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5章 1184.亘古歲月身前篇
讓陸淵失望的是，除了這幾個字，後面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所謂的修煉方法就更談不上了。
但讓陸淵滿意的是，這幾個字已經足夠用了，起碼暫時夠用了，足以讓他分辨出接下來的這篇功法究竟是什麼類型的，是單純的功法，還是戰鬥中所使用的靈訣，亦或是至尊法身。
沒錯。
這是一篇至尊法身。
「亘古歲月身？」
陸淵緩緩念出了這個名字。
有一說一。
他對這道至尊法身完全沒有印象。
要說太初世界體，他多多少少還有一點印象的話，知道這應該是原著里牧塵在大後期修煉的至尊法身，上限可以達到主宰境的那種，只不過，由於之前的太初世界體只有一個名字和一個開頭，具體修煉方法是什麼不清楚，也沒辦法從根本沒寫修煉方法的原著里斷定，所以，不敢咬准，害怕出現重名的情況而白高興一場，那麼，這個亘古歲月身就是他一點沒聽說過的那種，可以說是無跡可尋的。
當然。
換一個角度來說。
這本名為亘古歲月身的功法。
只有一個名字的功法。
也有可能是煉體類型的功法。
而不是至尊法身。
畢竟，雖然煉體功法的尾部經常會加上訣字，用以幫助每一位修煉者更好的辨認功法的種類，比如說天雷煉體訣，亦或是冥炎淬體訣，但是，在大千世界的歷史上，什麼樣的人都有，所以，也不是沒有那種惡趣味的創造者，隨便起一個名字，比如說雷神體亦或是冥炎體，聽上去很像至尊法身，但實際上是煉體功法的騷操作，雖然說這種做法會被人罵，但只要不被人當面罵，就可以視為不存在。
但是，具體情況具體分析。
這封捲軸的創造者應該不會那麼無聊。
在太初世界體這道上限已經超過了所有原初至尊法身的後面，放上一本和至尊法身完全無關的煉體功法，而且還是只有一個名字的那種。
太初世界體好歹還有部分殘存記錄。
這也是他能通過收集其他原初至尊法身的方法填補的原因，因為他可以清晰的判斷出，這一本原初至尊法身砸下去，究竟填補上了哪段到哪段的空缺，到了什麼地方該換下一段了。
但這個亘古歲月身。
除了一個名字，其餘的什麼都沒有。
說句難聽點的話。
就算給他充足的資源。
不用他收集。
讓他著手修補。
他都不知道自己應該從何下手。
他能怎麼辦？
他也很無奈的好吧？
所以，在經過短暫的思考後，陸淵還是決定放棄在上面這個問題上糾結，暫時不考慮修復亘古歲月身，而是先把太初世界體修煉入門再說，畢竟，此前他的至尊法身一直是大路貨，非要說和普通的大路貨有什麼區別，或許是他往自己的至尊法身中填充了一部分時空之力，但是，實事求是的說，就算填充了時空之力，功法的運行軌跡也是和原先一模一樣的，因此，他在至尊法身上雖然不至於承受多大的劣勢，不至於在戰鬥中變成可以被對手針對的短板，但想要占據多少優勢，也是無稽之談，充其量也就是和大部分至尊五五開，起碼在至尊法身這方面是這樣的沒錯。
而只要他彌補了這個短板。
憑藉太初世界體本身的強度。
不敢說赤手空拳斃殺一位聖品天至尊。
但是，在不動用歲月刀和紅塵絲的前提下跟聖品天至尊打成平手，像這個把握，他還是有的。
說到底，之前所謂的能跟聖品天至尊打成平手，只是在空間之力上的平手，在其他方面還是處於劣勢的，不過，如果眼下修成了太初世界體，就不僅僅是空間之力上的平手了，而是各方面都能打成平手，他的實力也將再次飛躍，預計達到跟九帝抗衡不落下風的程度。
當然。
這裡要排除不朽大帝。
好歹也是半步主宰境的強者。
他還沒自信到那個地步。
而且，別看只是半步。
有些時候，半步就是天塹。
說的更直白一點，以他自己為例，在成為地至尊之前，還是至尊的他需要依靠歲月刀和紅塵絲才能匹敵聖品天至尊，不然，尋常手段盡出，無非也就是能跟普通的仙品天至尊或靈品天至尊打成平手，空間之力的層次最多也就是跨越地至尊，達到了靈品天至尊的地步。
但是，當他突破成功，把自身的境界提升到地至尊后，先不說他已經達到了可以跟聖品天至尊交手而不落下風的空間之力，只說他的基礎，就已經提升到了和普通靈品天至尊差不多的地步，甚至超過了一部分根基薄弱的靈品天至尊，這種狀態下的他完全擁有跟聖品天至尊抗衡的能力，而不是像之前那樣，一但遇到類似於西天戰皇這種聖品天至尊，就只能拿出歲月刀和紅塵絲這兩張底牌作戰的窘境，即便最終的結果是好的，他成功斬殺了西天戰皇這位聖品天至尊，但不得不承認的一點在於，這種做法的風險性極高，一但歲月刀和紅塵絲無效，就基本上宣告了死亡。
跑？
想什麼呢？
你一個空間之力只達到了靈品天至尊級別的至尊。
在一位對空間之力的掌握程度達到聖品天至尊級別的聖品天至尊面前，跑路，確定是認真的？
真沒體會過空間絞殺的威力？
見過冰河谷的諸多長老被天火尊者爆殺的場面沒？
那就是空間絞殺！
一種對空間之力擁有更高掌控力的強者針對同樣可以動用空間之力，但對空間之力的掌控能力比較低，還妄圖逃竄的弱者的清場型手段！
因此，空間之力在一場戰鬥中的意義在於主動權。
想打就打，不想打就走。
想什麼時候出手就什麼時候出手。
不想什麼時候出手，任何人都無法逼你即刻出手。
所以，對於當時的陸淵來講。
只有一戰。
他沒有主動權。
因為他當時無法撤退。
畢竟，陸淵向來是一個謹慎的人，很少會全方位的相信一個人說的話，就算西天戰皇說了，你就此退走，我不追究責任，陸淵也不會信。
而對於成為地至尊之後的陸淵來講。
只要他想走。
西天戰皇這位聖品天至尊還留不住他。
這就是主動權。
所以，別看只是半步。
亦或是一步。
有些時候，這一步乃至半步，邁出去了就是質變。
要不然，也就不會出現不朽大帝捨身封印天邪神，而其他八帝都在先前的戰爭中隕落在諸多天魔帝的手下，沒能撐到那個時候的事例了。
其中，心魔雷帝死的是最慘的。
畢竟，只有他直面過天邪神。
也是死在了天邪神手下。
也只有他體會過天邪神的極致壓迫力。
堂堂一位聖品天至尊后期的強者。
到最後，甚至連跑路都做不到。
這就是半步主宰境和聖品天至尊后期的真實差距。
說的更直白一點。
就像九轉斗尊和半聖一樣。
斗破原著里，藥族後期為什麼低頭低的那麼痛快？
因為藥老在被蕭炎復活之後，就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成為了半聖，從半聖到斗聖的路雖然也不好走，但這段路走到最後無非是水磨功夫。
換句話說。
只要藥老按部就班的發育。
斗聖之位，板上釘釘。
外加藥老本身就是一位九品煉藥師。
之前不是，那是因為藥老沒那個實力在天雷下保住丹藥，如今的藥老已成半聖，說是九品煉藥師，當之無愧，這也是問題的核心點所在。
歸根結底。
能不能保住丹藥，是能否成為九品煉藥師的關鍵。
但能不能煉出這個丹藥。
則是另一個衡量標準。
丹塔擁有數位八品煉藥師。
各大古族也都擁有不少八品煉藥師。
別的不敢說，湊一湊，二十位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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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正能煉製出九品丹藥的煉藥師，又有多少呢？
這二十人中，只有藥老一人！
丹塔三巨頭都煉製不出來九品丹藥。
好比陸淵的老師玄衣。
玄衣就煉製不出來九品丹藥。
當然。
以她七轉斗尊的修為和實力，就算她真的煉出來了，也不可能在丹雷下保住九品丹藥就是了。
但不管怎麼說。
好歹有一個可能性。
更何況，換一個角度來說，能找到藥老煉製九品丹藥的人，別管來自何方，斗聖的修為是基礎中的基礎，要不然，也沒能力消化九品丹藥中的藥力，恐怕早就被藥力給撐爆了，所以，上述那個保不住丹藥的問題也就不存在了，大不了讓這個斗聖親自出手擋住丹雷，這些細節都是可以商量的，請煉藥師煉藥之前準備三份藥材雖然是規矩，但只要煉藥師自己願意，拿出合適的理由，打破規矩也不是不可以，超凡界也沒人會管這些細節罷了。
因此，對於陸淵來講。
太初世界體是非常有修煉必要的。
至於亘古歲月身……
還有今後可能遇到的至尊法身……
包括各種功法……
嚴格意義上說，到時候再換就可以了。
在這裡必須要明確一個點。
廢功和重修是兩個概念。
廢功，從字面意義上理解，自然是廢去功法，進而衍生的意義就是廢去功法自帶的修為境界。
所以，就算修煉者把傷養好。
重新踏上這條修行之路。
也要從頭開始練起。
一點點開闢丹田或氣海。
瓶頸也都是需要重新沖開的。
但重修就不一樣了，重修可以理解為一輛汽車更換了一套發動機，亦或是更換了什麼零部件，然後，重新上路，油箱裡的油還是不變的，唯一有可能出現的問題在於油的型號對不上，這就需要重新轉換油了，但這些都是小問題，情急之下，不考慮發動機本身的受損影響，使用原先型號的油，也不是不能驅動。
因此，別說是至尊法身了。
就算是天書這本功法。
如果有更好的替代品。
陸淵也一樣能捨得更換。
說一句難聽點的話，無非是幾個月動不了手罷了。
等到把功法替換過來。
把法力轉化過來。
比原先的自己更強。
這就是問題所在。
因此，對陸淵來講，接下來的奔波也是免不了的。
歸根結底，太初世界體品質太高了。
按理說，這是一件好事。
但是，換一個角度來看，這也就意味著修煉太初世界體的所需資源極多，而且，每一種資源的品質還極高，有一些甚至是在眼下這個上古時代絕種的，只能指望其他強者的庫存了。
其中，最奇葩的還是一個硬性規定。
要求得到某個世界的世界意識認可。
「這不就是鴻鈞的以身合道之法嗎？」
「只不過沒那麼極端。」
「不需要捨棄自己的感情。」
「鴻鈞是合道。」
「而太初世界體的修煉方法上面寫的這個更像是掌控天道，更準確的說應該是掌控世界意識。」
「也就幸虧上面沒寫這個世界意識究竟是哪個世界意識，這也就意味著大千世界的世界意識可以，小千世界的世界意識一樣可以，給了我一點點修煉的機會，要是規定死了，必須是大千世界的世界意識，想一想還是算了吧……」
「至於其他的物資，反而是小事。」
「好比這個虛空精粹十斤。」
「這東西雖然是按克算的，而且，一般只有天至尊才具備從空間中提取這個東西的能力，當然，對空間之力的掌控程度達到天至尊級別的地至尊也可以，另外，一滴三到五克的空間精粹，提煉的過程中，就要崩碎方圓萬里的空間，可以說是相當麻煩，但這種東西可以說是到處都有，不著急，一點點提煉就行。」
「還有那個玄黃母氣。」
「找條地脈，適當抽取就行。」
「總而言之，客觀存在的物資需求都相當的好辦。」
「只有這個世界意識的認可。」
「打服了也算認可？」
陸淵自言自語的分析著手中捲軸上寫的各種信息。
雖說這個捲軸不具備回答的功能。
也沒有把事實解釋的太詳細。
但這並不影響他分析。
而在分析之後，自然就是行動了。
「算了。」
「先去把這些能收集到手的物資都收集到手好了。」
「至於那些不確定的東西。」
「就交給時間來決定吧。」
「命里有時終須有。」
「命里無時莫強求。」
嘆了口氣後，陸淵收起捲軸。
起身，踏上了收集物資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