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遺囑,爺爺確診後,得知自己時日無多的時候就已經立下了。」
「他走後,最擔心的人就是你,怕萬一你和見深離了婚,以後的生活沒有保障,又擔心你一個女孩子沒有親人,孤苦伶仃。」
「爺爺一直說,除了錢,也沒什麼留給你,所以就想多留些錢給你傍身,讓你生活無憂。」
南溪聽著,眼睛瞬間就紅了。
爺爺真的是世界上最好的爺爺。
不管是在世的時候,還是已經離開了,無時無刻都在為她著想。
「所以,夏柔之所以讓季夜白娶我,都是因為這20%多的股份吧!」南溪問。
雲舒點頭:「嗯,她和她那個兒子肯定是不甘於人下,現在想回來搶奪陸家的財產來了。」
「不管是誰,只要妄想爭奪陸家的東西,我就絕對不會坐以待斃,你別擔心,只管安心養好胎,夏柔那裡我會好好會會她。」
「好,媽,您也要小心!」
「嗯!」
吩咐人把南溪送回家後,雲舒直接坐車奔向夏柔的地方。
紅色的瑪莎拉蒂很快停在了一個獨棟別墅前,雲舒穿著一件紅色大衣,踩著高跟鞋從車裡下去。
助理跟在她的身後,兩人一起往別墅里走去。
然而,就在門口,突然有保鏢伸手攔住了她。
「這位夫人,這是私人別墅,您沒有邀約不能進。」
冷笑一聲,雲舒看向助理。
助理會意,立馬打了個電話。
幾分鐘後,兩輛車在別墅前停下。
然後,一行十個穿著黑色西裝,黑色長褲的保鏢齊刷刷的從車上下來,整齊劃一的停在雲舒身後。
助理看向別墅前的保鏢,同時招了招手道:「夫人想進去,他們不讓。」
話落,一行保鏢立馬將別墅的保鏢控制住了,同時打開大門,恭敬的站在兩側。
雲舒戴上墨鏡,氣場全開的踩著高跟鞋走進去。
夏柔剛起床,人還穿著睡衣。
「給我來杯美容茶。」
話音剛落,突然就見門口走進一個人,戴著墨鏡,踩著十幾厘米的恨天高。
夏柔頓時大驚失色,驚恐的大喊:「怎麼回事?保鏢呢?怎麼把陌生人放進來了?」
「馬上給我轟出去。」
勾唇,雲舒取下墨鏡,同時冷笑著看向夏柔:「好大的口氣,倒是我小瞧你了。」
「是你?」
很明顯,夏柔已經認出她來了。
雖說這些年她和陸明博在一起了,但是她和雲舒見面的機會簡直是屈指可數。
一方面,是陸明博根本不給她出現在雲舒面前的機會,無數次的警告過她:不要惹雲舒。
另一方面是,雲舒有自己的驕傲在,她不允許自己和一個小三去撕扯,為了一個男人哭哭啼啼的。
雖說多年未見,但是再度見到雲舒,夏柔還是嫉妒的要命。
這個女人,不僅出身優越,有權有勢,更重要的是,長得還格外美艷。
不得不承認,雖然過了這麼久,時間好像根本沒在她的身上留下什麼印記。
雲舒仍然美的傾城,美的絕色。
再反觀自己,頭上已經有了白髮,臉上也有了皺紋,整個狀態大不如從前。
還穿著一身寬鬆的睡衣,不管是姿態還是氣質都被雲舒狠狠的比了下去。
這個認知讓夏柔愈發氣憤。
說實話,當年就算她自己都納悶:陸明博那麼一個眼高於頂的男人,娶了一個那麼如花似玉的美嬌妻在懷裡,怎麼會看上她呢?
其實這個答案,時至今日她都不太懂。
不過,這些已經都不重要了。
冷冷的看了一眼夏柔,雲舒走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下,同時看向夏柔:「是不是我太久沒來找你,導致你都忘了自己的身份,也忘了姓什麼名什麼了?」
「還是說,安穩的日子過久了,非要掀起點風浪才好玩。」
夏柔皮笑肉不笑的回:「姐姐,您這就言重了,不過就是爭取點合理的權益罷了。」
「姐姐?」雲舒冷笑,一個犀利的目光剜過去:「叫誰姐姐呢?我可沒有這麼不知廉恥的妹妹。」
「權益?我看是不知廉恥的覬覦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才對吧。」
「陸夫人,您這就說的難聽了,雖說我是有些對不起你,但孩子是無辜的,這些年為了讓你痛快,讓你高興,我一直帶著夜白躲在國外,受了多少苦啊。」
「我愛明博,所以我可以什麼都不爭。但夜白也是他的骨肉,是陸家的一份子,他有資格繼承陸家的財產。」
雲舒緩緩的看向她:「那你就太沒有自知之明了,季夜白算什麼陸家的孩子,一個私生子罷了,爸和陸明博可從來沒有承認過他的身份。」
「至於你,就更上不得台面了。」
「夏柔,你記住,我這些年之所以不找你,是覺得你與我而言就像一隻螻蟻,根本不足為懼。你若安分守己,我便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若是你覬覦了不該覬覦的東西,就怪不得我心狠了。」
夏柔狠狠掐著自己的手,因為用力,手心裡幾乎都掐出血來了。
咬著唇,她拼命的隱忍著。
這些年,她最恨的就是雲舒這幅自以為是,自以為掌控一切的氣勢。
如果可以,她寧願這個女人氣急敗壞的跟她爭陸明博,她倒好,完全不爭。
越是這樣,她越生氣。
每一次,這個女人都是一副高高在上,冰冷絕情的模樣,恨不得把她踩到地上,踩進塵埃。
而這,也是她最恨的地方。
所以,她才想反抗。
捏緊了拳頭,夏柔心裡恨的幾乎扭曲:雲舒,總有一天,我要讓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我要讓你像一條狗一樣匍匐在我的腳下求饒。
離開前,雲舒站在夏柔面前,居高臨下的盯著她。
突然,她伸手,一巴掌扇了過去。
「這第一巴掌,是替二十年前的我打的,打你不知廉恥做小三,搶走了我的老公。」
夏柔捂著臉,憤恨的看著她,卻敢怒不敢言。
雲舒抬手,又打了第二掌。
「這第二巴掌,是替我兒子兒媳打的,打你不擇手段,興風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