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2章 1141.交通上的缺點
大千世界，地形廣袤。
嚴格意義上說。
不管怎麼走，都是正確的。
當然。
這個前提是你不怕走冤枉路，更不怕去完某一個地方之後，才發現，自己下一個要去的地點需要折返回來，明明在來的時候可以順帶的。
因此，對於一些追求效率的人來講。
合理規劃好自己的時間和路線。
是這個時代出行的核心要素。
不過，真當陸淵規劃好自己的時間和路線，親自下場，行走天下時，他才發現，幾十萬年前的這個時代雖然強者輩出，但客觀的環境實在算不上太好，哪怕是能夠操縱空間之力的至尊，在這個時代，遠距離奔襲依舊非常難。
畢竟，這個時代的出行，跟後世相比有兩個缺點。
第一個缺點就是傳送陣未能普及。
大千世界確實不缺靈陣師。
和幾十萬年後的靈陣師相比。
此時此刻，大千世界擁有的靈陣師，不僅在數量上占據絕對優勢，在質量上也占據絕對優勢。
大千世界的靈陣師數量過千億。
而幾十萬年後。
經歷過域外邪神一族的入侵。
進行過曠日持久的慘烈戰爭。
從而導致百廢待興的大千世界。
擁有的靈陣師數量不過幾百億。
乍一看，似乎沒有多少差距，幾百億和過千億之間，差了無非幾百億人，這還不像是幾百億和幾千億，或許差距比較大，過千億指的就是一千幾百幾十幾億，絕對沒達到兩千億，換句話說，也就是經歷過那場慘烈的戰鬥後，靈陣師約等於衰減了一半或三分之二，但考慮到其他職業的數量和質量也在下滑，比如說天至尊，天至尊的數量直接滑落到了原有的十分之一，甚至距離十分之一還差一點，對比一下，這個一半或三分之二的衰減真的已經很給力了，是傳承的比較良好的職業。
但問題在於，兩者的衡量標準不同。
幾十萬年之前。
也就是此時此刻。
靈陣師的標準是什麼？
答案是眾所周知的：擁有獨立製作陣法能力，並且，完成過不憑藉任何資源而空手用靈力製造出任意一個靈陣，就可以被稱為靈陣師了。
但幾十萬年後。
在陸淵穿梭到這裡之前的那個時代。
靈陣師的標準是什麼？
答案也是眾所周知的：擁有獨立製作陣法的能力。
別看差的只是後半句話。
實際上，兩者的差距完全能決定生死。
畢竟，後半句話，也就是空手用靈力製造出靈陣的要求，決定了一位靈陣師在戰鬥中的下限，因為絕大多數靈陣都是不能移動的，這也就導致，靈陣師在自己的老巢非常強，可一但離開了自己的老巢，就算有能隨身攜帶的陣盤，這個在戰爭時期堪稱最偉大的發明，幫助了不知道多少至尊、地至尊和天至尊反敗為勝，包括在後世，陣盤也是不少修煉者手裡的寶貝，這一點，甚至無關靈陣師，說的直白一點，陣盤就相當於一個手雷，只要注入靈力扒開插銷，扔出去就可以給對手造成一定的傷害或控制效果，甚至不需要使用者明白陣法的運作原理，完全是傻瓜式的操作，但不可否認的一點在於，陣盤雖然不錯，但也只能存放一些品級不是太高的陣法，想要全依靠陣盤去戰鬥，完全是不切實際的。
換句話說。
只能打輔助。
因為上限不高。
因此，雖然都能獨立布置陣法，但幾十萬年前的靈陣師，全都是一個個行走的法術炮台，而幾十萬年後的靈陣師，則是一個個不能行走的法術炮台，這種機動性上的差距決定了後者只能被用作防守，而且，由於前者對靈力的精密度有要求，前者搭建的靈陣質量也普遍比後者高，一些一品靈陣師甚至能跨界搭建二品靈陣，甚至是一些偽三品的靈陣，放在後者身上，簡直是不可思議也做不到的事。
後者的一品。
在剛入門時。
大部分人都只能搭建出那些難度最低的一品靈陣。
但前者的一品。
在剛入門時。
已經能搭建出大部分一品靈陣，甚至是正在學習二品靈陣相關的知識，用更高的視角解決了。
說的更直觀一點。
就像是一道數學題。
小學生還在用窮舉法，一個個試。
初中生和高中生已經用上方程式了。
而大學生用的則可能是微積分。
雖然正確答案是一樣的。
但解題過程和解題時間卻不一樣。
因此，對於前者來講，他們的一品就相當於小學五或六年級的孩子，已經接觸到了初中的知識，他們甚至能做到輕微的改動自己手下的一品靈陣，比如說，給一品殺陣里裝上大部分二品殺陣里通用的戮陰刀，雖然只是二品殺陣里的一部分，二品殺陣有多種攻擊手段，但這種做法本質上也不是拆東牆補西牆，而是對一品殺陣的研究，如果成功了，這就是偽二品靈陣，如果用試捲來形容的話，就是說，這些一品陣師都能達到八十五分以上。
遠超及格線。
但對於後者來講，剛入一品的他們就像是一年級的小學生，能把最簡單的加減法研究明白，就已經非常不錯了，別說是改造一品殺陣，就算是搭建一品殺陣，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完成的，用試捲來形容，人均五十分到七十分，屬於是偶爾爆發一次能及格，但絕對達不到八十五分以上，處於總量的中下游的地步。
放在幾十萬年以前的眼下。
這種靈陣師絕對會被勸退。
他們的老師都不會讓他們出師。
畢竟，徒弟的技巧不行，砸的終究是老師的招牌。
但在幾十萬年後的之前。
大部分靈陣師都這樣。
招牌這種東西早就被域外邪神一族在戰爭中砸爛。
有沒有都無所謂了。
因此，看上去還算不錯的數量，實際上是放低了下限才獲得的結果，如果不放低下限的話，這個幾百億的數量會瞬間降低到不到一百五十億，雖說看上去依然很多，但把這一百五十億的靈陣師平均分配到大千世界剩餘的諸多大陸上，一個大陸上也就是兩百萬人左右。
和正常的修煉者對比。
超過了千里挑一的比例。
因此，把視角放低，從這個角度來看兩個時代的差距，只能說，幾十萬年後的靈陣師質量和數量真的太差了，而且，最大的問題還不在於低層次，畢竟，當真正的戰爭開始後，至尊以下都是螻蟻，甚至連至尊都是炮灰，只有地至尊才能作為士卒，只有天至尊才能作為將領和統帥，因此，低層次的修煉者，別管是陣師還是煉藥師，亦或是制符師和其他沒有副職業的修煉者，連預備役都算不上，這也是大千世界對魔道手段如此包容的原因。
歸根結底，魔道在抗擊域外邪神一族的過程中創造了其他人不敢想的戰績，最出名的戰績莫過於一個魔道宗門，擁有天至尊坐鎮的那種，在天至尊老祖戰死後，直接玩了一手自爆，從上到下，硬生生把那片大陸上的所有生靈血祭了，然後，靠著這一招將域外邪神一族的一位天魔帝咒殺，以此創造了玉石俱焚的戰術，而這種戰術，也在後期被多個勢力採納，只要是明確守不住的，那就直接血祭，依靠數量上的優勢，依靠這些生靈的血氣，強行腐蝕天魔帝，亦或是入侵的域外天魔。
畢竟，就算不這麼玩。
那些域外天魔打過來之後。
這片土地也會腐朽。
被俘虜的普通人也會被催化成魔族。
變成域外天魔一族的炮灰。
與其因為一時仁慈留著，還不如直接殺了，給這些敵人來個狠的，因為已經明擺著守不住了。
所以，非要說至尊以下的修煉者沒用。
也不正確。
他們的作用是能被當做材料使用。增加血祭之後的陣法殺傷力。
亦或是某些神兵或禁忌手段的殺傷力。
萬億生靈匯聚到一點的怨氣，針對性的咒殺一人。
哪怕是等同於聖品天至尊的天魔帝。
也一樣會吃不了兜著走。
但話又說回來了，這樣的戰績終究是少數，代價太大了，正常的高端戰鬥還是依靠頂級強者。
根據陸淵在這個時代打聽到的消息。
目前。
有名有姓的聖品天至尊級別的靈陣師。
就不下二十位。
根據上一次統計。
就像丹塔會定期舉辦煉藥大會一樣，靈陣師雖然沒有這個規矩，也沒有組織，但這些聖品天至尊級別的靈陣師，還是會時不時的舉辦一場交流會，召集其他聖品、仙品和靈品天至尊級別的靈陣師過來聊聊天，喝喝茶，當然，也不禁止旁聽，所以，有不少至尊和地至尊都會過來捧個場，包括這些天至尊靈陣師家族中的晚輩，這種盛事三五百年會有一次。
因此，根據上一次統計。
大千世界目前的天至尊級別的靈陣師。
數量在一百七十人左右。
相當於兩百個天至尊里有一個靈陣師。
畢竟，還有一些不經常活動的靈陣師。
對於天至尊來講。
幾萬年，都只是一眨眼的事。
因為天至尊的壽命長達幾百萬年。
幾萬年的時光，只相當於他們人生中的百分之一。
就像普通人過了一兩歲一樣。
因此，那些開了十次八次宴席都不到場的靈陣師，並不是死了，只是有可能因為感悟閉關了。
保不准三五千年後就會出關。
而幾十萬年後，在天至尊級別的靈陣師的數量呢？
別說一百七十人了。
十七個人都沒有。
這也是清衍靜在成為靈品天至尊后敢掀桌子的原因，因為她目前走的是和原著里不同的道路。
原著里的她，專修陣法。
雖然在其他方面也有觸及。
但觸及的並不多。
就算她成為了靈陣大宗師，也就是對標天至尊的靈陣師，這也是靈陣師圈子裡經常用的稱呼。
但她和聖品天至尊還有差距。
畢竟，她生牧塵的時間太早了。
根基盡毀。
如若不然，她是能全都要的。
而現在的她，就是全都要。
靈陣大宗師加靈品天至尊，還是實戰能力驚人的那種靈品天至尊，說的更直接一點的話，就是一個狂戰士拎著炮台，幾乎沒有缺點，當你好不容易突破她的炮火封鎖，你就能看到，她把這個炮台拎起來對你當頭砸下的景象。
這也是浮屠古族理想中的少族長。
可惜，這個少族長反水了。
總之，幾十萬年後的大千世界，在靈陣師這個副職業上，雖然質量和數量下滑，但得益於幾十萬年前的慘烈戰爭，導致傳送陣直接被列入了必修課，以免增兵不及時被對手牽著鼻子走，而幾十萬年前的當下，雖然靈陣師的數量很多，質量也很高，但由於戰爭沒開啟，哪怕是不朽大帝這個檔次的人物也意識不上去，因此，眼下的大千世界是沒有太多傳送陣可以搭乘的，因為這東西就是一個傳送坐標，在自己家裡放一個，保不齊就被未知的敵人搭乘過來偷水晶了，也確實是不敢用。
甚至在一些頂級大勢力的範圍內。
傳送陣都是禁忌。
一但發現誰敢搭建，立馬吵架滅族。
包括但不限於九帝所創造的大勢力。
因此，陸淵要想走。
別管去什麼地方。
只能步行。
這也是至尊才有遊歷大千世界資格的說法的來源。
因為不到至尊。
無法動用空間之力。
直線飛行一年。
說不定，你才剛剛離開自己原本所在的這方大陸。
而像這種大陸。
放眼大千世界。
不下萬餘。
第二個缺點就是空間飛船還沒出現。
雖然空間飛船是蕭炎帶過來的。
大部分至尊也都用不上這個東西。
但空間飛船的存在，確實給不少三天境的修煉者提供了便利，而且，由於傳送陣開啟一次，就需要支付一次的費用，但空間飛船卻可以搭乘，甚至說，就算沒有客船，有貨船也可以，遇到那種好說話的，亦或是押送貨物不貴重不怕被劫的，甚至可以讓你免費的搭船。
不管在什麼地方。
有錢人都是少數。
因此，空間飛船才格外被人歡迎。
而失去了以上這兩種交通工具。
想要去塗山，就不能跳躍性的行進了。
「也罷，先去天宮看一看吧。」
「天宮正好夾在中間。」
「雖然偏了點。」
「但往旁邊一拐，就能到天羅大陸。」
「花不了多長時間。」
陸淵默默盤算了一下。
確定了下一個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