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還未能說出口

  「上杉楓你會收拾嗎？你的書全堆到我桌子上來了，是不是想趁機順走幾本我的拿去幹壞事？」

  「我可去你的，你還真是個富有想像力的八婆，誰稀罕你那幾本破書。」

  「那你那兒怎麼有兩本語文？」

  「？」

  「別吵吵，這麼大個人點個書都點不明白？」

  王成陽從上杉楓混亂的書桌上撿出一本嶄新的語文書，捲起來用力敲了敲上杉楓的大頭。

  「？」

  還是沒有說話。

  張天辰一邊收拾著桌上的各色教科書和數不清的作業本，一邊小心翼翼地用餘光注意著沈清桐的一舉一動。

  自打中午從海里撈回來直到現在，沈清桐沒再說過一句話。

  回程的電車上，不管阮梓汐怎麼安慰和努力，沈清桐也都一直保持著沉默，同時也一直有絲難以散去的寒冷圍繞在她的周圍。

  「書都齊了吧同學們，一會兒走之前再仔細對照白板看看有沒有缺的，明天的課上我不希望還有人給我報告說有書拿丟了。」

  「你怎麼有三本物理？」

  「，，我怎麼知道。」

  「你奶奶。」

  「嘭！！」王成陽把手裡的保溫杯在講桌上砸了幾下，發出了震天的響聲，把嘈雜的教室砸成暫時的靜音模式。

  「安靜，保持修養，才過了一中午就忘了規矩？」

  「選班委的事兒先擱著，先上幾天課看表現決定。現在把書都背好，男生一列，女生一列到外面集合，生活老師會帶你們去你們的宿舍。」

  「好耶，宿舍！」

  「沖沖沖。」

  安靜持續的很短暫，取而代之的是少男少女蓬勃的朝氣。

  「走吧，張兄，我們去占一張床。」

  張天辰抬頭，見上杉楓早就背好了他的大黃鴨，站在走道上等著張天辰。

  「好，我馬上來。」

  「是那本小說。」張天辰從桌洞裡翻出了那本沈清桐早上給他的《轉生女帝》第一冊，他的動作頓了頓，然後把書裝進了書包。

  沈清桐和之前一樣，把板凳朝前挪了挪，她的桌上早就收拾的整整齊齊，但卻沒有要起身離座的意思。

  「等等。」聲音很輕，很短，但也足以叫住張天辰。

  「中午，因為我，你遭遇危險了。」

  「對不起。」

  少女的臉頰閃過一抹不易被人察覺的紅暈。

  張天辰感受到沈清桐之前圍繞在身邊的寒冷之氣已經消失不見，現在他可以感受到的，只有一位少女的羞澀與愧疚。

  「幹啥呢，還愣著，外面再催咯？」

  張天辰還未作出回應，就被上杉楓一把拉走。

  「哦，沈同學也快點哦，那八婆好像還等著你，快去吧。」

  「嗯。」

  沈清桐跟在上杉楓和張天辰後面也出了教室，一出門就被蹲守在門外的阮梓汐一把摟住，隨後進了女生隊列的最後。

  操場上密密麻麻站著F區的所有學生，學生們的嘴就像是擰緊了發條的說唱人偶，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高一四班的隊尾，上杉楓和阮梓汐的罵戰還在持續，郭沐黎也在勸著阮梓汐的同時也不忘給上杉楓送上幾句調侃和問候，使得這場罵戰更加熱鬧非凡。

  嘈雜的海中也會有幾座安靜的孤島，有兩座如今正隔岸相望，沉默卻又暗流涌動。

  「下次，再找機會回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