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二者得其一！（求收藏~求支持~）
清晨，已經下了一夜的雨，再次變大了。
對此南洛斯人早就習慣了。
不少南郡其它地方的人都稱呼南洛斯為『雨中的港口』，而那些高傲的內灣人更是在某些時候會蔑稱南洛斯人為『雨人』。
對此，大部分南洛斯人都會選擇無視，少部分南洛斯人則是會面帶微笑的將那些敢蔑稱自己的內灣人扔到河裡，有些脾氣不好的還會在對方身上綁上石塊。
亞瑟在前身的記憶中了解到，他的兩位叔叔溫特斯、德雷克和姑姑卡珊德拉就是這樣的人。
當然了，前身也一樣。
而這，完全是『遺傳』自爺爺老查理。
亞瑟在前身的記憶中曾『親眼目睹』自己的爺爺一邊警告自己的兩位叔叔溫特斯、德雷克不要惹事，一邊將那個打了卡珊德拉姑姑一耳光的內灣人踢進了枯井內，並且對著枯井高喊『克雷多斯家向您問候』後，將枯井蓋住。
事後？
自然是宣稱枯井中有惡靈，需要六周的時間進行除靈。
「『靈媒』……很方便的職業吶！」
站在灶台前的亞瑟發出了這樣的感嘆，隨後，又想到了自己昨晚的所作所為，他微微頷首後，輕聲自語道：「真是言傳身教吶！」
他並不是故意欺騙那位記者。
他只是在嘗試一些【萬物通食】獲得XP的方法。
此刻，自然也是——
兩枚雞蛋打在了煎鍋內。
蛋液觸碰到煎鍋的剎那，立刻就越油脂發出了刺啦、刺啦的脆響，蛋黃與蛋清顏色分明，灑上些許黑胡椒時，那食物的香味更是誘人，令昨夜根本未睡好的亞瑟感到了一陣放鬆。
將兩枚煎蛋盛出放在陶製的盤子中，端起一旁早就準備好的火腿、麵包片，亞瑟走向了餐廳。
廚房與餐廳相連，有一張大方桌，在前身的記憶中，每當節日，克雷多斯家都會在桌上擺滿食物，全家人歡聚一堂，然後，隨著爺爺老查理宣布開始，大家舉杯暢飲。
其中並不包括當時還年幼的前身，他只能喝果汁或者水。
雖然前身對酒精十分好奇，但是面對爺爺老查理的嚴厲禁止，誰也不敢在給這位克雷多斯家最年幼成員提供酒精類飲品。
想要喝酒？
至少得成年後。
而且，即使是成年，也需要克制，不可酗酒成癮。
這些節日聚餐是前身記憶中最快樂的時光。
但是隨著三年前叔叔溫特斯失蹤後，一切就變得不同了。
聚餐還在，笑聲也有，快樂卻少了許多。
一切都仿佛被披上了陰霾。
「『徘徊在貝克農場的惡魔』嗎？」
亞瑟低聲念叨著導致溫特斯叔叔消失的事件。
具體情況是什麼，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當時老查理親自去了那裡，兩個月後，臉色陰沉地回來之後，不再追查，且不允許談論溫特斯，更不允許德雷克、卡珊德拉靠近那裡。
前身可是傷心了很久。
而這也造成了德雷克的離家。
甚至，卡珊德拉同意去女校也是因為這件事。
不過，這和現在的亞瑟沒有關係。
他現在只是在享受著自己親手做的早餐。
將一枚煎蛋蛋黃的位置挑開，隨著半熟的蛋黃流出，一指厚的火腿片立刻蘸在上面。
醇厚的肉味和半熟蛋黃交織後，立刻就有一種鮮美感，讓亞瑟忍不住大口咀嚼。
可惜，這並不算美食。
至少不是【萬物通食】認可的美食。
XP沒有增加。
「果然不行嗎？」
嘗試失敗的亞瑟並沒有氣惱，他對自己的廚藝還是有著相當自知之明的。
雖然腦海中有不少美味食物的做法，但這些做法也就單純的存在於腦海中，完全沒有實踐。
剛剛的煎蛋沒有破，都算是運氣了。
一條路堵死了。
亞瑟還有另外一條路：登報。
昨晚他可是接受了號角報實習記者斯科特的採訪。
而對方保證，會在今天的號角報上刊登『靈媒』亞瑟.克雷多斯的報導——對方是一位深信神秘學的年輕人，最先認識的也是老查理，正因為這樣，前身為了證明自己時，才會選擇對方。
前身相信對方。
他自然也相信對方。
而這位實習記者並沒有令亞瑟失望——
「號外！號外！」
「『靈媒』亞瑟.克雷多斯成功驅除羅素街333號惡靈！」
報童清脆的喊聲傳入了柯爾克街2號。
亞瑟臉上浮現一抹驚訝。
他原本以為自己的事跡會被登在號角報的二版三版，甚至是最不起眼的角落，但是沒想到會是增刊。
「看來昨晚真的讓斯科特印象深刻！」
亞瑟想著，嘴角不由一翹，心中越發期待了。
他並不擔心號角報的增刊賣不掉。
儘管在南洛斯讀書識字的人，要比將內灣人扔進河裡的人還要少，但是報紙卻不愁賣。
因為，那些識字的人並不吝嗇花費5零索彰顯自己的不同。
他們自認為這是體面。
其他人也承認這樣的體面，不單單是因為這些人識字，還因為5零索已經能夠買半斤粗麵粉了，換做是玉面或者土豆的話，就足夠家中男人們一天的口糧了。
絕大部分的南洛斯人家庭，一天的收入也就在2-3索。
這還是家庭中的丈夫們、成年的兒子們在清晨就走向碼頭、商店、市集等地完成一天的工作，未成年的孩子跟在母親身邊做著零活情況下才能夠掙到的錢。
簡單的說，這就是相當理想的狀態。
更多的時候，完全掙不到這麼多。
因為，零活並不穩定。
因為，收入主要來源的丈夫、兒子們會生病。
有時候還會發生意外等等。
所以，這些南洛斯人家庭會極盡全力湊錢讓自己家中的一個兒子成為更有保障的學徒工。
至於讀書識字？
和其他南郡人一樣，南洛斯人基本將其當做了奢望。
一個常態的南洛斯人家庭花費3年左右可以湊夠一個學徒工的學費。
而想要讀書識字的學費？
需要10年。
還得是不吃不喝。
而這也只是最基礎的學費，並不包括書本、筆的價格。
知識是昂貴的！
這是南郡所有人都認可的。
而在亞瑟翻看前身的記憶中，老查理不僅花費高價聘請家庭教師，教導前身讀書識字，還額外學習了劍術、馬術、算數、禮儀等等。
這些在【萬物通食】中，都一一顯現。
毫無疑問，老查理希望自己的孫子成為人上人。
簡單的說，就是『貴族』。
雖然早在三十年前，東海岸的『女巫獵殺』就結束了，靈媒早已變得安全，但是和擁有榮譽、領地貴族相比較，還是差了太多。
哪怕報紙上不停的在說『老式貴族已經開始沒落了，未來是屬於開拓者的』但老查理固執的認為擁有自己的封地才是最好的選擇。
不過，和所有進入叛逆期的少年一樣，前身從來不會聽長輩的話語。
也因此，造成了現在身死被頂替的局面。
對此，身為既得利益者的亞瑟無法評價。
他默不作聲地吃著早餐，當最後一口煎蛋被消滅時，他的眼前出現了提示——
【刊登上報，你獲得些許名聲，XP+1】
……
獲得XP的提示令亞瑟嘴角上翹。
接著，他就迫不及待地將剛剛獲得的1點XP加在【基礎劍術】上、
在這種陌生的、危機四伏的地方，積攢任何XP都是不理智的，哪怕亞瑟有一點松鼠症，卻也知道在這種時候，實力哪怕多增加一點都是好的。
【基礎劍術Lv2：已經嫻熟掌握了基礎的劍招，可以應用於實戰。】
……
身體與知識的同調在一剎那間完成。
腦海中多出了相當多的知識，身體也已經適應，亞瑟順手抽出一旁的長劍，徑直刺出。
嗖、嗖！
劍刃帶起一抹寒光，劍招雖然只是基礎的刺，但卻響起了連綿的破空聲。
但是，亞瑟眉頭卻是微皺。
因為，技能等級提高，可屬性【體魄】【靈性】並沒有隨之增加。
「是因為基礎技能位階太低？
還是因為等級提升的不夠多？
又或者是我現在的【體魄】【靈性】太高？」
亞瑟無法確定是哪個。
但掃了一眼已經變為【基礎劍術Lv2（0/5）】的信息，他知道，他需要更多的XP。
因此，亞瑟馬上就開始思考得多讓斯科特再印象深刻幾次了。
而就在亞瑟想著斯科特時，柯爾克街2號的大門外，這位年輕的記者卻是面帶不安地拉響了門鈴——
鈴、鈴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