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我還是挺佩服這個孕婦殭屍的判斷的。
這種本能的判斷,竟然能一下子分清誰的威脅最大,就說明這孕婦殭屍也不是沒腦子的。
只不過她卻沒有想明白一件事情,我的威脅的確最大,但是她是否能排除這種威脅呢?
顯然是不能的。
這會兒我已經請動貂爺上身了。
貂爺上了身,打了一個哈欠,不滿地抱怨道:「小子,你已經好久沒有請本仙玩遊戲了。」
「貂爺,玩遊戲一會兒再說,先把眼前的這東西給解決掉吧。」
貂爺這才定睛打量著這往上撲的孕婦殭屍。
「咦,這不是黃犴之屍嗎?這麼稀少的東西,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貂爺一邊說著一邊一腳將撲上來的孕婦殭屍給踢飛了。
這孕婦殭屍本來氣勢洶洶的,結果被貂爺一腳給踢懵了。
在那裡愣愣站著,似乎從來沒有碰到過如此強大的對手。
本來她應該是害怕的,可是這殭屍似乎並沒有害怕的情緒,只有懵逼的狀態。
「貂爺,你說的這黃犴之屍是什麼玩意兒,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呢?」
「你沒聽說過也是正常啊,這本來就不是什麼主流殭屍,而是來自極寒之地,那些養犴的部落之中,這些部落每隔五年,就會向寒冰之神獻祭一名孕婦和一隻皮毛金黃的犴。
他們會將這皮毛金黃的犴做成一具棺材,將這孕婦裝進這黃犴棺材之中,這樣孕婦就滿懷被活埋的怨恨而死,產生的怨念,可以影響很大一片土地,怨念侵染的地面,會凝聚水滴,利於一些特殊苔蘚的生長,而這些犴需要這種苔蘚。
時間一長,這種被獻祭的孕婦就被叫做黃犴之屍。這些黃犴之屍,通常不會被發掘出來,因此也一直沒有人知曉這種東西到底有什麼厲害之處。
然而在幾十年前,一大批倭奴被送到了極寒之地去種土豆,這些倭奴不懂規矩,無意間挖到了黃犴棺材,他們便以為是挖到了什麼寶貝,直接將這黃犴棺材給帶了出來,結果就是這黃犴之屍破棺而出,屠掉了至少上百名的倭奴。」
「這麼說起來,這黃犴之屍還挺可愛的啊。」
「可別小看這傢伙,這傢伙雖然說實力不怎麼樣,但卻十分難殺。一般來說像這種黃犴之屍,都會一種特殊的本事,那就是陰魂不散,只需要幾棵苔蘚,再加上一個怨死的孕婦,就會再次復活。無論你殺她們多少次,一旦有機會,她們就會再次出現。」
「這倒有點讓人為難了,那豈不是越殺越多?只要那些部落還在製造這種黃犴之屍,咱們就拿這些東西沒有辦法?」
「本來這種東西,只存在於極寒之地,可是不知道哪個居心叵測的傢伙,竟然把這些東西給請到了咱們大夏境內,本仙估計這應該跟某些倭奴有關,這件事情一定要嚴查,可不能讓倭奴陰謀給得逞了。」
貂爺說到這時,那黃犴之屍卻已經再次撲上前來。
她的身體扭曲,臉上,胳膊上全都長出金黃的皮毛,她的頭上突然長出一對鹿角,四肢用力刨地,猛然躍起,一頭頂向貂爺。
貂爺反手抓住了這對鹿角,用力將她甩了出去。
黃犴之屍重重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悶哼。
四腳亂刨,在那裡掙扎著想再次起來。
可是貂爺卻已經不想再跟這種黃犴之屍戰鬥了,一躍到了這黃犴之屍的身上,一腳踏下,踩住她的脖子,十指虛張,頓時十根手指之上出現虛空爪刃,貂爺雙手飛舞,頓時將這黃犴之屍給快速拆解。
不一會兒,這黃犴之屍就化成了一具白骨,在這具白骨的肚子裡,有一隻長著鹿角的怪嬰,正蜷在那裡,似乎還在一呼一吸。
「收著吧,這東西是好東西,但也只有你能試著將它煉化。」
「可是……這是啥啊,看著這麼嚇人。」
「這東西叫做鹿真,它是極陰生陽之物,若是你能將它煉化,那麼你身上的怨氣,以後就可以自動轉換靈氣,這東西在大夏也許沒有什麼作用,但是一旦你去了那個地方,這東西就變得極為有用了。」
「好吧,但是……要怎麼煉化呢?」
我虛心地請教。
貂爺卻是呵呵說道:「這個你最拿手。」
說著拿起這隻鹿真,張大嘴巴,將它一口吞了下去。
呃……
我服了,這會兒我才明白貂爺說的我拿手是什麼意思。
吞下這鹿真之後,我就聽貂爺說道:「那條怨龍,別呆著了,占便宜的時候到了。」
怨龍這時候也尷尬地嘿笑:「多謝貂仙關照,那我就得著了。」
頓時大量怨氣湧向了那被我吞下的鹿真,似乎爐火一般,慢慢熬煉起來。
而貂爺這會兒卻又打了一個哈欠:「行了,這裡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了,回頭你請本仙玩遊戲吧。」
說著貂爺就直接離開了。
我也快速解除了幻陣,帶著大家離開了殺豬菜館。
第二天,這伊蘭民間就有一條小道消息到處流傳,血腳印,再次出現了。
人們紛紛打聽,這一次血腳印出現,到底帶走了哪家的人。
可是最終卻是讓他們失望無比,因為這一次血腳印出現,似乎並沒有什麼人死去,至少他們沒打聽到。
我和小胖他們,在這酒店裡又住了一天,然後便打算前往那五國頭城遺址去看看,畢竟那裡是這一次我們委託人道君皇帝曾經居住的地方,說不定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哪怕沒有什麼線索,就當是去旅遊一趟,那也是相當值得的,畢竟我們這些玄門中人,跟普通人旅遊的關注點不一樣,說不定就能從這種遺址之中,找到自己修行所需或者有某些修行感悟呢。
然而還沒等我們出門,殺豬菜館老闆楊老二,卻是哭著找上門來:「兩位大仙,不好了,我家出大事了。」
一天沒見,他的頭髮卻已經白了一大半,面容蒼老,身體佝僂,看上去承受了極大的悲痛。
只不過明明我們已經把那一隻黃犴之屍都給剷除了,為什麼他還是碰到大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