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運動的男人叫蕭朝鳳;
灰色運動服的是帝都陸家的人,叫陸淮安。
霍少衍在帝都那邊有個項目需要走政府那邊的關係,從政世家的陸淮安是個突破口。
總之,今兒他是主角。
他一聽這話,非但沒收斂,整個人更興奮了,「是嗎?這麼絕的一個尤物,就是孕婦也不影響口感。」
蕭朝鳳從不覺得自己是個善類。
相反,他自動把自己歸類到斯文敗類那一檔分類里。
今天初初跟陸淮安打了交道後,他覺得陸淮安屬於垃圾那一檔。
若不是霍少衍的項目有他的入股,他都懶得跟這垃圾同吸一片空氣。
此時,陸淮安眼神露骨地看著已經走到他們面前來的安歌。
他絲毫不顧霍老夫人和霍少衍的面子,直接對安歌說,
「妹妹,打一桿昂?我特別會打洞,一打一個準。」
安歌坐過牢,不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她很快就聽出,此洞非彼洞。
這男人在調戲她。
她的目的是來求霍少衍,而不是得罪他的客戶。
因此,她直接越過陸淮安,走到了一根香菸抽到了盡頭的霍少衍面前。
霍少衍垂眸瞥了她一眼。
她今天少年感很強,像高中生,一身白色寬鬆運動服,高馬尾,不施粉黛的一張小臉在陽光下美得叫認驚艷。
他說:「陸董賞識你,你若是能陪他打得盡興,我……」
微微俯首逼近,在她耳邊低笑著,
「我便有求必應。否則,就是老太太挺你也沒用。」
這話一出,陸淮安就笑了。
他走到霍少衍的面前,抬手拍了拍霍少衍的肩,「霍總,還是你最懂我。」
霍少衍在他說話間,用球桿將他撐出一段距離,聲音不變喜怒地說,「你體味太重,離我遠點。」
陸淮安勾唇,「霍總,這你就不懂了,男人味越大,女人就越喜歡,是不是啊,妹妹?」
面對陸淮安的調戲,安歌仍然沒有正面給出回應。
她目光看著霍少衍,「霍少,你說話算話嗎?」
霍少衍沒想到她開口會是這麼一句。
在他的認知里,安歌就是個從小缺少良好教育的土包子,她怎麼可能會這些高端社交?
他先前那番話,只不過是逼她向他低頭讓她難堪罷了。
但,她開口卻是這樣的一句!
霍少衍因為這話,不禁深看了她一眼,「當然!」
安歌點了下頭,就把他手上那支金色的球桿給拿了過來,這才轉身看了陸淮安一眼,說:
「陸董,請多多指教。」
陸淮安臉上的笑容擴到最大,「俗話說,輸贏得有個彩頭,不然會很無趣。」
安歌瞥了眼陸淮安手上戴著的那支價值百萬的腕錶,說:
「如果我贏了,陸董能否把腕錶贈予我?」
一塊破表而已,陸淮安有的是。
他點頭,笑著問:「要是你輸了呢?」
安歌勾唇,「陸董想要什麼?」
陸淮安視線落在安歌鼓鼓的胸口,曖昧笑道:
「我想吃包子,如果我贏了,妹妹就請我吃包子吧。」頓了下,「不多,就兩個。」
此包非彼包。
就連霍老夫人都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
霍老夫人氣得想揍他,「下流!」
陸淮安:「霍老夫人,晚輩只是想吃兩個肉包子,怎麼就下流了?」
說到這,補充譏笑道,
「要說下流,還真比不上您的兒子。我聽聞霍家二爺女人無數,早年連自己的妹妹都惦記呢。」
霍老夫人差點被他的話氣昏過去。
安歌走到她的面前,安撫道:「我給您出氣。」
霍老夫人:「丫頭,你是不是傻了?你拿什麼跟他比?他分明就是想占你便宜……」
她說這話時,就把目光落在一旁吞雲吐霧抽著香菸的霍少衍身上,掄起手上的球桿就朝他肩膀上打過去。
「混帳,沒有你這樣糟蹋人的。要比,也是你替安歌比!」
霍少衍被打也不躲。
他一手夾著煙,一手對安歌招手,說道:「你現在求我,還來得及……」
安歌:「大可不必。霍少記住自己先前說的話就行。」
安歌說完,就對陸淮安昂了昂下巴,「陸董,請吧。」
半小時後,在霍少衍、霍老夫人以及蕭朝鳳他們的驚愕之下,安歌以一球險勝了陸淮安。
坦白來說,陸淮安球技很好,安歌贏得並不輕鬆。
陸淮安輸得心服口服,對安歌的興趣更大了,
「妹妹,加個微信,改天到帝都的時候來找哥哥玩?」
安歌根本不接他的話茬,對他伸手:「您輸了,請把表摘給我吧。」
陸淮安卻在這時扣住了她的手腕,欲將她拽進懷裡,「寶貝,著什麼急?」
「陸淮安,老子還沒死。」說這話的是霍少衍。
說話間,他已經伸手把安歌拽了回來。
因為用力過猛,安歌整個人都撞進了他的懷裡。
她驚愕的抬起頭,就對上了男人俯瞰下來的視線,以及他整張俊臉。
他俯身薄唇貼到她的耳邊,如情人般在她耳邊低語,「你真的是一點都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