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她便掀開被子走下了床。
她身上只穿了件男士白色襯衫,一雙白璧無瑕的大長腿格外緊實漂亮。
她這個嫵媚風情的樣子,在安寶盈和沈紅袖看來足以證明她已經成功的勾引到了霍少衍。
因此,沈紅袖震怒之下,掄起胳膊就朝安歌打過來。
安歌果斷截住她的手腕。
她眼底一閃而過厲色,而後才波瀾不驚地說道:
「沈女士,我說過了,我在內心深處是敬重您的,但如果您還是這麼處處刁難我的話,我可就不客氣了。」
安寶盈在沈紅袖震怒中,故作誇張地道:
「安歌,你太放肆了。你怎麼能跟沈姨這麼說話?」
安歌冷笑:「說得好像別人打你耳光你還能笑臉相迎似的。」
安寶盈被噎住了:「……」
安歌的話還在繼續,不過話是對沈紅袖說的:
「沈女士,我現在是真的百口莫辯了。不過,有些話我還是要說在前頭,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別逼人太甚。您啊,打我之前先掂量掂量,沒準呢,我腹中的孩子也是霍少的呢。」
此話一出,沈紅袖整個人都驚住了。
安寶盈更是大驚失色,怒道:
「安歌,你胡說八道也要有個度,你憑什麼說你的孩子是霍少的?」
安歌看著她那氣急敗壞的樣子,故意拿話氣她:
「霍少他自己說的。不信,你們自己問他。」
說話間,她就對從外面進來的霍少衍昂了昂下巴,道:
「霍少,這話是您自己說的吧?您說,你懷疑我腹中的孩子是您的種,您還想讓我做那個羊水穿刺DNA檢查呢,我沒記錯吧?」
話落,沈紅袖就連忙朝霍少衍面前走過去,問:「阿衍,她說的是真的嗎?」
霍少衍沒理她。
他繞開沈紅袖,從沙發上拿起一件毛毯走到安歌的面前。
他將毛毯裹到她的身上,遮住她胸前一片春光,聲音聽似訓斥實則是關心,
「像什麼樣子?滾去穿衣服。」
安歌頭髮上和上半身全是冷水,她正冷得有些哆嗦,男人的毛毯就朝她裹了過來。
她攏緊身上的毛毯,故意對他嬌笑道:「謝謝霍少關心我。」
她說完這句話,就朝衣帽間走去。
但走出去兩步後,她又折了回來,問面色陰沉的男人,「可是好像沒有我的衣服呢。」
霍少衍將手上提著的一個包裹摔給她,「這是秘書按照你的尺寸購買的,拿去換。」
霍少衍說完這句話,才把目光落在滿臉複雜的沈紅袖臉上,道:「下樓說吧。」
一行人,很快就來到樓下。
樓下的沙發上坐著傅柔,她聽到他們下樓的動靜,沒有焦距的眼瞳就朝他們看過去。
她說:「紅袖,是阿衍他們嗎?」
沈紅袖朝她走過去,把剛剛在樓上發生的一切口述給傅柔聽後,道:
「我看阿衍真的是瘋了頭了。他為了維護那個姓安的竟然編出這種瞎話來誆騙我們,太過分了!」
比起沈紅袖的激動,傅柔表現得很淡定。
她對霍少衍招手,「阿衍,你過來。」
霍少衍朝她走過去,安寶盈緊隨其後。
他走近後,瞥了眼茶几上放著的幾張偷拍的照片,鳳眸眯了起來,
「這些照片,是你們派人偷拍的?」
傅柔不解釋,她只想要一個結果,「阿衍,我想聽你親口說,別人說的不算。」
霍少衍:「我說了您又不信,還不如不說。」
傅柔終於惱了。
她的兒子從來都是敬重她的,對她更是有求必應有問必答,如今為了安歌竟然都會頂嘴了。
「霍少衍,你眼底,究竟還有沒有我這個母親?」
傅柔的聲音都在發抖。
她身體不好,常年吃藥,霍少衍不想刺激她。
他妥協,說:
「我跟她只是單純的合作關係,她定期給我輸血,一年為期後我會支付她相應的補償報酬,截至目前,我跟她沒有上床做過。」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但,安寶盈卻還是無比緊張。
她說:「可安歌她先前還大言不慚的說,說她懷的是您的孩子呢?她還說……」
霍少衍掀眸睨了她一眼,打斷她:
「她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你這麼大的人了,沒有自己的判斷力嗎?安寶盈,我早就跟你說過,我要的是一個聽話懂事的霍太太,而不是到處搬弄是非的女人。今天這一齣戲,是你搞出來的吧?」
安寶盈:
「不……不是我。我早上給伯母送早餐時,伯母正在發脾氣,我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被伯母叫到這裡了……」
霍少衍冷笑:「是嗎?」
傅柔在這時出聲,怒道:
「霍少衍,這件事跟寶盈沒關係。她是你未來的妻子,是你孩子的親生母親,你可以對她沒有感情,但卻不能不尊重她,你不要過分!」
說話間,換好衣服的安歌從樓上走了下來。
所有人都朝她看了過去,包括雙目失明的傅柔。
但安歌卻沒有看任何人。
她徑直走到霍少衍的面前,對他昂起小臉,溫聲說:
「霍少,為了您的家庭和睦,我就不留下來跟您母親她們撕了,告辭。」
「站住。」
傅柔叫住了她。
安歌:「傅女士,有何賜教?」
她連伯母都不喊了,態度在所有人看來格外的囂張。
傅柔氣的都發抖,
「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妖艷貨色,你別以為有我兒子護著你,你就能為所欲為……」
安歌打斷她:
「傅女士,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跟您的兒子有太多的交集。您是瞎了,但心卻不能盲。您自己的兒子您難道還不了解嗎?他是堂堂霍氏財團的掌權人,更是神秘集團大佬,
像他這樣身份的男人,如果他自己不樂意,就是十個我這樣的尤物,也入不了他的眼,更別提左右他的喜歡或者是思想了。所以,您百般針對我又有什麼用呢?
我的血能救您兒子的命,您針對我,能得到什麼好處嗎?您有那個閒心,還不如多跟您的兒子增進一下母子關係。畢竟,沒有老公依仗的女人,那只能倚靠兒子了。」
這番話戳到了傅柔的肺管子。
傅柔氣的差點昏過去,「你——」
霍少衍終於在這時冷聲開口,對安歌咬牙道:「你是不是想死?」
一大早被兜頭潑了一盆冷水,跟著又被羞辱,安歌也是惱了。
她幾乎在霍少衍話音落下後,踮起腳尖就吻上了他的喉骨處。
那是霍少衍的敏感點,頃刻間,他就發出一聲難耐的悶促聲,連小腹都緊了。
安歌唇息撩人,貼著他的耳根子,譏笑著:「我敢賭,你捨不得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