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南溪認真的把兩隻耳環清理了一遍。
當看見它們光澤柔和,依然如初,她總算鬆了一口氣。
然後放進盒裡,十分鄭重的遞給陸見深:「物歸原主,你看看。」
陸見深沒有伸手去接:「剛剛不是說好了嗎?送給你。」
「如果你不要的話,那我……」
陸見深一把搶過盒子,做出往外扔的動作。
南溪嚇得立馬抓住他的手臂,大聲喊:「陸見深,你別衝動,我什麼時候說我不要了?我要,我接受就是了。」
陸見深這才收回手臂,然後把耳環盒直接放進南溪羽絨服的大口袋裡。
同時牽著她的手往外走。
「我們去哪兒?」南溪不解的問。
「送你回家。」
這個答案倒是讓南溪充滿了意外。
「可你不是說餓了,讓我給你做蛋糕嗎?」
「我還沒有冷血到這個地步,讓你這麼晚帶病給我做蛋糕,反正有三次,以後有的是機會,但是我想吃了,你要隨時都能過來。」
南溪:「……」
果然,她就知道某人不會這麼輕鬆的放過她,一定是有條件的。
回到家,已經半夜了,南溪洗了個熱水澡就躺到床上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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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養了一段時間,在陸柔的照顧下,方清蓮恢復得不錯。
只要不是劇烈的,或者諸如爬山之類的大幅度運動,她已經可以正常下地行走了。
見她好了起來,陸柔總算感覺自己的付出有了回報。
「清蓮姐,太好了,你竟然真的能走路了,我相信南溪現在一定不是你的對手。」陸柔激動的說。
方清蓮卻搖了搖頭,比起以前的盲目自信,現在的她顯得格外冷靜。
「柔柔,你錯了,雖然我可以走路了。但現在的見深早就不是幾年前的見深了,南溪那個小狐狸精在他心裡的位置也早就今時不同往日了。」
「怎麼可能?清蓮姐,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你那麼聰明,你一定有辦法的。」
陸柔一慌,方清蓮就開始見縫插針:「現在,我們的示弱已經沒有作用了,不僅不能讓見深心疼和同情,反而會引起他的反感。」
「所以,我想到了另一個絕佳的好辦法。」
陸柔立馬迫不及待的問:「什麼好辦法?」
勾唇冷冷的一笑,方清蓮拿出一包藥放到陸柔面前:「這個藥,只要你放進見深的杯子裡,他一喝,我們就有機會了。」
「等到我和他生米煮成熟飯,然後懷上孕,你覺得南溪還有資格與我競爭陸家少奶奶的位置嗎?」
陸柔聽著,卻想也沒想就瘋狂的搖頭。
「不,不行,清蓮姐,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這太冒險了,萬一沒成功,或者被我哥發現的話,他會把我趕出陸家的,我就真的什麼也沒有了。」
方清蓮知道陸柔膽小。
但是,她這個計劃成功最關鍵的一個人物就是「陸柔。」
如果沒有陸柔,她現在根本就沒法靠近陸見深,更別說把這個藥放進他的水杯里。
「柔柔……」
方清蓮轉過她的身子,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勸著:「我知道你的擔憂,我怎麼會不知道呢?」
「我早就說過了,你哥對南溪已經有了感情,現在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如果我不趁現在坐穩陸家少奶奶的位置,就再也沒有機會。」
「時間越長,你哥對那個女人的感情就越深,到那時,我們才真的是走投無路,沒有任何機會了。」
「但是現在不一樣,我們還有這最後的一線機會,我們必須抓住,然後打個漂亮的翻身仗。」
不得不承認,方清蓮把陸柔算計得死死的。
也把她的心理摸得准準的。
論心理博弈,陸柔根本不是方清蓮的對手。
「清蓮姐,你說的確實有道理,可是你怎麼就敢保證一定會成功呢?萬一失敗了呢?萬一你沒有懷上孕呢?到時我們要怎麼收場啊!」
陸柔雖然有時說話和做事很囂張跋扈,但在陸見深面前她一向很膽小。
如果不是有方清蓮的攛掇,這樣的事,她簡直想也不敢想。
「柔柔,我保證,只要你按我說的去做,就絕對不會失敗,肯定會成功的。」
「就算一切順利,但懷孕的事誰說得准呢?一次就中的機會太渺茫了,清蓮姐,我還是覺得太冒險了。」
方清蓮繼續耐心的哄著:「柔柔,我明白你的顧慮,但是你不了解南溪,她愛著你哥,她是一個眼裡揉不進一粒沙子的人。」
「只要你到時讓她看見我和你哥躺在一張床上,就算什麼都不發生,就算我沒有懷孕,你哥和她也徹底沒有希望了,懂嗎?」
不得不說,這一點兒,陸柔還是比較認同的。
「清蓮姐,你說的有道理,可是我……」
「沒有可是。」
見陸柔仍然畏畏縮縮的,這一次,方清蓮終於發了飈,吼了起來。
吼完,她又看向陸柔,苦口婆心的開口。
「這些年你和媽媽過的都是什麼日子你忘了嗎?你們遭受了多少冷眼,受了多少嘲笑,也都忘了嗎?」
「就算不是為了你,只是為了你媽媽,就不值得冒險一次嗎?你媽媽榮華富貴,享受了大半輩子,你就忍心讓她下半輩子窮困潦倒下去?」
「我保證,只要我成功了,一定把你們原來的股份都還給你們,到時候你們不用管理公司,只用等著每年的巨額分紅,還是可以過和以前一樣瀟灑快活的日子。」
這一次,方清蓮的口中的話,字字句句,直戳陸柔的心。
再沒有思考,她看向方清蓮,認真的點頭:「好,清蓮姐,我答應你,我按你說的做。」
「那你把這包藥收好了,就這兩天,找個機會把見深喊到家裡來,我這幾天正好是排卵期。」
陸柔想了一下,有些為難的搖搖頭:「清蓮姐,馬上就是爺爺的百日祭了,不管有什麼理由,哥這兩天都不可能會過來的。」
「百日祭?」
想了想,方清蓮忽然勾唇笑了笑:「是嗎?那更好,就那一天,我去陸家,要讓所有的人都看見我和他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