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寶盈怎麼可能會放過這樣羞辱安歌的機會,她在這時故作難堪的道:
「我……我妹妹就是年紀小不懂事才……」頓了下,「請你們不要這麼議論她了。」
她這種含沙射影的話最容易叫人誤會。
很快,那些男人們看安歌的目光就變得更加不屑了。
「靠,我還以為是個什麼人間富貴花呢,原來是這種下流胚。」
「誰說不是呢?你看她長得一臉清純像,身材卻騷得要死。要我看,她肯定男人無數。」
吳曼曼在這時繼續添油加醋地道:
「你們還不知道的吧?她就是因為男人太多,所以連自己都不知道腹中的野種是誰的呢?」
「靠,是嗎?我聽說她今晚是以蕭少女伴出席壽宴的,沒準她腹中的孩子是蕭少的呢。」
吳曼曼冷嗤:
「瞎扯淡。蕭少能要她這樣一個坐過牢且裙下之臣無數的女人做女朋友嗎?就算他願意,蕭家長輩也不可能答應的。」
安寶盈在這時插話進來,故意惱怒地對吳曼曼說道:
「曼曼,你別太過分了,安歌再怎麼不入流,她也是我……我妹妹。」
說話間,安寶盈就在這時叫住了背對著他們這邊的安歌,「安歌,你給我站住。」
聞言,本來都打算忽視這垃圾打算去找蕭燁的安歌頓住了腳步。
她側首朝安寶盈看了一眼,挑眉道:「你有事?」
安寶盈幾步就走到了她的面前,拿出長姐的威風對她訓斥道:
「安歌,你還要不要臉了?你怎麼還在這裡?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別在這丟人現眼了……」
安歌沒功夫跟她廢話,她冷聲打斷她:
「安寶盈,咱們就別五十步笑百步了,你不是也挺不要臉的?未婚先孕的又不止我一個。」
此話一出,安寶盈就被噎得滿臉通紅。
她身旁的吳曼曼在這時站出來,對安歌狠狠諷刺道:
「安歌,你也配跟寶盈相提並論?人家寶盈懷的是霍家重長孫,母憑子貴,她將來是要當豪門第一少奶奶的。而你就是個人人得而誅之的下流胚,你肚子裡的野種沒準就是路邊的流浪漢呢,哈哈……」
伴隨吳曼曼這句話,她就在這時朝安歌的臉上潑出去了一杯紅酒。
安歌饒是反應再快,還是被那杯潑出來的紅酒弄髒了身上的晚禮服。
醬紅色的液體順著她下頜,迅速滑落到脖頸,又從脖頸一路綿延到那包裹在布料之下的雪色溝壑里。
如此,她整個人非但沒有半點狼狽,整個人還多了幾分性魅力。
吳曼曼沒有潑到安歌的臉,就從安寶盈手上奪過一杯紅酒再次朝安歌身上潑過去……
但,她那個潑的動作還沒做完,安歌抬手就給了她一耳光。
吳曼曼瞬間就被打歪了嘴,怒不可遏的道:「你這個賤人,你竟然敢打我……啪!」
又是一巴掌。
安歌打得很大力,痛的吳曼曼像是腮腺炎發作了一般。
她捂著被打腫的臉,對朝她這邊疾步走過來的男伴求助道:「徐少,她打我……」
在這種場合,自己的女伴被打,那就等同於是打自己的臉。
徐少幾乎是在吳曼曼話音落下後,從一旁服務員端著的餐盤上撈起一個紅酒瓶就朝安歌顱頂劈下去。
「真是找死,老子的女人也是你能打的……嘶——」
他話都沒說完,就發出一聲痛楚的哀嚎聲。
不知道是誰朝他的方向怒砸過來一塊不明的物體,打得他整個額頭都發出了嗡嗡的轟鳴聲。
徐少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把被打痛的額頭,結果卻摸了滿手心的血。
他震怒:「馬德,究竟是哪個不王八蛋,竟然敢打老子……」
「怎麼?諸位是覺得自己的腦袋都長得足夠結實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朝聲音來源地看過去。
包括安歌。
隔著人潮如織,她看著那從旋轉樓梯穩步朝她走過來的俊美男人。
富麗堂皇的燈光下,他攜帶滿身戾氣,於人群中是那樣的清貴冷然。
他幾步就來到了她的面前。
四目相撞,安歌眼眶莫名就有些發酸了。
她不知道,這股忽然湧上來的委屈究竟是因為什麼,但這一刻她就是委屈到無以復加。
她眼圈有些紅,眼底藏著濃重的水汽。
完全就是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可又隱忍著不發。
她唇角動了動,終是一個字都沒有發出來。
霍少衍目光在她滿是醬紅色液體的溝壑處停留了幾秒,聲音清洌而凌厲,
「你不是挺能的?怎麼關鍵時候腦子就進水?」
馬德,是霍家的靠山不夠硬,還是他這個後台不夠挺?
被欺負了,都不知道搬出他這個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