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青還真是固執,可是我也有我的堅持。
我不想看著白養活這麼失敗,或者說我根本不在意這一次比賽的輸贏,我們五仙廟的規矩,任務是最為優先的,既然接下來任務,就應該優先以任務為重。
可是胡小青明顯沒有這種覺悟。
我氣得想直接召喚怨龍,將這胡小青強行擠走。
不用懷疑,我這具身體可跟別的弟馬完全不同,我擁有極大的自主權,只要我不願意,那些仙家也別想落竅,哪怕他們已經落竅,我也可以讓怨龍將他們直接趕走。
正這個時候,白養活卻是突然又喵了一聲。
她的眼睛開始發出綠光。
衝著那個不停追著她的嬰兒怒吼了一聲。
一爪子拍在那個嬰兒的腦袋上。
那個嬰兒被這一拍直接往後一骨碌,也就停了下來。
可是這時候那兩團火焰卻已經攻擊了白養活的身上。
我估計以那個女花容的修為,她的身體強度明顯接不下這兩團火焰。
就在這兩團火焰將要燒到白養活的時候,白養活的身體卻是猛的一縮,直接縮小了許多,將那個死人臉的女花容變成了一個少女的樣子,這一縮小身體,那兩團火焰也堪堪划過了白養活的身體。
而就在這兩團火焰划過去的一瞬間,白養活雙手齊揮,再次撲滅了這兩團火焰。
那個火燒詭一見不由大怒,想再次召喚火焰。可是頭頂心卻是被白養活猛的一拍。
頓時這頭頂心被拍出一個大窟窿。
火燒詭的頭頂冒出一團黑煙,黑煙快速修補,又把它碰碎的頭顱給修好了。
再看向白養活的目光,除了仇恨之外,也多了一層敬畏。
看來老話所說的詭怕惡人,還真是一點沒錯。
火燒詭繞過白養活,轉頭再次撲向胡小青這邊。
胡小青連忙招架,但卻似乎難以招架,身上挨了兩團火焰,高溫之下她也連連尖叫。
所幸我這身體足夠強大,燒到一點皮肉,也可以很快恢復。
只不過經過這一下,我對這胡小青也是相當的失望。
看來這些詭仙也就那麼回事,道行虛高,戰力卻不怎麼樣,而且他們跟白養活這樣的野路子出馬仙相比,缺少一種彪悍的氣質。
他們根本不適合去爭鬥,頂多也就能中規中矩地給一般人看個風水,治點實病之類的。
一想到這裡,我也沒有再慣著胡小青了,立刻招呼怨龍。
怨龍也看這胡小青不順眼,說話之間立刻附身,將胡小青給擠到了一邊。
胡小青被剝奪了控制權也是大驚:「你……明明我已經落了竅,為什麼你竟然還能奪走身體的控制權?」
「小狐真是少見多怪,就你那點道行,也想控制我弟馬之軀,還是老實在一邊看著吧。」
怨龍說完,直接放出怨氣,怨氣纏繞之下,身上出現青黑的龍鱗。
而且我的龍目也可以使用了。
望向那火燒詭,頓時那火燒詭身上的所有破綻一目了然,之前我一直覺得這火燒詭才是主體,但是現在來看,火燒詭竟然只是一隻傀儡,真正控制那火燒詭的,竟然是那隻嬰兒詭。
難怪這火燒詭被擊碎頭顱,卻也可以再次修復,並且沒有任何的損傷。
這就看出來那個胡小青的眼光太差了,還打了半天,卻是跟一隻傀儡在那裡打架。
那隻火燒詭見我看向那隻嬰兒詭,不由再次撲上來,只不過這一次怨龍帶著我直接向著那個嬰兒詭跑過去,一個助跑之後,一頭撞向那個嬰兒詭。
頓時,那個嬰兒詭就被直接撞散了,而連帶那個火燒詭也直接消失。
見到這一幕,胡小青在我的身體裡也是驚呼出聲:「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解決了?而且這一次,算是你們勝還是算作我們勝啊?」
「夠了,到這時候還想著輸贏,你們魏家了事堂的人,的確不怎麼樣,依我看也別存留下來了。」
說話之間,那個嬰兒詭竟然再一次凝聚,只不過這一次,那嬰兒詭並沒有召喚出來火燒詭,而是戰戰兢兢搖搖晃晃地走到我的身邊,匍匐著,嘴裡呀呀地說道:「我服了,大仙饒命,我不敢再在這裡作亂了。」
我看了看他,問道:「你可是在當年那場火災之中死去的?」
「並不是,我是死在醫院裡的,當初我母親懷著我,正要臨盆的時候,突然發生了火災,我母親用濕被子蓋住了自己,層層保護著我,可是最終她還是被燒得不成樣子,送到醫院搶救,最終卻還是把我成功生下來了……」
「這麼一個醫學奇蹟,應該有記載才對,而且為什麼你最終還是變成了這副模樣呢?」
「當然是有人不想讓我出生,那個人就是我的父親,其實當初那一把火,與他有莫大的關係,我母親其實就是他的外室,結果懷上了我,我父親擔心事情敗露,就製造了這起火災,誰曾想這一場火災竟然鬧得那麼大,無數冤魂葬身火海,幾乎沒有倖存者。
我父親擔心死人生產的醫學奇蹟會引來更多的關注,最終就買通了醫院裡的一個叫做杜青枝的護士,把我從保溫箱裡抱出來,扔進了消毒水。」
「我說的嘛,你身上的皮膚看上去不像是火燒的。這些傢伙實在太可惡了,竟然如此害人。那你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仇報了嗎?」
嬰兒詭搖了搖頭:「並沒有,我本來回到這裡就是想報仇的,可是通過在這裡的那些老冤魂得知,害死我們的那個男人,竟然憑著火災遇難者家屬的身份,還獲得了天價賠償,另外他還主持了這四季城的重修工作。你看這四季城屋角的許多奇獸造型的石柱,那些都是專門用來鎮我們這些冤魂的。」
我一想也是有點不寒而慄,所謂虎毒不食子,而這個嬰兒詭的父親,不但食了子,還得到了天量的好處,最後還想將這些被他害死的人永遠鎮住,我不由感慨一聲:「真狠啊。」
「的確太狠了,若不是上一次四季城有人修電纜挖掉了一根石柱,我們才可以出來活動,估計哪怕等到那個男人壽終正寢,我們也無法報仇。」
「所以大仙,請你幫幫我,若是我大仇得報,我可以將我所知道的一處寶藏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