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5章 1194.滿意的實驗結果
對於目魔族的覆滅。
陸淵沒什麼心理負擔。
也沒什麼話想說。
誰都沒有前後眼。
不可能窺探未來。
就算是他，擁有命運之眼，充其量也只是能推演未來，從無數的可能性中找到既定的可能性。
換句話說，用排除法。
把那些不可能的未來排除。
但是，眾所周知。
很多問題的答案是開放性的。
換句話說，跟選擇題不同。
就算是多選題，也會有固定答案。
但完全開放性的回答，就跟語文試卷上的閱讀理解一樣，實話實說，這種閱讀理解的含金量甚至不如填空題，畢竟，一千個人的眼裡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從來就沒有什么正確答案，過度的標榜正確答案，其意義也只是用來篩選絕大多數人，可以說是按照正常人的思維方式作答，進而完全封殺了答題者的自主思考能力，跟所謂的八股文，幾乎沒有區別。
這也是應試教育的扭曲性。
如果考生能意識到這一點。
自然是好的。
畢竟，能意識到這一點的考生，絕大多數都明白和光同塵的道理，就算不明白，也會明白人生中的取捨，比如說，到底是要分數還是要誠實，在這種情況下，不管如何作答都是對的，因為他們直面自己的內心並給出了答案。
可悲的那些不明白這一點的考生。
就像部分試卷上出的奇葩問題一樣。
從你家到學校的距離有多少。
給你四個選項。
第一個選項是一百米。
第二個選項是一千米。
第三個選項是一萬米。
第四個選項是十萬米。
理論上來講，第二個選項是對的，這也是絕大多數人的情況，一公里左右，但問題在於，有極個別離學校比較近的，或許就隔了一條馬路，一百米綽綽有餘，或者說極個別離家比較遠的，過去，也不是沒有徒步十公里上學的學生，對應第三個選項，這種題出現的時候，就可以斷定為出題者已經背離了學術為主的核心，甚至是在某種程度上教學生撒謊。
原因很簡單。
誠實回答，拿不到分。
不誠實回答，有違教育。
教育的本質是教做人。
但現實卻是看分數。
這就是一個扭曲到骨子裡的事實。
而如果說以上這個還好，畢竟，無非是四個選項，指不定是哪個應試教育的敗類或腦抽的出題者，出了這道可以說是沒有正確答案的題。
那麼，語文的閱讀理解。
難度可以說是地獄級別的。
因此，對於那些不明所以的學生來講。
他們需要考慮的不是文章本身的含義。
而是出題者的思想。
出題者為什麼要問出這個問題。
這才是核心所在。
而這個道理，是他們在課本上和絕大部分老師口中絕對聽不到的，陸淵也是在年少時碰見一位好老師，才在多年之後，明白了這個道理。
當時那位老師只給他講了兩句話。
第一句話是，閱讀理解，或者說，絕大部分與思考有關的題目，都是在無限之內去探索有限。
當然。
當時的陸淵確實沒聽懂。
要不然，他也不會因為這個問題，得到這個經驗。
但下一句話，任何人都能聽明白。
也就是第二句話。
如果你想要拿到閱讀理解的高分，起碼不至於四十分的分數你只拿到五分，那就要去揣摩出題人的用意，而不是真的思考這句話在文中的用意，而如果你實在把握不住其中的意義，摸不透出題人的想法，最好的辦法就是往你認為的核心意思上靠攏，對於歌頌正義的行為，如果你只寫幾個字，表示這麼做是正確的，跟正義不怎麼搭邊，自然就會被扣分，甚至是不給分，但如果你在後面多些一些類似的詞，比如說，這個人也是正直的，他通過文中怎樣怎樣的表現，阻止了什麼邪惡的事，是值得我們學習的，總之就是往核心意思上靠攏，獲得分數的概率就會大大增加，畢竟，正義和邪惡是對立的，正直的人做的事，按邏輯來講也是正義的，這遠比一個正確，要準確的多，而且，有很多詞的意思是可以通用的，指不定就能讓你得到不少分。
當然了。
後者是取巧的方法。
見效快。
但治標不治本。
陸淵也正是憑藉後者。
在極短的時間裡，把閱讀理解的分數從原本的四十分得五，提升到了四十分能得三十分左右，直接提升了二十多分的數值，可以說離譜。
不過，前者。
也就是在無限中尋求有限。
是他在很久很久以後。
已經畢業之後。
才明白的道理。
因此，明白了也就明白了。
用不上是真的。
畢竟，畢業之後，也沒人會去要求你做閱讀理解。
現實的社會也不考閱讀理解。
而這個道理，代換到命運之眼，也是可以通用的。
命運之眼可以給出無數條路線。
但命運具體會走向哪一條路線。
誰也說不準。
看上去百分之九十九會發生的未來和看上去百分之一會發生的未來，在發不發生這件事的概率上，詭異的是百分之五十對百分之五十，換句話說，一半的可能是發生這個理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未來，但還有一半的可能是發生百分之一的未來，畢竟，偶然是不確定的。
誰也無法預料到偶然。
很多事也正是如此。
只分有沒有概率。
而不分概率的大小。
就算是有億萬分之一的可能性。
誰規定，就必然不會發生？
因此，哪怕陸淵擁有命運之眼，也一樣無法窺探未來，目魔族的覆滅，到底無不無辜，繼續糾結也沒必要了，換一個思路想一想，就算糾結，也不可能回到當時改寫當時的情況了。
歸根結底。
小千世界有小千世界的規則。
大千世界有大千世界的規則。
陸淵雖然可以幫助海波東和美杜莎女王回到過去。
改寫蛇女蝶慘死的命運。
但兩件事有本質上的區別。
改寫蛇女蝶慘死的人其實是海波東和美杜莎女王。
因為這兩個真正的下場了。
而他不同。
他沒有下場。
雖然說，他當時不下場，是因為他害怕錨點丟失。
一但錨點丟失。
他也好，海波東也罷。
還有美杜莎女王。
不敢說再也回不去了，起碼也要冒相當大的風險。
這才導致他沒下場。
但如果是他自己的話。
實話實說，他目前還沒掌握回到自身過去的能力。
因此，或許是醫者不能自醫。
他無法改寫自己的命運。
這已經是迄今為止可以確定的事實了。
既然如此，糾結也就沒必要了。
除了會給自己帶來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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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別的作用。
更何況，天邪神一樣不在乎目魔族。
或者說，只要目魔族的犧牲在他眼中是有意義的，就算把無光天魔帝等三個目魔族的高層殺了，他也不帶猶豫的，甚至不會考慮對不對。
小孩子才講對錯。
成年人只講付出和收穫。
也就是俗稱的利益。
如若不然，他也不會在之前那麼說。
自稱有把握化解陸淵和目魔族的仇怨。
甚至對陸淵承諾。
如果陸淵不放心，他可以讓無光天魔帝三人赴死。
要知道，在這個世上，解決一個問題的最簡單也最粗暴的辦法，就是解決提出這個問題的人。
當然。
很多人沒有這個能力。
所以，也就另說了。
總而言之，在保持正常的距離下。
陸淵跟天邪神一前一後。
來到了目魔族當時覆滅的地方。
其實在一開始，陸淵是沒考慮過把紅塵絲用到這件事上的，畢竟，紅塵絲在他的定位中一直是主力輸出，歲月刀的話則是主力控制，雖然聽上去有些奇怪，死在歲月刀下的修煉者，地至尊也好，天至尊也罷，都比死在紅塵絲下的修煉者人數更多，質量也越高，為什麼歲月刀被定義為控制，而紅塵絲被定義為輸出，但需要清楚的一點是，紅塵絲的殺傷力上限遠超歲月刀，陸淵當初能在榜單上留下姓氏，可以說，靠的就是紅塵絲這一絕技。
說的更清楚一點。
歲月刀就像是遊戲裡的控制技能。
只要銜接的好。
可以把人一口氣控到死。
金身也好，淨化也罷，都無法擺脫。
但是，缺點就是數值一般。
雖然有高昂的真傷數值。
但面對血牛類型的對手，或是仰仗著境界高從而免傷高的對手，依然很難做到一招擊殺對方。
然而，紅塵絲就不一樣了。
紅塵絲是一個半持續性的灌傷技能。
可以說，歲月刀是機制美。
而紅塵絲則是數值美。
它的傷害是根據持續時間而定的，能讓陸淵在至尊境的前提下，放開手腳，強行耗空那個時代的太靈古族的族長太靈素，這位聖品天至尊，三分之二的靈力，威力自然是可見一斑。
可惜，太吃操作。
輕輕鬆鬆就能被對手躲過。
進而白白消耗自己的藍條。
因此，紅塵絲在陸淵的手裡，基本上是被用來清場，畢竟，打一些本來就不需要操作的對象，紅塵絲還是很輕鬆的，更何況這些人的水平良莠不齊，總有人會成為第一波的死傷者，進而，紅塵絲就會在擊殺第一批的人後，汲取這些人身體裡的養分，甚至是榨取這些人的靈魂，衍生出更多紅塵絲重複這個過程。
之前覆滅目魔族，也是一樣的。
所以，對於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的陸淵來說，他根本不清楚，紅塵絲能否遏制魔氣，在當時覆滅目魔族的過程中，是否壓制了某些魔氣，他目前能確定的是鬥氣和靈力這兩種力量，在紅塵絲面前，是真的只能被無情同化。
如今，故地重遊。
看著那些殘存的魔氣。
到底有沒有稀疏，陸淵也不清楚。
但對周圍環境的影響力是巨大的。
因此，陸淵也就再度出手，當著天邪神的面，實踐了一下，釋放出紅塵絲，編織成了一個大大的圓圈，直接封鎖了外圍，進而如同掃描一樣，往內部一點點收縮，也是一點點覆蓋。
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或許應該被稱之為早有預料的一幕。
紅塵絲的數量在不斷增多。
魔氣的數量也在不斷減少。
以至於陸淵在最開始釋放出去的一條紅塵絲，如今已經擴大到了一片遠遠看上去類似波濤的線海，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還在不斷擴大。
以至於陸淵不得不打散一部分紅塵絲。
避免影響自己的視野。
畢竟，他才是操控者。
如果沒有他的操控，或者說，如果他的操作失誤，就算是他自己，也不清楚那些失控的紅塵絲會順著什麼東西的命運軌跡纏到誰的身上。
只是說，天地之間忽然產生的靈氣是他沒料到的。
「沒錯，就是這樣！」
天邪神難以抑制自己的情緒。
在一旁微微鼓掌，面露讚嘆。
說實話，能量守恆的定律，他有考慮。
魔氣本身是影響靈氣的。
而如果紅塵絲吞噬魔氣後。
不予償還靈氣。
靈氣自然是會越來越少的。
雖然他們聖族不依靠靈氣，而是走的向內求索的道路，但問題在於，天地靈氣一但減少，隨之產出的物資也會減少，原本在一個天地靈氣濃郁的地方，年份達到百年的人參，或許一年就長出來了，但如果天地靈氣不濃郁，或許十年才能長出來，雖然十年自然生長，能把年份催生到百年，已經是一個很了不起的成就了，但問題是，跟前者對比的話，長此以往，大千世界將失去後勤資源地的資格。
費盡心思占據，也就沒必要了。
但是，只要紅塵絲能轉化靈氣。
一切都不是問題。
不就是魔氣嗎？
聖族之中也是有內鬥的。
況且，正常存在，也會自發性的散溢出些許魔氣。
這是來自世界的詛咒。
哪怕是他這個主宰境的首領，也一樣拿不出對策。
但有了紅塵絲，一切就都不同了。
時不時的來一波清掃。
甚至說，如果陸淵對紅塵絲的操控力度達標，甚至可以把紅塵絲設置成一個定期清掃的寶物，每隔十年，清掃一次，這個時候各個部族可以轉移到臨時開闢的空間中，大不了躲上幾個月，或是半年一載，然後再出來，這種套路是完全可以實現的，說的難聽一點，就像是一個自動掃地機器人，他們把外面的環境污染的差不多了，就可以回到臨時避難所等著了，等到清掃結束，外界重新變成綠水青山，或許不會誕生天材地寶之類的東西，但能生活在一個乾淨的環境裡也沒人不樂意。
當然。
以上這些就要看後續的操作了。
天邪神也不敢保證陸淵能做到哪一步。
就像他看不懂紅塵絲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