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忙?」
「幫我把這件事和我男朋友解釋清楚,我不想讓他有一絲一毫的誤會。」南溪認真說。
「如果你還是我們醫院的員工,我可以為下屬解決做這個證明。」
南溪一聽,喜出望外,連忙拿回了放在辦公桌上的「辭職信」,同時撕了扔進垃圾桶。
然後看向季夜白:「那我讓他過來,半個小時候後,我們在下面的咖啡廳見。」
「好。」
說完,南溪立馬給陸見深打了電話過去。
那邊,陸見深看見南溪的電話,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半秒不敢耽擱,他立馬接通了。
瞬間,那低沉嘶啞的聲音就透過電話傳進了南溪的耳朵:「溪溪,是你嗎?你在哪裡,告訴我,我來接你回家好嗎?」
聽見他聲音的那一刻,南溪瞬間就破防了。
他的聲音,怎麼會那麼嘶啞,那麼乾澀。
他今天一天肯定在發瘋的找她吧!
光是聽著他的聲音,還沒開口,眼淚就流了出來。
見那邊沒了聲音,陸見深愈發擔心:「傻瓜,別哭,是不是又哭了?」
「好,如果你不想見我,我可以暫時不出現在你面前,但至少告訴我你現在是不是安全的,讓我知道你好不好,好嗎?」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
南溪越聽越覺得難受。
她捂著唇,儘量不讓自己哭出來。
好一會兒,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見深,是我,我現在很好,你不用擔心。」
「我想回家了,我在醫院的咖啡廳,你來接我回家好嗎?」
「好,你在那兒別動,我馬上來。」
說完,陸見深立馬風一般的出了門,然後瘋狂的往醫院裡開車。
到了咖啡廳,陸見深一眼就看見了南溪。
她穿了一件白色的外套,整個人安安靜靜的坐在咖啡廳的一角,目光平靜的透著玻璃窗看著窗外。
見到她的那一刻,陸見深簡直屏住了呼吸,就好像她是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生怕他一不小心就又讓她離開了。
「溪溪……」
再出口時,他已經從身後將南溪整個人緊緊的抱在懷裡。
「見深,你來了?」見到他,南溪嘴角漾出一絲輕輕的微笑。
他抱的很緊,緊的恨不得快讓她喘不過氣了,所以南溪就輕輕的推了下:「你先鬆開我好不好?」
「不。」沒想到,陸見深直接搖頭拒絕了:「溪溪,我以後都不會再放開你的手,不會了,上次是我做錯了,我不該讓你一個人冷靜一晚上,也不該讓你一個人獨自面對,我要陪著你。」
「這次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讓你一個人了。」
可能是經歷過上次的後怕,這一次陸見深簡直可以用固執和小心翼翼來形容了。
南溪把頭埋在他的懷裡,同樣伸手回抱住他:「見深,謝謝你,謝謝你給我說的那些話,我都看見了。」
「但是……」她抬起頭,纖細的手指輕輕撫摸著陸見深好看的眉,認真道:「現在,請你聽好,我想告訴你,我還是你的,只是你一個人的溪溪。」
「我是你一個人的,從始至終都只是你一個人的,我和那個人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
陸見深撫摸著她的臉頰,再也忍不住,他低下頭,深深吻住了南溪。
因為是在咖啡廳,陸見深就算再不舍,也拼命的克制著,只是淺嘗輒止的吻了一下。
正在這時,季夜白一進門看見的就是兩人纏綿悱惻的抱在一起,恩愛至極。
「溪溪,我們回家。」
陸見深伸手拉住南溪的手,他已經迫不及待要回去了。
南溪看見了季夜白,伸手拉住了陸見深:「我把那個人喊來了,見深,不管你是不是真的相信我,我都想把這件事跟你解釋清楚,因為我不希望這件事再在我們心裡留下一絲一毫的陰影和隔閡,我希望以後的我於你而言,是坦坦蕩蕩的。。
只有真的跟他解釋清楚了,她的心才能安,才能定。
她也才會放心。
「不用了,我信你。」陸見深執起南溪的手,落下鄭重的一吻。
然而,就在轉身看見季夜白時,陸見深兩眼的瞳孔瞬間放大,雙眸里更是染上滿滿的憤怒和不可思議。
「你說的那個男人就是他?」他捏緊了拳頭,拼命的控制著自己,聲音幾乎是從齒縫裡迸出的。
「嗯。」南溪點頭,並未察覺到異樣。
這時,季夜白也走了過來。
「你去旁邊坐著,我和他談。」突然,南溪被陸見深帶到了一個有些遠的桌子上。
南溪剛要開口說她坐在一邊就好,不需要坐這麼遠。
陸見深就已經伸手拍了拍她的肩:「乖乖在這兒坐著,別過來,我處理好了就來找你好嗎?」
「嗯。」
安撫完南溪,轉身時,陸見深就像換了個人一樣。
他全身都堆滿了戾氣,整個人更是冰冷得沒有絲毫溫度。
四目相對間,兩人的雙眸里都有火花在迸射,冰冷的目光在空中不停的交匯,打著一場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陸見深緊捏著手中的杯子,突然,砰的一聲,他手中的玻璃杯直接被捏碎了。
同時,抬起頭,咬牙切齒的聲音看向季夜白:「竟然是你?」
「季夜白,我有沒有警告過你們,最好不要回來,回來了也不要招惹我的人,你千不該萬不該,不僅回來了,還招惹了南溪。」
季夜白嗤笑:「所以,南溪口中的男朋友就是你?」
「這和你無關,你只需要知道,從今天開始,你最好離她離得遠遠的,否則我定讓你後悔回來。」陸見深氣勢冰冷的警告道。
季夜白笑,從小到大,他最討厭的就是他們一家子高高在上,永遠一副咄咄逼人,氣勢凌厲的樣子。
呵呵……
沒想到多年不見,依然是這個樣子。
「無關?」季夜白勾唇冷笑:「怎麼無關了?經過了那一晚,她已經是我的人了,我必須對她負責,陸見深,該離開的人應該是你才對。」
「你說什麼?」
陸見深臉上青筋直暴,他衝起來,一把擰著季夜白的衣領,拳頭朝著他的臉就砸了上去。
「混蛋,你再說一遍?」
陸見深氣得雙眼猩紅,怒氣更是像海嘯一樣在胸腔里瘋狂的翻滾,亂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