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寶盈心裡有鬼,根本不敢直視霍少衍看過來的目光,心虛的連忙低下了頭。
安歌在這時徑直走到傅柔的病床前,道:「既然大家都在,那我就有話直說了。」
傅柔冷哼一聲,「我都還沒說什麼,你就有話要說?」
安歌道:「您找我,難道不是因為有人在您面前嚼舌根子說我勾引您兒子霍少了麼?正好霍少和他的准未婚妻都在,我現在就可以明確地告訴您,我從未對霍少動半點非分之想。」
傅柔在她話音落下後,沒有任何焦距的眼瞳看著安歌,說道:
「是嗎?那我怎麼聽說,你不止一次地進出我兒子的主臥?」
安寶盈在這時插話進來,茶里茶氣地說道:
「安歌,我知道你恨爸爸,但爸爸和溫姨婚姻破裂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你不能因為自己懷了不明男人的孩子不幸福就也想讓我過得不幸福。
我腹中懷的是霍少的孩子,將來孩子出生是要爸爸的,你能不能不要再來破壞我跟霍少的感情了?」
安寶盈的話無疑是火上澆油。
她說到最後,口吻已經是相當的委屈了。
她的話還在繼續:
「你口口聲聲說對霍少沒有動半點非分之想,那……那你脖子上的吻痕是誰弄出來的?」
這話一出,把一旁沈紅袖的目光也吸引了過來。
沈紅袖目光定定地落在安歌脖頸處的曖昧吻痕,臉色驟冷,怒道:
「姓安的,霍振東那個垃圾三番兩次地想將你占為己有,他固然可恥可恨,但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說,你脖子上的那些玩意,究竟跟阿衍有沒有關係?」
安歌脖頸上的吻痕和咬痕的確是喝醉的霍少衍耍酒瘋弄出來的。
她無話可說。
她的沉默就是事實。
安寶盈見她不說話,氣得眼圈都紅了。
她仍然是委屈不已的口吻:
「為什麼?安歌,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究竟哪裡對不起你了?溫姨得了白血病,是我說服我媽給她移植骨髓的,我們對溫姨是救命之恩,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嗎?你真是……太可恨了!」
安寶盈的話瞬間就激怒了沈紅袖。
沈紅袖幾乎是在安寶盈話音落下後掄起胳膊就朝安歌面頰上打了出去。
但,下一瞬,她的手腕就被突然橫出來的一隻手給狠狠截住了。
沈紅袖目光錯愕地看著霍少衍,難以置信的說道:「阿衍,我看你真的是鬼迷心竅了!」
霍少衍鬆開了她的手腕,他聲音聽不出一絲情緒,口吻淡漠地厲害,「我昨晚喝多了。」
言下之意,他是因為酒精麻痹所以才失去了分寸吻了安歌。
他的話,令除安歌以外的所有人都震驚了起來。
尤其是安寶盈。
她嫉妒的肺都快炸了。
賤人,賤人,賤人……
居然真的背著她勾引她的男人。
不行,無論如何,她都要弄死這個賤人。
安寶盈氣的咬牙,沈紅袖也氣的不輕。
她看著霍少衍,憤怒不已地道:
「阿衍,你是不是瘋了?寶盈不僅對你母親有救命之恩,她還懷了你的孩子,你三番兩次地拖延跟她的婚事,我以為你是有別的顧慮。我真是萬萬沒想到,你是因為這個狐狸精……」
霍少衍覺得狐狸精三個字格外刺耳,他眉頭蹙了起來,出聲打斷了沈紅袖,
「二嬸,請您說話注意分寸。拖延訂婚,不是因為她。」
震驚半晌的傅柔幾乎是跟沈紅袖異口同聲的問:「那是因為什麼?」
霍少衍單手插進西裝褲里,掀眸掃了安寶盈以及安歌一眼,語出驚人的道:
「因為,我懷疑安寶盈腹中的孩子未必就是我的。」
此話一出,若非安寶盈是個演技派,心理素質也高,早就被嚇得癱坐在了地上。
她在沈紅袖和傅柔朝她看過來時,委屈不已又無比堅定地說道:
「霍少,如果您真的不想娶我您就明說,何必說出這種羞辱我的話呢?從小到大,我只有你這麼一個男人,
您可以不認我但卻不能不認我腹中您的孩子。真金不怕火煉,等我腹中寶寶月份再大一點,我們公開透明的做個羊水穿刺DNA親子鑑定吧。」
她這個堅決態度足以打消傅柔和沈紅袖的顧慮。
尤其是傅柔。
在她看來,安寶盈不顧生死地跳湖救她,在她的心目里,像安寶盈這樣善良的女孩子不可能會撒謊。
何況,她自己都提出要做羊水穿刺DNA親子鑑定。
因此,傅柔幾乎是在安寶盈話音落下後,就對霍少衍訓斥道:「阿衍,你太過分了。」
傅柔這樣說,就把矛頭指向了安歌:
「你現在開心了?我兒子為了你這麼一個上不了台面的女人說出這種沒有良心的話,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安歌覺得自己百口莫辯。
對方已經先入為主,把她劃分在下流胚那一檔分類里,無論她解釋什麼都只會蒼白無力。
安歌想了想,說道:
「看樣子,我說什麼在你們看來都只是狡辯了。既然如此,我無話可說。」
傅柔氣的面色鐵青,「你給我滾。我不許你再接近我的兒子,更不許你勾引他!」
安歌勾了下唇,突的笑出了聲。
傅柔震怒:「你笑什麼?」
安歌道:
「沒什麼。就是忽然覺得,你們好像沒有搞清楚問題的本質。」
頓了下,意有所指地解釋道,
「如果我真的想要勾引霍少衍的話,我現在已經是霍家的少夫人了。」
言下之意,她根本就瞧不上霍少衍。
霍少衍因為她這句話掀眸朝她看過去,冷冷譏諷道:
「安小歌,你究竟是哪來的資本說出這種大言不慚的話的?」
安歌在他話音落下後,就走到了他的面前。
她身高只有一米六五左右,在身高一米八幾的男人襯托下,整個人顯得格外的小鳥依人。
她看著他,勾了下唇,「我當然有。」
霍少衍正欲要再開口羞辱她時,安歌踮起腳尖就在他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並含著他的唇瓣曖昧不明的吮吻了一下。
她這個舉動,幾乎震驚也震怒了所有人。
她做完這個舉動以後,抬手拍了拍整個人都僵住了的男人胸口,視線落在他下半身的西裝褲上,譏笑道:
「霍少,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吻而已,你的身體反應是不是也太強烈了。」
頓了下,似笑非笑般的口吻,
「不過,就沖你這體格和尺寸,直觀上,我給你滿分好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