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她悄悄摸摸的樣子,我便知道她完全不知道困陣已經被破,這會兒似乎還在暗暗慶幸,打算給我來一記不講武德的偷襲。
就在她靠近的時候,我突然來了一記頭槌,這一記頭槌相當猛烈,在她猝不及防之下,把她整個人生生撞碎了。
嘭的一聲,她整個人裂開,血流了一地。
我卻皺著眉頭,看來我這龍角傳承的手段,以後還是儘量少用,這也有點過於血腥了。
正尋思著,一道身影從這胖女人的身上快速升起,化成一道閃電往屋裡逃去,我卻早就防備著,畢竟這胖女人是胡家人,身上肯定帶著仙家的,剛才一撞只是撞碎了這個女人的肉身,那麼她的仙家呢。
伸手一抓,便將這一隻六尾給抓在手中。
這一隻六尾也是不停地掙扎,衝著我破口大罵:「螻蟻一般的人類,竟然敢殺我的馬,還敢抓住本仙,你完了,你徹底完了。」
「小小狐狸,誰給你的膽子,知道我是代表誰嗎?代表五仙廟,消滅你。」
說著我手上一緊,那隻六尾狐狸頓時求饒:「上仙饒命,小的知錯了。」
「這麼快就認慫了嗎?那肯定是口服心不服吧。」
「不不,上仙,小的願意投靠上仙。小的頗通陣法,可以為上仙布陣。」
說真的這隻六尾狐的陣法,的確讓我相當心動,可是這些狐狸明顯口是心非,兩面三刀,這樣的手下我可不敢用。
正在這個時候,胡小青突然說道:「大人,我們詭狐仙,有一套吞噬靈魂的辦法,若是大人信得過小的,可以把這隻六尾狐交給小的吞噬嗎?」
胡小青這個提議卻是突然讓我後背一陣發寒:「你有吞噬靈魂的辦法,而胡秀英讓你附身於我身上,是不是當初打的就是打算吞掉我的靈魂的主意?」
「大人恕罪,我當初也是沒有辦法,而且我一直也沒有對大人下手啊。」胡小青這時候也發現自己說漏嘴了,連忙解釋。
可是我卻根本不相信她了,看來無論詭狐仙還是狐仙,只要是狐狸,就沒有什麼忠誠可言。
這時候嬰兒詭卻是插了一句:「大仙,其實說到吞噬之法,我這裡倒有一個方子,可以將這個傢伙直接給煉成一顆轉念丹,若是服下這轉念丹,各種經驗,全都可以歸大人所有。」
「這倒是一個好辦法。你把方子交給我。」
嬰兒詭比胡小青可是敞亮多了,立刻就將轉念丹的丹方交給了我,而我也直接將六尾狐,轉念丹方,一併送進了瞼中世界,由那邊的秘境之主他們接收。
瞼中世界的最高實力,受到我的實力限制,這會兒也提高到了元嬰境,因此將這種六尾狐仙給煉成丹,也只花了不到一個小時。
很快丹成,我將這顆丹給直接吞下,頓時我腦海里湧出來大量的陣法知識,比起陣法大師,也不遑多讓。
等我吞完了陣法經驗,立刻內視,看向胡小青:「現在我這裡好像有一個困靈陣,倒是可以給你們這些詭狐仙一人設立一個單間呢。」
胡小青嚇得聲音都在顫抖:「大人,我錯了,我願意和您簽訂天道契約,永遠不背叛的那種。」
我卻並不需要,隨手一個困靈陣,直接將她從我的腦海里剝離出來,也送入了瞼中世界去了。
此時我們轉頭進入屋子,尋找林炳生的蹤影,可是這林炳生還是見機得快,竟然直接逃了,甚至連自己的氣息都消除得乾乾淨淨。
這讓我恨得直咬牙,這傢伙能和這胡家胖女人在一起生兒育女,看來也不是普通人。
嬰兒詭見找不到林炳生的蹤影,也有點沮喪,不過他倒也很快調整過來:「大仙,估計這林炳生早就做好各種預案了,所以咱們一時半會也找不到他,但是沒有關係,我覺得只要跟著大仙,以後遲早能報仇的。」
對於嬰兒詭的投誠,我倒也欣然接受。
再次回到了四季城,把還在屋子裡亂找的白養活給叫了回來,一併回到了魏家了事堂。
當胡秀英聽說胡小青被邪神擊殺的時候,不由臉色極其難看。
她半信半疑地看著我,看了好一陣子也看不出個所以然,最好只好悻悻地放棄了。
「那麼比第二陣吧。」
她無奈宣布道。
而這第二陣,那一邊派出一個叫做胡小白的詭狐仙,而我們這邊派出去死梟應戰。
這胡小白說話很少,但是對我的不耐與不屑,在極少的話語之中表現得淋漓盡致。
估計她也是一個會噬魂之術的傢伙,打的目的也是吞噬掉我的靈魂。
暫時我也沒對她動手,等著第二個客人過來。
第二個客人很快就過來了,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媽,這大媽手裡牽著一隻小泰迪,也不知道是看事還是遛狗。
而聽完大媽的委託,我們也是哭笑不得。
好歹第一個客戶讓我們洗屋,也算是一筆不大不小的單子,而這大媽,找魏家了事堂來看的事情,竟然是追查誰動了她家的酸菜缸子。
當然,再小的委託也得接,而且還得派出兩個人一起去。
那一邊派出來的一個魏家姑娘,被死梟給附了身,倒是一改那種死氣沉沉的性格,變得活潑開朗起來,而我身上附著的胡小白,卻是一言不發,緊跟著魏家姑娘身後。
來到了一個老小區之中,一進樓道就聞到了一股酸菜味道。
往台階上一走,發現每一層樓都在樓道里放著酸菜缸子,幾乎無一例外。
死梟附體的魏家姑娘,和那小老太聊天問道:「大媽,我看你這樓里家家都漬酸菜,怎麼會有人偷你的酸菜呢?若是要偷,那不得家家都丟酸菜,怎麼只有你家丟呢?」
小老太被質疑,顯得很不高興:「你這個姑娘真是一點也不懂事,別人家的酸菜能有我家的酸菜好吃嗎?知道我馬翠花是誰嗎?當年我可是被別人稱為酸菜皇后,聽沒聽說過東北人那道歌,那當中一句翠花上酸菜,說的就是我……所以他們盯著我家的酸菜缸子偷,這不是天經地義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