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0章 文武齊聚,眾將爭先,銅雀演武,勇奪錦袍
五月初十,銅雀台成。
這工程浩大,建設不易。不過,王羽坐擁五道之富,在東夷,又控有西平道,新立盛瀾道,數月之間,銅雀台成。
名為台,卻實為宮殿。
時值蘇定方開疆拓土,各地又有賢才來投。於是,大將軍王羽在銅雀台,大會新舊文武。各守邊文武重臣,也都來述職慶賀。
這銅雀宮正對大河,中央建築便是銅雀台,高十五餘丈。
左邊有一座玉龍台,右邊有一座金鳳台,各有十丈高大。三台之間有兩座玉橋貫通,台後千門萬戶,金碧輝煌。
這一日,王羽頭戴寶石金冠,身穿玄黑羅袍,束玉帶踏珠履,挽著白若蘭之手,大踏步而來。
各地文武,將手中的事情安排好之後,多數聚集於銅雀台。這一次,王羽手裡下的文武難得聚集的這麼齊全,除了在東夷的聞仲和諸葛亮他們之外,剩下的能到的基本都到了,實在到不了的,那也沒辦法了。
不只是手底下的文武,他底下的那些妻妾們,除了即將臨盆的皇甫靜雅無法通行之外,幾乎都已經來了。
似乎所有人都知道,接下來將有大事發生了。
「建高門之嵯峨兮,浮雙闕乎太清。立中天之華觀兮,連飛閣乎西城。」
「有玉龍與金鳳,攬佳人於河北兮,休矣美亦!」
王羽的心情顯然不錯,大踏步而來的同時,不由得放聲高歌。
「大將軍,諸將已經聚集。吉時也到了,您看?」身為銅雀台主要督造官的王安石,出言稟報導。
「嗯,好。登台!」王羽點頭道。
「大將軍至,禮!」老王登上銅雀台,自有禮官唱名。
「拜見大將軍!」
「哈哈,諸公,我等同殿為臣豈可如斯?今邀諸公,只為歡愉,且不必約束。」
王羽也是老口嫌體直了,雖是謙虛卻看著極其受用。
「喏!」
大家自然言是,卻絲毫不減恭敬。在場誰不是入了品級的大員?職場法則都是過了六級的。
他們當然清楚,上頭的有些話,聽聽就得了,沒必要當真的。
「諸公請飲,此為近來流行的桃花釀。乃是仙人醉中更上一品,便是本將也是傾盡不少心力,才得了百壇。」王羽舉杯道。
「哦,竟是桃花釀!難怪近來市面上都買不到了,怕是大將軍全收納光了吧……」眾人舉杯暢飲,卻在心中嘀咕道。
而王羽見麾下文武氣象,頓時心生豪邁。
似李靖、薛仁貴、蒙恬、岳飛、楊戩、張奎、后羿、楚擎天、趙雲、宇文成都、斛律光、關羽這等大將,皆在右席。似管仲、姚廣孝、張賓、蕭何、高熲、王安石這等文臣,皆在左席。文臣武將百餘位,皆是一時之才俊。
由此,可見王羽勢力之盛,非同一般。
薛仁貴、張奎、后羿、蘇定方、宇文成都等將雖然都駐守要地,不過,鎮北軍內部矛盾已經愈演愈烈,尤其是北狄插手之後,他們的內部矛盾更是徹底被激化,離大打出手,恐怕沒有多長時間了。
故而,薛仁貴就算是暫時離開一段時間也無憂。
至於斛律光,張奎,他們雖然有著駐守衛關的重任,不過,這個時候的靖王,剛吃了那麼多敗仗,還敢再來招惹一個王羽嗎?
現階段,靖王他還是慢慢的去舔饗傷口吧!
天狼關以北,那三家之間的爭鬥也到了白熱化的階段,尤其是拓跋部的插手,讓那三家連腦漿子都打出來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李靖、后羿他們也才有了忙裡偷閒的機會。
至於蘇定方、宇文成都更加不要多說,他們那邊,那兩個小王朝還處於交戰的狀態!
可以說,最近這一年以來,外界傳來的消息,對於王羽來說,基本都是以好消息為主。四周的鄰居,一個比一個打的歡,一個個都打的頭破血流,也就只有他們,抓住了這難得的休養生息的時間,不斷地發展自己的實力。
再說了,離開了他們這些人,還有他們的副將看著,不至於真的就一刻鐘都動不了身,頂多就是他們不可能長時間離開而已。
而蘇定方更是將他滅的那兩個小王朝的公主、妃子、以及各種貴女,一口氣全部打包回來,好傢夥,得有幾百號人!
王羽也不客氣,給手底下的將領們每個人分了分,剩下大約兩百人,直接將她們充為奴婢。正好,銅雀台初建,總要有一批婢女充實的。
蘇定方那些,都是妃子公主,王朝宗室女,再差也是個世家之女,基本都是姿色不俗之輩,充當婢女,綽綽有餘了。
君臣把盞,酒過三巡。文武相熟者,互相敬酒交流,話題不離大將軍的大業。
「主公,請!」
「主公……。」
王羽推杯換盞,酒意正隆時,豪氣頓生,便欲觀麾下武將之氣象。這邊放下酒杯,就在銅雀台上站了起來。
文武諸人見狀,急忙停下交流,靜待主公訓話。
王羽便說道:「近日有夏地錦繡戰袍一領,當為彩頭……就讓本將一觀,諸人之技藝,勝者可得。」
於是,就有侍從取來大紅錦繡戰袍,懸掛在楊樹枝上。樹下又立下一個箭靶,百步為界,取百步穿楊之意。
眾武將見主公興致極高,於是乎騎馬列隊,佩弓,皆摩拳擦掌,個個都要爭先。
天下絲綢錦緞,夏地為最。夏地錦繡,本就是無價之寶,只有達官顯貴放在有幸可以用到。
而又被王羽當做彩頭,這其中更是賦予了特殊的含義。
薛仁貴與后羿兩個人也想要離席參與,直接被王羽給攔下了。
軍中神射,后羿為首,然則薛禮,他們兩個要是下場的話,那其他人還玩什麼?
薛仁貴與后羿無奈,但也只能無奈,苦笑一聲,各自重新入席。
王羽看著這兩人無奈的神色,也是無奈苦笑,讓身旁的許褚,一人給他們抱了兩壇桃花釀過去。
「有射中靶心者,可得錦袍。若是射不中的,罰酒一杯!」旁邊負責服侍的侍從大聲喊出大將軍的號令。
王羽便重新安坐,觀麾下龍虎之斗。 號令剛下,只見武將隊中一員黑塔大將驟馬而出。眾人急忙看去,正是王羽禁衛大將,虎衛軍統領典韋是也。
典韋在彎弓搭箭這方面的本事,只能說是乏善可陳,在眾將之中,絕對是登不上檯面的。
但他竟然敢參與,自然不是全無準備的。
他在射箭這方面的本事不行,但是,大可以利用他那一手飛戟絕技來代替箭術。
但見他掌心之中,連續三道寒光閃爍,如流星射去,正中靶心。
頓時,有小校擂起金鼓助威。
王羽在銅雀台上看到後,大喜,朗聲笑道:「此吾之惡來也!」
台下管仲等一眾文臣盡皆喝彩,道:「典韋將軍,當為世之虎將也。」
與王羽同席而坐的白若蘭,也難得讚嘆道,「典韋將軍,不愧於夫君的愛將!」
現如今的典韋,放到天下之中,也是有一番不小的威名了。甚至,很多的神級武將在天下間的威名都比不上他。
未入神級猛將,但是,卻在堂堂正正的正面交戰中斬殺了一名神級猛將,這樣的人,他們在天下間的名號自然可以超過一部分神級猛將。
要知道,在原先的龍虎風雲榜之中,排名較後的那些,明明未入神將,但卻能夠上榜,他們為何可以在眾多天級巔峰猛將之中脫穎而出?不就是因為未入神級猛將,但卻可以抗衡一些神將了嗎?
演武場中的典韋大笑,就要去取戰袍。
只見武將隊中,一騎飛出,呼道:「大將軍戰袍,應該吾等外臣先取,汝乃是近衛將,不應出手!」
王羽微笑看去,乃是當年的燕南道降將南風不語!
眾文官笑道:「且看看燕南猛將的本事。」
燕北、燕南,雖然同處燕地,但是,兩者截然不同。
燕北民風彪悍,自古以來,慷慨悲歌之士,數不勝數,而燕南之地,少有名人。幾十年來,也就只有一個老槍王虛行道有些名氣。
就見南風不語縱馬而出,來到靶前一叉飛去,也是正中靶心。
南風不語,和典韋一樣,在射箭這方面也不怎麼樣,但卻另有本事。典韋擅長的是一手飛戟之術,而南風不語擅長的則是一手飛叉之術。
而南風不語在猛將如雲的王羽軍中並不突出,故而,雖然歸降多年,但卻沉寂了下來。這一次,他也是卯足了力氣,想要在王羽面前露一露臉的。
眾人喝彩中,小校擂鼓助威。
南風不語面露喜色,當即大呼道:「大將軍所賜戰袍乃是本將的了,還不快快取來!」
話音未落,武將隊中一人忿忿不平,策馬急出,高聲道:「南風不語,這一手飛叉,倒也有些看頭!可休要得意,看某的手段!」
只見來將策馬之中即拉滿長弓,飛火趕月一箭射去,果是正中靶心。這個出手速度,比之前兩人,可是快了不少。
眾人皆被飛箭吸引,這才看來人,正是偏將花榮。
花榮的實力,雖然在眾多將領之中,完全排不上名號。
可是,這一場比試的是射術,他雖然自認手中的本事,在場之中,或許有無數的人可以勝得過他。但如果是弓箭的話,他卻還是有足夠的信心去爭上一爭的。
花榮正說去取戰袍,只見武將隊中又有一人策馬而出,揚弓喊道:「你三人的本事,不足為奇,看我的手段!」
王羽看過去的時候,見是大將太史慈。
只見太史慈策馬來到百步界線外,驟然而過。眾人驚訝的時候,就見其突然滿弓,翻身背射一箭,也是正中靶心。
就此兩支弓箭,一戟一叉,圍成一圈全在靶心當中。
「太史將軍背射,好箭法!」
金鼓齊鳴中,眾人不由喝彩道。
而太史慈這一手背射之術,也讓不少將領放棄了出手的打算。不少人自認,他們雖然也算是弓馬嫻熟,可是,這一背射,就算是能夠做的出來,也無法保證百發百中。
但見場中的太史慈威武揚弓,道:「大將軍賜袍,須是吾太史子義的!」
話音剛落,只見又是一員白袍將策馬而出,呼道:「你翻身背射,也不足為奇,看我獨射你們四人之中!」
眾人看過去時,乃是大將趙雲。只見他騎夜照玉獅子,疾馳百步界限之外,也是策馬而過,回身背射之時,一箭流星火雨,正中兩箭一戟一叉中央,成梅花五瓣之狀。
不過,箭靶中央,承受了太多的摧殘。
故而,這梅花五瓣,也只是曇花一現,頃刻之間,外圍的那兩箭一戟一叉,呼啦啦的,全部都掉了下去。
如今的箭靶之上,也僅僅只剩下趙雲一支孤零零的箭,就如同金雞獨立一樣。
趙雲按弓勒馬,呼道:「某趙子龍這一箭,可奪得戰袍呼?」
王羽在台上撫須而笑,心說不愧是子龍,好箭法。
趙雲原先雖是一名猛將,可如果放到天下之內,那就沒什麼出彩之處了。
天下英雄,比比皆是!
能夠入了龍虎風雲榜,或者是四方群煞榜的,每一個人在天下之中都多少有一段傳奇。
而趙子龍,他是自從於中行山之下起進七出,義救黑騎將士,一戰破神將,又先後幾次大戰鎮北眾猛,這才在天下之中,也開始打響了他的名聲。燕北趙子龍之名,才開始在天下之中有了流傳。
趙雲這一手,其實之前的花榮或者是太史慈也未必就不能做到了!
只不過,已經出過一次手的他們,卻不好意思再出第二次了。
而怎奈卻依然有人不服,只見武將隊中一員老將策馬而出,叫道:「老夫在此,何人敢去取戰袍!」
眾人看過去的時候,乃是燕北老將黃忠。他在多年之前,就已經威震北疆,號稱弓刀雙絕。
趙雲驚訝道:「老將軍有什麼射法,可奪我的戰袍?」
黃忠撫須笑道:「趙將軍背射又獨中箭心,也是不足為奇,且看老夫的手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