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不是嫂子嗎?看嫂子這一副睡眼朦朧的樣子,該不會是才睡醒吧。」陸柔冷嘲熱諷的打著招呼。
南溪懶得理她,只想從她身邊擦身而過。
但是,陸柔越是看著她滿臉的不在乎,越是覺得生氣。
伸手,她一把抓住了南溪的手腕。
「放開。」南溪凌厲的雙眸掃向她,冷冷的開口。
陸柔其實有點被這氣勢嚇到了,但還是打著臉充胖子:「南溪,你以為你是誰,你說放我就放。」
「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你還有一點身為陸家兒媳婦,身為我嫂子的自覺嗎?今天這麼多賓客,全都是我哥一個人在下面招待,他都喝醉了,你卻在屋裡睡大覺,你好意思嗎?」
「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和你無關。」南溪沒有客氣,直接懟了回去。
「呵……」似是沒想到她這樣回的這樣直接,陸柔瞬間氣得有種七竅生煙的感覺。
「我就沒見過你這麼沒良心的女人,南溪,你身上有哪一點兒配得上我哥?」
「我告訴你,清蓮姐已經回來了,而且……」
陸柔肆意的笑著,臉上更是一片嘚瑟:「清蓮姐的腿已經好了,她現在已經可以用雙腿正常走路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她就能重新站在舞台上跳舞了。」
「你沒有見過清蓮姐跳舞,那我可以形容給你聽聽,簡直就是驚為天人,美得不得了,知道嗎?我哥當初就是被她的舞姿吸引的,現在清蓮姐已經回來了,你拿什麼來爭?」
「南溪,為了不丟人,我勸你還是乖乖把哥還給清蓮姐,否則大家都會很難堪。」
「是嗎?」南溪無所謂的看向她:「那就讓大家一起難堪好了,反正我是明媒正娶的老婆,我又不難堪。」
「至於方清蓮,哦……?搶人老公,勾引有婦之夫,若是被捅到網上去,那真是要人人喊打,人人喊罵了。」
「南溪,你?」陸柔氣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瞪著她:「你怎麼這麼惡毒?」
「爺爺真是瞎了眼,竟然會喜歡你這樣一個心如蛇蠍的女人,還把你嫁給哥。」
「今天可是爺爺的百日祭,他那麼疼愛你,你竟然在家睡覺,要是爺爺在天有靈知道了還不知道多傷心?」
南溪的心本來一直很靜。
一個陸柔而已,說得好聽點,是方清蓮的小跟班;說得不好聽,就是方清蓮的「走狗。」
她從來就沒有放在心上。
可是,她若是提到了爺爺,那就另當別論了。
「陸柔,我警告你,今天是爺爺的百日祭,念在你也是陸家的孫輩,我不想跟你惹事,也不想讓你難堪,你現在讓開了,我可以當剛剛的一切都沒發生過。」
「否則?」
「否則怎樣?」結果陸柔還要不知好歹的懟上去:「是殺了我,還是埋了我?」
愚蠢到這個地步也是沒救了。
念著爺爺,念著今天這個日子,南溪不想惹事。
她伸手,一把扯開陸柔的手。
但就在這時,突然,「啊……」的一聲,緊接著,陸柔整個人瘋狂的往後倒。
很快,她整個人就像皮球一樣,圓鼓鼓的朝下滾。
底下的傭人見狀,立馬一把攔住了陸柔。
只不過,有些人是用腳攔著的。
所以,陸柔起來的時候,氣沖沖的:「走開,一群的腳臭味,你們也配拉著我?」
「哥呢?我哥在哪裡?這個女人,她光天化日之下推我,還想殺死我,我必須要找我哥給我主持公道。」
陸柔說完就開始啼啼哭哭起來。
這哭聲,一下子引來了一些賓客。
雖然說賓客走了很多了,但還有一些仍然在吃席。
這樣一鬧,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來了。
過了兩分鐘,不知誰喊了一聲:「少爺來了。」
剛剛還鬧哄哄的場面一下子就安靜了下去,看見陸見深,陸柔立馬飛奔著跑過去,同時一把挽住他:「哥,你終於來了,你可要為我主持公道啊!」
「你知道嗎?我剛剛差點死了。」
陸見深的眸光落在她磕得頭破血流的額頭上:「怎麼弄的?」
陸柔一聽,以為是他要幫她討回公道了。
立馬嘚瑟的指向站在樓梯間的南溪:「是她,剛剛是她把我推下了樓梯的,哥,幸好這樓梯不是很陡,不然我的命就沒了。」
陸柔哭得那叫一個慘,梨花帶雨的。
這時,南溪邁步走下去。
見到她,陸見深一推開陸柔,同時走向南溪,抓起她的手,充滿緊張的問:「剛剛發生了什麼?怎麼樣?你受傷沒有?」
「沒有。」南溪搖頭,同時解釋:「我無意推你妹妹,只是剛剛下樓時她非要拽著我,不讓我離開,我只是想推開她的手,她自己沒有站穩,就摔下去了。」
南溪答得坦然,她也沒什麼不好承認的。
陸柔一聽,卻不依了:「哥,才不是,你不要相信那個狐狸精的話,明明是她把我推下去的。」
「都是她,她想殺我。」
「哥,你別被她……」矇騙了。
口中的話還沒說完,突然,陸見深轉身,一道凌厲的光芒冰冷的射向她:「你剛剛罵的什麼?」
「狐狸精啊,她本來就是……」
「夠了。」
一聲呵斥,陸見深伸手,就像拎小雞一樣一把將陸柔拎到了南溪面前:「現在立刻給她道歉,還有,以後不管什麼時候,我都不想再聽到你口中說出這幾個字。」
陸柔站在那裡,愣得像一個木頭。
她是真的想不通,明明都是那個女人的錯,現在道歉的人怎麼還變成自己了?
「哥,錯的明明是她,你還把我當成你的妹妹嗎?」陸柔委屈巴巴的掉眼淚。
只可惜,她的眼淚對陸見深沒有任何作用。
「需要我去調監控然後放出來嗎?」
「道不道歉?」陸見深低吼了一句。
那氣勢,簡直震懾天。
陸柔一下就被他嚇哭了,直接慫了:「道歉就道歉。」
然後,她看向南溪:「對不……」
只不過,她剛開口了兩個字,南溪就喊停了:「道歉就不必了,我也無福消受你的道歉,我只有一個心愿,以後離我離得遠遠的,我不想看見你這張臉,知道嗎?」
「南溪,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單純的覺得只要一看見這張臉就晦氣,和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