真聽清楚他們講了什麼,以及聽懂具體的內容,整個演講流程被安排了三天時間。
每一位候選人有十五分鐘進行演講,剩下五分鐘回答問題。
問題的內容大多是問一些具體的施政方針之類的問題,聽起來相當枯燥。
也正因為如此,珀菲科特才會聽得直打哈欠。
她這幅姿態自然被很多人都看在了眼裡,也被一些人解讀成北境伯爵對這些候選者的輕蔑。
珀菲科特可不在意這個,對於她來說她能坐在這裡陪這些人浪費時間就已經是對他們最大的尊重了。
不然的話,她直接找女皇說她要當首相或者說她要安排人當首相,其他人也沒有反對的餘地。
也正因為認識到了這一點,各方勢力對於珀菲科特的這幅態度都表現得很容忍和克制,沒有人敢於跳出來找她的麻煩。
尤其是珀菲科特身邊今天跟著的是她的老管家,而非一直服侍左右的貝法。
帝國當中的絕大多數人對於珀菲科特身邊的武力擔當並沒有一個正確的認知,在他們的印象里珀菲科特身邊武力最強的就是這位老管家,而非那位只是個鍊金人偶的女僕。
也正因為如此,當老管家配著劍站在珀菲科特身邊的時候,那份威懾力是毋庸置疑的。
這可是一位勛位騎士,據說還有可能已經在珀菲科特的幫助下晉升了傳奇,惹他萬一被扔手套要求決鬥怎麼辦?
要知道封建時代尚未完全退出歷史舞台,騎士們還活躍在帝國的各個方面,扔手套決鬥對於帝國民眾來說可是很稀鬆平常和司空見慣的事情。
不過即便如此,還是有人在對珀菲科特這幅態度竊竊私語,覺得珀菲科特這種表現屬於過於輕視他們的力量,反而有利於他們競選首相。
「阿福爺爺,北境和自治領聯合參選的候選人演講是什麼時候?」珀菲科特實在是有些無聊,今天她又因為沒帶貝法來,身邊沒有提神的紅茶和小點心,只能是強撐著。
這些候選人演講的內容基本上都沒什麼內核,聽得出來他們的施政綱領都是臨時現編的,大多數都是些套話,聽過一兩個之後剩下的就沒有必要再細聽的那種。
即便有一兩個能夠提出一些比較有新意的觀點,卻也難以脫離現有政治框架的藩籬,實在是難以讓珀菲科特覺得有意思。
她現在只想聽完自家候選者的演講,表示一下支持。
不然的話,她覺得自己真的會在這睡著的。
「他們是今天最後一個,小姐您需要我去為您準備一些喝的來提神嗎?」老管家看著哈欠連天的珀菲科特,關心的問道。
「最後一個?這幫傢伙還真是小心眼和害怕啊!不過飲料就不用了,吩咐一下廚房晚上準備一份家宴,我要宴請一位客人。」珀菲科特聽到老管家的回答,總算眼神清明了些許,隨即做出了安排。 聽到珀菲科特的指示,老管家點頭記下,招來一名侍從交代的同時,也對珀菲科特詢問道:「請問小姐您要邀請哪位客人?我好做出具體的安排。」
「就自治領的那位領袖卡夫卡小姐,阿福爺爺你去親自通知她。」珀菲科特看著台上正在回答問題的候選人,向老管家交代著:「等到北境和自治領的代表演講結束的時候。」
「是,小姐。」老管家點了點頭,表示記下了。
而此時台上的候選人似乎是回答完了問題,四下張望了一下,不知怎麼的就看到了珀菲科特重新坐直的樣子,還以為自己的演講令這位伯爵大人感興趣了。
然而珀菲科特注意到對方的表情之後頓時起了一個找樂子的心思,於是舉手示意之後開口問道:「這位候選人,你剛才的演講我聽了,似乎沒有提到具體的執政措施,大多都只是一些綱領性質的口號。
我想請問,你對具體事務當中的具體問題要如何解決?比如現在北境遭遇暴風雪,糧食減產,面臨這個問題你要怎麼應對?」
珀菲科特的這個問題談不上刁鑽,甚至連為難都算不上,只是完全在正常範圍內的詢問。
畢竟作為帝國的首相,在現在這個環境下是真的會遇到這個問題的。
毫無疑問,珀菲科特的這個問題也引起了其他人的好奇,以至於會場的人豆漿目光投向了這名候選人,在等待著他的回答。
台下觀眾的灼灼目光讓他頓生緊張,這位候選人稍作遲疑和思考之後開口答道:「我會將庫存的糧食釋放出來一部分,然後從帝國的其他產糧區調集糧食,幫助北境度過難關。」
這個回答只能算中規中矩的想像,甚至連貼合實際都做不到。
珀菲科特臉上頓時難掩失望,無奈的嘆氣之後說道:「首先,北境民眾的口糧是依靠鍊金術生產壓縮餅乾來支撐的,糧食產量僅用於支撐非主食類消費,也就是滿足貴族和富裕群體的所需。
糧食庫存確實有,但那是應急物資儲備,在非災荒只是糧食減產的情況下是不能動用的。
另外,帝國現在已經沒有所謂的其他產糧區了,所有的殖民地都吃不飽,在風雪下也沒有糧食種植能力了。
或者說帝國目前最大的糧食產區就是北境,因為只有北境有足夠的溫室還能夠維持糧食種植,以滿足部分人口的消費需求。」
說到這裡,珀菲科特用一種悲哀的眼神看著台上已經汗如雨下的候選者,無奈的說道:「就算你沒有實際施政經驗,但至少也應該去實際了解帝國的情況吧?
這種對帝國現在的運作一點都不了解的狀態也想要成為執掌帝國的首相?你把首相當成了什麼?又把管理這個國家的責任當成了什麼?」
在珀菲科特的質問之下,這名候選人直接兩腿一軟癱倒在了講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