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鴆帶著羨羨剛從般若寺下來,便接到了謝芳菲打來的電話。
「祁鴆,不好了,之之姐姐不見了。」
祁鴆俊臉驟然一變,聲音冰冷可怕,「什麼叫不見了?」
「她說她今天約了蘇繡繡去吃飯,到晚上還沒回來,我哥給她打電話沒人接,找了蘇繡繡,蘇繡繡說之之姐姐根本沒聯繫過她。」
姜芷懷著孕,這麼晚聯繫不到人,祁鴆心急如焚。
但越是這個時候,越要讓自己冷靜下來。
「姜小花最近有沒有什麼異常?」
「沒有啊!哦對了……她以前不怎麼愛出門,可最近出門的時間比較多。」
這相當於沒有線索。
祁鴆咬牙切齒,「謝冥那個廢物在幹什麼?」
「我哥已經派人去找了,可幾個小時了,一直沒找到。」
祁鴆憤怒地掛上電話。
姜小花明明沒有約蘇繡繡,卻故意出門,說明她知道會發生什麼?
那個該死的女人,究竟想幹什麼?
「舅舅——」
羨羨用小小的手,抓住了祁鴆的手,「姜老師失蹤了嗎?」
大人的事,祁鴆不想讓小孩子操心,「別擔心,她不會有事的。」
羨羨咬了咬唇,猶豫許久,還是說道:「有可能是我爸爸。」
祁鴆不可置信地看向羨羨,「你說什麼?」
「姜老師給我上課的時候,去我爸爸的房間找東西,我不知道她在找什麼,但我知道肯定是很重要的東西,但我爸爸不會將重要的東西放在家裡。」
姜芷想找到殺死凌飛燕的兇手,知道賀奇峰是凌飛燕的前男友,肯定是去找線索的。
「還有呢?羨羨——你姜老師可能有危險,你得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羨羨想了一下後說道:「我不知道那個算不算……」
「說。」
「祁長風和雲半夏結婚那天,姜老師送了我一個草編的兔子戒指,我爸爸看到後表情不太對。」
草編的兔子戒指——
從不愛出門,到喜歡出門。
祁鴆猛地想到了什麼,低咒了一聲,「圖南,去祁家,從後山進地下停車場。」
「是!」
之後,祁鴆給池東河打了一個電話。
池東河好奇地問道:「你怎麼知道人在祁家?」
「哼,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姜芷都已經失蹤兩個小時了,祁鴆心裡火燒火燎的。
他想到了什麼不對勁,又給蘇繡繡打去了電話。
「姜芷跟你說過什麼?」
蘇繡繡還是那套說辭,「小芷退學後,我和她已經好長時間沒見面了,她也沒跟我——」
「她現在有危險,她肚子裡還懷著孩子,你要是不說,有可能會一屍兩命!」
蘇繡繡本來就因為姜芷的話心神不寧,聽祁鴆這麼一說,嚇壞了,聲音都帶著哭腔。
「下午我收到了小芷寄來的同城快遞,她跟我打了一個電話,說她有一件事必須要去做,她說她要是有什麼意外,就讓我打開快遞,按照快遞上的事幫她完成一下。」
「你打開快遞了嗎?」
「我……我還沒——」
「打開!」
「好好好。」
蘇繡繡快速打開快遞,「裡面是一張銀行卡,還有一個信封。」
打開信封。
聽完蘇繡繡念完信上的內容,祁鴆眼眶泛紅,咬牙切齒,「姜小花,你特麼給老子等著!」
—
賀奇峰看到祁松年後,沒有了剛才得意和囂張,好像真的變成了一條狗,立刻迎了上去。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不會有人想到她在這裡!」
祁松年脫下衣服,賀奇峰將衣服掛在了衣架上,「爸,這個女人知道我們所有的事,絕對不能留。」
說著,賀奇峰將紅色的針管遞給了祁松年。
祁松年猶豫了,「可她現在是謝冥的女人。」
「那又如何?等她死了,火化了,誰還知道兇手是我們。」
知道祁松年喜歡以虐待人為樂,賀奇峰笑道:「殺人很簡單的,就像那個刁月嬋,你只要將東西注射到她的身體裡,她就會在你面前痛苦掙扎,求你弄她,求你打她。」
姜芷心裡一緊,果然,刁月嬋是被他們弄死的!
「這個女人差點攪得祁家不得安寧,你不想親手送她上路嗎?」
祁松年眯了眯眼,接過了針管。
姜芷看著他像個惡魔似的一步步走向自己,大聲喊道:「祁董事長,你可別上了你這位好女婿的當,他把我弄到這裡,想讓你成為殺人兇手,最後舉報你,讓你償命,而他得到祁家,享漁翁之——」
「啪——」
姜芷話未說完,臉上被賀奇峰狠狠地甩了一耳光。
賀奇峰的力氣很大,姜芷的嘴唇被打破,鮮血流了出來。
姜芷看著賀奇峰笑了一聲,「這些話不都是你剛剛跟我說的嗎?怎麼?怕祁董事長聽到啊?」
賀奇峰狠狠地推開她,看向祁松年,「爸,這個女人想挑撥離間,您別中了她的奸計。」
姜芷的臉火速腫了起來,她感覺不到疼似的盯著祁松年,「祁董事長,賀奇峰當年拍下你QJ凌飛燕的視頻威脅你,今天就能取代你,他狼子野心你還看不出來嗎?否則,他在哪裡弄死我不行,偏偏弄到你書房——」
「你給我閉嘴!」
賀奇峰拽著姜芷的頭髮,將她的頭狠狠地撞在了桌子上。
姜芷頭暈目眩,倒在了地上。
鮮血順著她的額頭流了下來。
祁松年拿著針管看了賀奇峰一眼,「阿峰,姜芷說的是真的嗎?」
「爸,她可是凌飛燕的妹妹,他接近長風,接近阿鴆,都是為了找證據給凌飛燕報仇。」
說話的時候,賀奇峰靠近了裝針管的箱子,「她想讓我們內鬥,好逃出去通風報信,她的話,你怎麼能——」
話未說完,祁松年和賀奇峰同時出手,將手裡的針管插向對方。
可祁松年老了,他就算是搞偷襲也不是賀奇峰的對手。
針管插進祁松年的脖子裡,賀奇峰一邊將紅色的液體將他身體裡推,一邊用戴著手套的手拿掉祁松年手裡的針管。
祁松年的身體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賀奇峰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殘忍的弧度,「我的好岳父,你真是讓人失望啊,我為你做牛做馬那麼多年,為了你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捨得,你竟然只聽一個女人的一面之詞,就想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