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夜白幾乎是齜牙咧齒般的看向他:「別在這裡貓哭耗子假慈悲。」
「要不是你那個原配把我媽的視頻弄得全網都是,僱人去羞辱她,她不會自殺,都是那個女人害的。我已經答應了不爭陸家的財產,我也從來沒要過陸家的身份,她為什麼還是對我趕盡殺絕?」
「陸明博,你聽好了,從今往後,我不會再退讓,我會拿走我應得的那一份。」
陸明博看著他,語調低沉:「如果你想回到陸家,我會公開證明你的身份,也會承認我們之間的關係,讓你認祖歸宗。」
「但是陸家的一切,是爸留給見深的,你不能拿。」
「呵……」季夜白可笑的盯著他:「那我們就拭目以待了,我會有屬於我的辦法。」
一直到急救室的燈熄滅了,夏柔脫離了生命危險,陸明博才離開。
他回到家時,雲舒,陸見深和南溪正圍著圓桌吃飯。
見到雲舒,他眸眼冷冷的掃過去:「你跟我上來一下,我有話和你說。」
南溪立馬擔憂的看向雲舒:「媽……」
雲舒眼神柔和的安慰道:「沒事,你們吃飯。」
很快,她就起身跟著陸明博上去了。
樓下,南溪和陸見深哪裡還有吃飯的心思。
「見深,我很擔心媽,爸肯定是去醫院看過夏柔了,他現在一副要向媽興師問罪的樣子,要不我們去勸勸。」
陸見深搖了搖頭:「媽的性格很要強,她既然決定了上去關上門處理,就是不希望我們插手,我們上去反而會讓她有所顧慮。」
「那我們就這樣乾等著嗎?」
「你上去休息,我在他們門外等著,萬一情況不好,我隨時會進去。」陸見深說。
南溪點點頭,她深知這是現在最好的辦法了。
二樓的辦公室里,陸明博一臉憤怒的看向雲舒:「那個視頻真的是你讓人發到網上去的?」
「你問了,就代表你已經相信了,既然你已經相信了,又何必多此一舉,再跑來問我呢?」
「這不是小事,她自殺了,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她真的死了,你是要背負一條人命的?」
「我問心無愧。」雲舒冷冷的看著他回。
「雲舒,你平時想怎麼鬧,我都忍了,但你為什麼非要去惹柔兒呢?這些年她向來安分,從來沒有去找過你的不是,你怎麼就容不下她呢?」
「她安分守己?」雲舒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陸明博,你好好睜開你的眼睛看一看,你口中嬌小柔弱,溫柔善良的女人本事厲害著,不僅覬覦了南溪手裡的股份,就連整個陸家都想占為己有。」
「陸家,是爸留給見深的。我說過,她和她那個孽種休想分走一分錢。」
「什麼孽種?那也是我的兒子,你說話放客氣一點兒。」
突然,砰的一聲,陸明博的手直接扇到了雲舒臉上。
門被推開,陸見深快速走到雲舒身邊,同時扶著她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然後,那雙犀利的眸子落在陸明博身上:「我一早就說過,這個家不歡迎你回來,你如果想和那個女人在一起,我們也不會阻止。」
「但你若是想因為她傷害我媽,先問問我這個兒子同不同意。」
陸明博看著雲舒,嘴唇瘋狂的蠕動著。
見她的臉頰迅速紅腫了起來,他一副懊惱,欲言又止的樣子。
「對不起!」
終於,他開了口道歉。
只不過,雲舒和陸見深都沒有理會這句話。
陸明博落了個沒趣,自己落魄的離開了。
一周後,夏柔醒了,她一副虛弱的躺在病床上。
季夜白看著她,滿臉心疼。
「媽,對不起,以前都是我太懦弱了,是我沒有能力保護好你,你放心,從今往後我一定會保護好你。」
聽到這些話,夏柔激動的落下了淚。
「好好,我兒長大了,那媽媽就不用那麼操心了。」
知道夏柔醒來,南溪還長舒了一口氣。
因為萬一夏柔真的沒救回來,季夜白肯定會瘋狂報復陸家。
現在夏柔醒了,可能情況會好一些。
然而,南溪還是過於樂觀了。
夏柔出院的當天,季夜白就給了她和整個陸家一份大禮。
午休完,南溪醒來,剛要去拿手機,卻發現手機不翼而飛了。
她里里外外都找了一圈,結果都沒有看見。
意外的是,這時,陸見深也回來了。
見到他,南溪立馬開口:「見深,我手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你快幫我找找。」
「手機嗎?什麼時候不見的?」
「就是睡了一個午覺就不見了,我明明記得睡覺前還放在枕頭下面的。」
「是不是記錯了?」陸見深揉了揉她的頭髮,溫柔的問。
南溪用力的想了想,然後肯定的說:「不會的,我睡覺前還玩兒了的,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就不見了呢?」
「那就先不找,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可好?」
「什麼地方?」
「朋友新開的一個度假山莊,那裡遠離鬧市,環境清新,空氣也好,你這段時間太緊張了,陪你去那裡好好放鬆一下。」
「可你最近好像很忙,每天都早出晚歸的,你有時間嗎?」
「現在送你去,你在那兒玩,過幾天我再接你回來,怕你無聊,我讓人把你同事也接去了。」
「嫿嫿嗎?」南溪問。
「嗯。」
陸見深說完,十分鐘後,他就牽著南溪的手上了車。
家裡的傭人也很快把打包好的東西放進來後備箱。
南溪看著大家忙進忙出,井然有序的樣子,不知為何,心裡忽然有種十分不好的預感。
可具體是什麼,她又說不出來。
這時,陸見深的手機響了。
「等下,我接個電話。」他說。
然後起身下了車。
他起身的瞬間,南溪發現一個手機從他褲兜里滑了出來。
「見深,你的……」手機。
口中的話還沒說完,她就意識到眼前的手機格外熟悉。
再仔細一看,那根本就是她自己的手機。
可是?
她的手機不是不見了嗎?
為什麼?
怎麼會在他那裡?
那種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南溪已經敏銳的感覺到他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在瞞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