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8章 1187.破開時空
「好吧。」
「那就由我來成全你。」
天邪神緩緩抬起了雙手，掌中的裂痕也隨之裂開。
露出其中的無色瞳孔。
上半身的衣衫更是直接炸裂。
心臟處和腹部，各有一道裂痕。
雖然沒睜開。
但從他手掌的變化上，也不難猜到，在這兩道位於心臟處和腹部裂痕下到底隱藏著什麼東西。
算上額頭上的三目與正常的雙目。
剛好九目。
每一顆眼睛存在的位置都相當有說法。
比如說腹部的這顆眼睛，看上去不倫不類的，但實際上，在它下面，就是人類的丹田與氣海。
心臟部位的眼睛就更不用說了，掌管著全身的血液循環，雖然修煉者在境界達到一定標準後，心臟就已經不再是致命點了，包括大腦等多處要害，也都不再是致命的地方了，具體情況參考藥老，藥老被韓楓背刺而失去了身軀，就這樣，依然憑藉自身的實力藏身於自己的骨靈戒中，成功遁逃，直到被蕭炎喚醒，仍處於靈魂體的狀態，由此可見頑強的生命力，但是，不可否認的一點在於心臟和大腦對於修煉者來講，依舊是操控全身的重要節點，一旦心臟被人擊碎，整個人會瞬間失去對全身氣力的操控能力，如果原本正在調動靈力作戰，亦或是調動鬥氣，頃刻間就會被失控的鬥氣撐爆身軀，就像是潰提的洪水一樣，無法阻攔，因此，心臟雖然不再是致命點，但居中調度的中樞職能還是被保留的。
至於額頭上的三目。
則分別對應天地人。
用來守護自身的靈魂。
也可以說是精神力量的外在體現。
對於天邪神這個檔次的修煉者來講，或者說，說的更準確一點，對於任何一個至尊級別的強者來講，靈魂的重要性都超越了身軀上的一切，包括上述提到的心臟和大腦等重要器官。
歸根結底。
船沒了，人還在，就還有希望。
別管在海里飄多久。
起碼沒當場死亡。
但如果人死了。
別管船在不在。
跟這個人肯定是無關了。
也沒什麼希望可言了。
這就是靈魂和肉體的區別，雖然理論上來講，不管是靈魂失去了肉體，還是肉體失去了靈魂，對其中一方來講都是不能接受的損失，但如果把範圍提升到活命，靈魂的優先級還是高於肉體的，畢竟，任何生物，包括但不限於人類，都是依靠記憶存活，失去了記憶的靈魂無非是孤魂野鬼，而失去了靈魂的肉身更是乾脆變成了一具傀儡，就算後期自我誕生了靈智，這個新生的靈智也不再是自己了。
所以，證明一個人是否活著的方法其實非常簡單。
看這個人的記憶就知道了。
而想要抹殺一個人，也很簡單。
不需要費盡心思的抹殺這個人的靈魂。
只需要篡改刪除他的記憶就足夠了。
大千世界的強者很多。
會玩的不在少數。
不少強者閒來無事，甚至會玩黃粱一夢的把戲，換句話說，他們會把自己偽裝成類似於神仙一般的人物，隨意挑選一個自己看著順眼的年輕人，然後，動用一些精神類型的術法，給這個年輕人添加一些有關於未來的記憶，比如說某地會有機緣，未來的伴侶會是誰，未來的自己是怎麼死的，這些東西都是可以隨意添加的，說的更透徹一點，機緣是這些強者隨手埋下的無用之物，伴侶的話，從自己路上遇到的某個家族中的嫡女中隨便選一個就行了，至於死期，就更無關緊要了，任何一個修煉者都會本能的更改自己的死期，就算是假的，全是編的，也不用擔心被戳穿。
因此，嚴格意義上說。
靈魂和記憶的存在。
才能決定這些強者是否真的死了。
所謂的重生雖然有，但更多的還是一場騙局，就像是做實驗一樣，誰會在意一隻螻蟻的死活？
能不能從這個實驗中取得自己想要的結果，能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這才是實驗者關注的點。
因此，天邪神額頭上的這三隻眼。
看上去好像沒什麼。
不像心臟和腹部。
一個決定全身的氣力運轉。
一個決定容納的靈力上限。
但這三隻眼的作用可比心臟和腹部的眼睛大多了。
它們間接決定了天邪神的生死。
至於正常的兩隻眼睛……
和普通人一樣……
就是純粹保證基本的感知了……
這一點沒什麼稀奇的，不管是人類，還是化形成為人類的萬族，都會在類似的位置擁有眼睛。
因此，嚴格意義上說，目前的天邪神還不是全盛狀態，起碼沒強到九顆眼睛全部打開的地步。
但就算只打開了七顆。
這種狀態下的天邪神，也依然極強。
說的直白一點。
九顆眼睛全部打開，也就意味著天邪神達到了主宰境，至於九目合一，具現出第十顆眼睛，那就是屬于禁忌的殺招了，理論上對標周元的存在，當然，只是理論上，實際上差了很多，因此，七顆眼睛狀態下的天邪神絕對擁有聖品天至尊后期的實力，一點也不遜於九帝中除了不朽大帝的其餘八位，就算是陸淵動用歲月刀和紅塵絲，也幾乎不可能拿下他。
但是，陸淵非常清楚。
天邪神既然敢來。
敢在他爆發出堪比聖品天至尊的空間之力的狀態下，依然跟上來，甚至是直白的表現出殺意。
沒有幾張底牌是不可能的。
而縱觀天邪神身上的諸多底牌。
在原著里被提及的。
陸淵能想到的只有九目全開。
畢竟，七目全開狀態下的天邪神最多也就是和他五五開，如果他抓住了機會，甚至有可能反殺對方，但是，八目全開狀態下的天邪神和他就是三七開了，甚至有可能是二八開，不過，只要他願意付出代價，想走還是能做到的，只有九目，九目全開狀態下的天邪神，是連不朽大帝來了都只能捨身封印的存在，從捨身封印這個稱呼上，就能看出這種狀態下的天邪神的強度，畢竟，都已經捨身了，就代表是燃燒生命的一擊，燃燒生命的一擊連擊殺對方都做不到，只能進行影響不到生命的鎮壓，由此可見，雙方在實力上的差距。
而事實也正如陸淵所料。
「為了尊重你，我會動用我的全力。」
「不用擔心無人知曉你的抗爭。」
「我們聖族……」
「或許更應該被稱為域外邪神……」
「這是你給予我們這個種族的稱呼。」
「總而言之，你的事跡會連同這個稱呼被我們牢記，就算沒有宣傳，最起碼也能記錄在我們域外邪神一族的史書上，供我們的後人翻閱。」
天邪神的語氣逐漸趨於平淡。
感情也在同一時間消退。
給人一種理智的感覺。
不過，是過度的理智。
紫黑色氣焰自腳下噴出，向上紛涌。
周身的空間被直接撐碎。
恍若普通人面對千丈高的巨浪，可以直接鎮壓人的反抗意志，甚至連逃跑的念頭都提不起來。
不過，這並不包括陸淵。
透明的氣焰一樣在他的身上燃起。
不過，卻沒有撐碎周圍的空間。
而是同化了周圍的空間。
讓周圍的空間也隨著氣焰一點點活躍。
雙方相隔數百萬公里站定。
嚴格意義上說，一開始肯定沒有這麼大的距離，雙方也不可能真的隔著百萬里的距離說話，哪怕傳音對於他們來講是輕而易舉的小技巧。
但是，空間，本身就是一種相當難去形容的東西。
更何況，雙方還處於深層空間。
這裡的一步邁出去。
放在外界。
也許會前進數百萬公里。
但也許會後退數百萬公里。
不管是陸淵，還是天邪神，雙方都用自身的靈力和法力質量，影響了深層空間，一者是撐碎，直接打破了這層空間原有的穩定秩序，一者是同化，以自己的秩序代替這層空間原有的穩定秩序，可以說，這是大部分聖品天至尊來了也要學習觀摩的戰鬥，哪怕這僅僅是開場，雙方並沒有真的動手，也沒有真的打。
不過，在外界看來。
可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
對於外界來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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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所處於這個範圍內的大陸來講。
就像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一樣的冤屈難受。
走在路上的行人也好。
飛在空中的三天境強者也罷。
全都感覺身上好似壓了一座大山。
或者是直接跪倒在地。
或者是一頭栽下來，扎到土裡。
然後，抬起頭。
看著天空上的異象。
兩個巨大的光球，好似與太陽並肩。
一者半透明。
如同磨砂的亞克力板。
一者紫黑色。
如同神秘未知的深淵。
金色的太陽被夾在這兩個光球中間。
莫名給人一種瑟瑟發抖的感覺。
至於趕路的至尊……
有一說一，還不如三天境強者……
原因非常簡單……
不管是陸淵，還是天邪神，眼下影響的都是空間。
區區至尊。
在空間裡穿梭。
如果是碰上了陸淵，就相當於觸動了陸淵剛剛建立起來的規則，直接就會被空間踢出去，如果是碰上了天邪神，不被空間風暴切成碎片就屬於運氣爆棚了，天邪神所影響的這億萬平方公里的虛空，全部崩潰，任何實力低於他的存在都不可能在其中動用不存在的空間之力，道理放在陸淵影響的區域也是一樣的。
因此，三天境的修煉者最多也只是被威壓所鎮壓。
最嚴重的後果也不過是閃了腰。
亦或是灰頭土臉，被石頭擦破了皮。
但至尊境的強者反而慘了。
老老實實待在家裡的至尊境強者還好。
正在趕路的那些至尊。
亦或是正在爭鬥的那些至尊。
百不存一。
不少意識到不對勁的至尊已經罷手。
可惜，依然受到了極大程度上的反噬。
至於部分地至尊和寥寥無幾的天至尊。
此時此刻，也都鴉雀無聲。
保持沉默。
靜靜看著天空上的兩輪異色大日。
畢竟，到了他們這個境界，能看出來的東西太多了，在地至尊眼裡，這無疑是兩位天至尊的戰鬥，眾所周知，任何一位天至尊都擁有輕易擊沉一方大陸的實力，說的更直白一點，這兩位天至尊中的任何一位，要是看下面這個大陸不順心，隨手一揮就是億萬生靈的死亡，地至尊在他們面前，就像是一隻兔子站在了一頭老虎面前，一聲虎嘯就能把這些兔子震的肝膽俱裂，暴斃當場，根本不用考慮逃，畢竟，也沒那個機會逃，而對於天至尊來講，他們非常清楚，這是兩位在聖品天至尊中也可以算得上強者的大能在戰鬥，雖然不清楚他們這個大陸上有什麼，能讓兩位強者廝殺，但在眼下，留給他們的選擇只有靜靜看著，歸根結底，他們在這種強者的面前，雖然不是兔子，但充其量也只是一個人類，一個赤手空拳的人類想擊殺一頭老虎，實話實說，就算是武松來了，他也一樣做不到。
畢竟，武松當時還有酒水的加持。
相當於上了一層增益。
就這，還險象環生。
要是沒有這層增益，武松也懸。
醉酒的武松是公認的強。
比清醒狀態下的他還強。
因此，別說這些天至尊不是武松，沒有衝上去打虎的膽量，就算他們是，也一樣不可能介入其中，畢竟，眼下是兩虎相爭，而不是一頭老虎，這兩個強者動手的餘波就能把他們團滅，天至尊的差距，大的就是這樣讓人絕望。
不過，很快。
原本勢均力敵的格局就變了。
紫黑色光球的氣勢愈發強大。
甚至已經明顯壓過了半透明的光球。
給人一種好似滅頂之災的錯覺。
當然。
這或許不是錯覺。
因為在陸淵的視角里，天邪神心臟處閉合的那道裂痕，在這一刻，不知道是使用了什麼秘術，總而言之，忽然睜開了，那種已經達到了半步主宰境的氣勢，充分說明著此刻的天邪神到底是如何的強大，也是如何的不可力敵。
然而，這還只是剛剛開始。
天邪神做事的風格相當穩重。
向來不給對手留下一點點機會。
因此，複雜的黑色花紋在湧上心臟部位之後，由隨之向下蔓延，直接打開了丹田處的第九眼！
「艹！」
陸淵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
同時，無數紅塵絲從虛空中射出。
如果天邪神是半步主宰境。
他或許還能試著打一打。
三七開或二八開而已。
不是一點都打不了。
但是，九眼全開的天邪神，境界已經達到了主宰境，雖然看天邪神的狀態，這應該是一種禁術，天邪神自己也堅持不了多久的時間，更何況，還有世界意識的壓制，但哪怕只有一分鐘，也足以讓天邪神把他殺個十次八次了。
這種狀態下的天邪神。
只有不朽大帝這個半步主宰境能抗住。
畢竟，半步主宰境雖然打不過。
境界上確實存在差距。
但抗一下還是沒問題的。
就像半聖能跟斗聖抗衡一樣。
他這個小小的地至尊，還是走為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