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聲音卡在了喉嚨里,她的喉嚨被李大海給掐住了。
與此同時,她掉在地上的手機被李大海踩在了腳底下,徹底報廢了。
安歌情急之下,對他舉起防狼噴霧。
也不知道是不是高燒導致的體力不足,還是因為高度緊張,她摁了好幾次,都使不上力。
很快,她手上的防狼噴霧也被李大海給打飛了。
他目光肆意地落在安歌睡衣下包裹著的傲然好身材,語調惡劣,
「寶貝兒,聽說你懷孕了?我迫不及待的想跟你的孩子們見個面,你是自己脫呢,還是我來脫?」
安歌嘴唇都被她咬出血了,疼痛讓她理智下來。
她說:「李大海,今日的我早就今非昔比了,我是霍老夫人親認的干孫女,是半個霍家的人,你敢動我就是挑戰霍家的威嚴,霍家的掌權人霍少衍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李大海扯唇,笑了,「別演了,你都被霍少衍掃地出門了,裝什麼?」
說話間,李大海就急不可耐地朝安歌撲過去。
整個浴室空間很小,安歌很快就退無可退。
李大海的手已經朝她胸口襲來,滿是口氣的嘴巴朝她脖頸的地方也啃了過來。
安歌絕望到了極致,只能鋌而走險,卯足力量用膝蓋抵向他的脆弱。
李大海痛到彎腰。
安歌趁機往後跑,很快就又被他抓了回來。
她被迫趴在水台上,整個身軀都被他強摁在水台上。
他自她身後咬住她的脖頸,安歌痛得大腦一晃而過什麼血腥畫面,跟著她整個人的氣場頃刻間就變了。
水台上有用來刷牙的玻璃杯,她撈起那支玻璃杯就轉身朝侵犯她的惡魔打下去。
她明明那麼弱小,但此時就像是賦予了某種神力,打得李大海連反手的餘地都沒有。
蕭燁到的時候,雙手和臉上沾了不少鮮血的安歌昏迷不醒地倒在客廳地板上,她的不遠處是同樣昏死過去的李大海。
長這麼大,蕭燁第一次見這樣血腥場面。
雙手和臉上帶血的美麗女人,以及倒在血泊里的男人,就光是這樣的場面就足以令他驚心動魄。
他呆了足足半分鐘,才想起來要救人。
他先是打電話叫他的司機上來幫忙,然後跟著就是打電話報警。
安歌很快被送去醫院。
秦朗到她所在的出租屋時,警方正在跟蕭燁留下來的人了解案件經過。
秦朗看到地上的血,粗粗了解了個大概,就給霍少衍打過去了。
那時霍少衍正因為安歌掛他電話而煩躁,他手上是他翻到第三百頁的佛經大全。
上面寫著:諸持戒中,戒殺第一。
這個篇章講的是戒殺!
皇覺寺的主持說他戾氣太重,心理醫生說他病入膏肓,生父罵他是個孽障,生母說吾兒孤苦……
而他只想像個人一樣活著,所以想磨掉身上戾氣。
秦朗電話進來,霍少衍目光這才從『諸持戒中,戒殺第一』幾個字移開。
電話接通後,傳來秦朗的聲音,「爺,出事了。」
霍少衍前往京城醫院的路上,接到剛做完一台手術的江風眠電話。
一身白大褂的江風眠,金框眼鏡下的目光瞥了眼搶救室的方向,「怎麼回事?」
這話聽得霍少衍莫名其妙,「嗯?」
江風眠把撞見安歌被推進搶救室的一幕說了一遍後,道:「她身上全是血,出了什麼事?」
這話一出,霍少衍的心臟無端地揪扯了一下。
他的聲音好似沒什麼情緒涌動,可又壓著一團說不上來的厲色,「我不太清楚。你……在醫院?」
江風眠嗯了一聲。
霍少衍:「她也是你的病人,你打算袖手旁觀?」
安歌最近一直在吃江風眠開的養血保胎藥,事實證明,效果是不錯的。
所以,可以定義安歌是江風眠的病人。
救死扶傷是醫生的本分,哪怕江風眠不喜歡未婚先孕的安歌,還是答應了霍少衍,「我去幫忙。」
霍少衍到的時候,安歌已經醒了。
那時,警方正在跟她了解事情始末。
安歌發燒,頭很痛,但腦子又很清晰。
她條理清晰地說著事情經過,
「李大海試圖強暴我,我的脖子被他咬傷了,我為了自保就用玻璃杯打了他的頭,後面,我……我就不清楚了。」
警察目光複雜地看著她,說:
「李大海現在人在搶救,渾身多處粉碎性骨折,情況不太樂觀,你一個小姑娘,哪來這麼大的力氣……」
安歌被問住了,
「我……我不知道。我當時害怕極了,我當時只想保命自救,我知道我打了他的頭,後面……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就昏了過去。」
警察在這時問身穿白大褂的江風眠,「她這個情況算是?」
霍少衍嫌警察囉嗦,冷聲打斷他,「問完了沒有?病人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