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陸見深口中的話要說出的時候,南溪突然伸出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唇。
同時道:「噓,別說出來,默默的放在心裡。」
「說出來就不靈驗了。」
看完流星,兩人心滿意足的回家。
坐上車,因為下山的路不是很平整,所以車子有些搖搖晃晃的。
想著剛剛那場流星雨,南溪心裡仍然是震撼的。
「所以,你特意帶我來這裡,其實是為了找一個最佳的觀賞地點,帶我看流星的對嗎?」南溪問。
她也不是小姑娘了,這麼一大場流星雨,不可能他們運氣會那麼好,吃個飯還被碰到了。
「嗯,越來越聰明了。」陸見深捏了捏她的鼻子,忍不住心口微動。
下了山,車子駛入一段平地,速度快了很多。
裡面的溫度也逐漸升了起來,不知道是時間太晚的原因還是剛剛喝了酒的原因,南溪覺得整個人有點兒暈乎乎的,頭也重重的,總之就是非常想睡覺。
「我好睏啊!」
陸見深立馬伸手把她的頭按在自己肩上,同時開口:「想睡就靠在我肩上睡。」
她順勢靠過去,然後閉上眼。
紅綠燈的時候,林霄問:「陸總,還要把南溪小姐送回家嗎?還是直接送到您那裡去?」
「直接去我那兒。」
「好。」
到了地方,見南溪睡的沉,一張小臉紅紅的,臉上還帶著淡淡的滿足的笑容,他就沒有叫她,直接將她抱在懷裡。
一路,直到臥室,陸見深把她放在床上。
然後給她擦洗了臉和腳,蓋上被子。
做完這一切,他看著床上睡得一臉恬靜和香甜的女孩,低頭在她額上落下一吻。
最後,輕輕的離開了房間。
這一覺,南溪睡的很沉。
就連早上鬧鐘都沒有響,所以理所當然的多睡了會兒懶覺。
一直到陸見深覺得時間不能更晚了,才走來輕輕喊她:「溪溪,醒醒……」
「快醒醒,要上班了……」
結果,睡在床上的南溪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陸見深這就愁了,叫輕了她沒反應,叫重了又怕嚇到她。
最終,他想了個好辦法。
低下頭,他故意用下巴靠近南溪,然後拿鬍子輕輕的蹭著南溪白嫩的臉頰。
果然,這一招不錯,南溪很快就醒了。
只不過,人還是迷糊糊的:「嗯,什麼?不要扎我,走開,快走開。」
低聲笑了笑,陸見深又用鬍子扎了過去。
這下,南溪直接睜開了眼睛。
當看到眼前的一切,看見眼前的人,她整個人還是迷糊的,好一會兒都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也愣愣的。
「怎麼呢?發什麼呆?」陸見深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髮。
「我怎麼到你家來了?」南溪開口問。
「昨晚你喝醉了,睡得也沉,我就直接把你抱回來休息了。」
「那我們……?」
她下意識的問,然後看向陸見深。
後面的話,相信她就算不說,他也完全能懂。
陸見深笑了笑,故意道:「我發誓,南溪小姐醉酒後品行端正,沒有發酒瘋,沒有抱著我又親又啃,也沒有吃我豆腐和非禮我。」
南溪:「……」
「我才沒有問這個,我問的是,我們有沒有……」
她問著小臉通紅,還是鼓起勇氣問完了:「我們有沒有發生什麼?」
「傻瓜。」陸見深湊上去,臉頰緊貼著南溪的臉,同時回答:「沒有,什麼都沒有發生。昨晚你一直睡著,我在側臥睡的。」
南溪正要鬆口氣。
他的氣息接著在耳側呼出:「雖然動了心思,也很想,但沒有得到你的同意前,我不想委屈了你,也不想讓你醒來有後悔的機會。」
「謝謝你,見深。」
不管她是不是有點兒矯情,都謝謝他對她的這份尊重和包容。
因為兩人起床時磨蹭了一會兒,時間不太夠,所以連早餐都沒有吃就匆匆的往醫院裡趕。
因為師母今天有專家號坐診,所以南溪就跟著一起幫忙和學習。
一上午,整個科室爆滿,不僅門外,就連外面的走廊上都是人,擠得人山人海的。
師母向來是仁慈良善之人,只要是她坐診,不管號排到多少,只要有人來,不管再晚,她都會堅持看完最後一個病人。
所以,經常忙完就是下午一兩點了。
南溪今天沒有吃早餐,加上整個上午都在忙,連口氣都沒喘下,此刻已經是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不過,今天還比較幸運。
12點叫了最後一個號,已經比之前要早了很多了。
師母笑著看向她:「你餓了就先去食堂吃飯,不用等我,今天人少,我這裡也快;以後記得一定要準時吃早餐,不然忙起來的時候身體肯定吃不消。」
「不了,姜醫生,反正也快了,我等結束了再去。」
這時,門打開了,最後一名患者坐在了眼前。
然而,當看見眼前的人,南溪瞬間睜大了眼睛。
方清蓮,是她。
她竟然找到這裡來了?
這個女人怎麼就這麼陰魂不散呢?
一進來,方清蓮也沒有賣關子,直接看向姜清鳳:「姜教授,我今天是來看病的,不過,不是來找您的,是來找您這位徒弟的。」
「姜醫生,這個人我認識,她有點神經病,你不用管她,交給我就行了。」
說完,南溪一把拉著方清蓮出了科室門,然後找了個安靜的角落。
「方清蓮,你有病吧!」南溪怒不可遏的看著她。
這人怎麼就像個鬼魅一樣陰魂不散呢?
「是啊,我有病,所以我不辭辛苦,這麼大老遠的專門來找你給我看病。」
「神經。」
南溪說完,扔下她,懶得再理睬。
方清蓮卻不依不饒的追上去:「南溪,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我們談談;二:以後凡是你這個師傅的專家號我都掛最後一個號,順便打波熱線投訴。」
「方清蓮,你怎麼這麼無恥?還有,我和你之間沒什麼好談的。」
「是嗎?」她冷笑。
她伸手,淡定的從包里掏出東西,然後展開在南溪面前:「這個項鍊,是見深出事那天晚上,我救他時,他給我的。」
「所以呢?」南溪譏笑了一聲,冷冷的看向她:「所以你覺得我應該因為這個項鍊就成全你們?還是覺得區區一個項鍊就能離間我和他之間的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