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我在,我就在這裡。」
她的聲音,輕輕軟軟,就像羽毛一樣拂過心口。
陸見深聽著,瞬間,體內又是一陣熱火。
那種感覺,幾乎要將他折磨瘋了。
可面對著南溪,他咬著唇,嘴唇上咬得都是血,卻還是拼命的控制自己,一遍遍的告訴自己:不能,不能傷害他的溪溪。
不管因為什麼,都絕對不可以。
看他那麼難受的樣子,南溪再也忍不住了,輕聲開口:「見深,其實……」
「走。」
只不過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陸見深打斷了:「溪溪,快走。」
「如果不想讓我傷害你,就馬上離開這裡。」
「你如果繼續待在這裡,我怕自己會控制不住傷害你。」
他忍得雙眼猩紅如血,嘴裡也咬破了一嘴的血。
南溪再也忍不住。
她伸手,纖細的小手捧著他的臉頰,然後踮著腳,堅定的送上自己的唇,將他深深吻住。
可是,一秒,兩秒……
回應她的,並不是他的熱吻。
而是她被他推開了。
「溪溪,我不想傷害你。」他在給她最後一個機會。
「笨蛋。」南溪看著他,淚水裡泛著笑:「你才是笨蛋,陸見深,你難道看不出我是心甘情願的嗎?」
「傻子,如果你不願意,那我就……」走了。
最後兩個字還沒有說完。
突然,南溪的手臂被他一拉。
下一刻,他鋪天蓋地般的氣勢瘋狂襲來,就像狂風暴雨,直接將她淹沒。
南溪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他抱進浴室。
他的身子,滾燙似火。
她的臉,像燃燒的火焰,艷麗而嫵媚。
熱水肆意的淋著,朦朧的霧氣將兩人徹底包裹。
南溪的低嚀混在其中,似一首動人婉轉的歌曲,只不過那喉間溢出的「嗯、啊」是由陸見深這個譜曲人掌握著所有的節奏。
全身虛軟,她只能用雙臂瘋狂攀著他。
入骨的情,猶如潮水兇猛,瘋狂蔓延。
夜,愈發的靜。
浴室的水聲停下了,房間的燈朦朧而昏黃。
南溪嬌小的身子陷入柔軟的大床上,緊接著,嘴裡的嗚咽就被吞下了。
風吹,簾卷,微微搖曳。
室內正奏著一首又一首的不同曲調的音樂,但主旋律卻都是一樣的。
這一夜,羞得就連月亮都沒出來露面。
最後,南溪昏昏沉沉的睡去,整個人身上已經沒有一點兒力氣了。
陸見深卻十分的清醒。
撥了撥她被汗水濡濕的髮絲,他低頭在她額上落下輕輕的一吻:「晚安!」
然後關上燈,將她嬌小玲瓏的身子霸道的攬入懷裡。
南溪醒來時,渾身酸軟的厲害。
想到昨晚發生的事,她心裡一陣慌亂。
明明什麼都不是,兩人卻發生了這樣的關係。
地上一片凌亂,南溪的腦海里情不自禁的想起一些場景。
雖然結婚的兩年,兩人也會有這樣親密的時候,可那次數簡直是屈指可數。
而且,他一直都是比較溫柔的,從來沒有像昨晚那麼激烈過。
眼下,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要怎麼面對他?
趁著他還沒醒,南溪伸手,輕輕的拿開了他的手臂,同時拿起睡衣套上,然後輕手輕腳的下了床。
然而,就在她的雙腳剛落地,人還沒有離開。
突然,腰上纏上一雙強有力的手臂。
緊接著,他晨起性感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要去哪兒?」
「沒……沒去哪兒。」南溪心跳漏了幾拍的回答:「就是天亮了,我想起床了。」
「不急。」
陸見深手上一用力,又把她帶到床上:「你昨天累到了,今天多睡會兒,否則我怕你沒有精力下床。」
「陸見深,你……你別說。」
南溪本來就害羞。
被他這樣一說,她愈發覺得羞澀極了。
「為什麼不說,我到現在還記得你昨晚是如何的熱情……」似火。
陸見深口中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南溪捂住了,雙眸更是杏目圓睜的瞪著他:「不許說了。」
笑了笑,陸見深一片好心情。
南溪正要收回自己的手,突然,她發現他竟然含住了她的手指。
雙眼更是直勾勾的盯著她。
瞬間,一種像電流一般酥麻的感覺瘋狂侵襲了她的大腦,讓她連思考的餘地都沒了。
「你鬆開我!」南溪咬著唇說。
「若是我不松呢?」
「陸見深,你……」南溪快被他氣哭了,她怎麼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難纏,這麼腹黑了。
「陸見深,你不是人。」
「我怎麼不是人了?」他問。
南溪星眸望向他:「我昨天才救了你,結果你不僅不謝謝我,還這樣對我。」
「怎麼對你了?」他笑。
「一直調戲我。」
「傻姑娘!」
低嘆一聲,他將她緊緊抱緊懷裡:「哪裡是調戲,明明是情不自禁,是捨不得你離開,是不知道要怎麼留下你,所以只能用這種笨拙的方式。」
說不感動是假的,南溪的眼圈已經紅了。
原來真正的情話,不需要多麼山崩地裂,只是這麼樸實無華就足以抓住一個人的心。
「傻瓜,你昨天已經把自己交給我了,你還想逃到哪裡去?」
「昨天,當我知道自己身體的異常,我就第一時間去臥室找了你,沒有看見你,我立馬就來了這裡。溪溪,我不是聖人,也沒有多麼偉大。」
「可是這一生,除了你,我不想碰任何女人。」
他低頭,瘋狂吻著南溪的髮絲。
同時,嘴裡一遍又一遍的重複:「是你,只有你。」
南溪驚愕的抬起頭,意識到自己不該問的時候,嘴裡的話卻已經脫口而出了:「怎麼可能?你和方清蓮,你們明明都那……」
後面的話,她說不出來。
只要一想到,就覺得心口酸酸的,堵的難受。
這時,頭頂傳來一聲爽朗的笑聲。
陸見深捧著她的臉,小心翼翼的開口:「所以,我的溪溪是吃醋了嗎?」
南溪低頭,閉而不語。
又笑了一聲,陸見深的聲音清楚的傳進她的耳里:「若是我說,我和她之間什麼也沒發生呢?」
南溪猛然抬起頭,一雙眼睛驚愕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