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在禮目光躲閃了一下,冷哼,「是你教會別人怎樣對待你的,你傷害了以柔,這事兒沒完!」
杜欣蘭目眥欲裂想要撲過去,被安在禮攔住,他低聲說,「別去,她很能打的。」
好漢不吃眼前虧,目的達成了,她自然不會讓自己再受到什麼傷害。
楊素華指著安顏,「我已經報警了,你這是故意傷人罪!我要讓法律制裁你!」
安顏深深地看了安在禮一眼,平靜地說,「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是不是真的要誣陷我?」
安在禮哼了聲冷哼,「大家都看著呢,你把以柔推到橫欄上,這哪是誣陷?」
安顏自嘲的笑,「我還在期盼些什麼呢?安在禮,原話還給你,是你教會別人怎樣對待你的!」
她拿出手機輕點了下屏幕,「希望你們能夠承擔起後果。」
很快,警員趕來,了解了事情經過。
小警員看到安顏一怔,嘴角抽了抽,這貌似是第五次見面了。
第一次是安顏指認潑硫酸的案犯,第二次是把綁匪揍進局裡,第三次是揍咖啡廳那些不良少年,第四次是教訓酒吧的社會渣滓,這是第五次,簡直是局子裡的常客了。
他走上前,「請你配合我們調查,到警局走一趟。」
安顏點點頭,「可以。」
李局轉向安在禮,「你們幾個也要到警局做筆錄。」
「沒問題,但是我女兒也要有人陪啊。」杜欣蘭說。
安顏看向警員,「可以讓她的丈夫傅辰御陪著。」
杜欣蘭心頭一顫,因為楊主任曾和她透露傅辰御要力保這胎,而他們的目的卻是想要掉了這胎。
她惡狠狠地瞪著安顏,真想把她撕碎了。
警員點頭,「讓她的丈夫陪著,其餘涉案人員全部都要到局裡錄口供。」
一行人被警員帶出醫院,到了門口,突然衝上來很多人。
他們戴著口罩,手裡都拿著不少料,什麼雞蛋、菜葉子,還有礦泉水瓶子,裡面不知道裝著什麼不知名的液體,看起來很噁心。
「殺人兇手,連個胎兒都不放過!」
「真是罪該萬死,殺人償命,你去死吧!」
「攪亂妹妹婚禮,還容不下她肚子裡的孩子,簡直是噁心至極。」
......
八名警員先是一愣,而後大喊,「你們這是人身攻擊、妨礙公務,也會被依法拘留的。」
只是這群人情緒高漲,根本不聽警員的勸阻,就在他們將手中的料扔出去的時候,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一群訓練有素的西裝男,將他們死死按跪在地。
安顏輕聲開口,「這件事還沒有傳出婦產科樓層,你們就這麼快知道了,從哪裡來的消息?誰僱傭的你們?」
其中被死死按住,臉貼在地的男人大喊,「我們是為了正義......」
安顏指了指醫院門口大屏幕,「看看吧,那就是你口中的正義。」
只見大屏幕上播放著病房監控的畫面,聲音也傳了出來。
人來人往的醫院門口,眾人駐足。
但凡眼睛不瞎、心不盲的都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這就是一場自導自演的戲碼。
孕婦自己撞向橫欄導致胎兒不保而誣陷他人。
安在禮、杜欣蘭和楊素蘭瞬間石化。
警員之間面面相覷,這還用審問什麼?
這就是明晃晃的證據啊!
杜欣蘭沖向安顏被警員攔住,她眼中全是恨意,「賤人,你竟然在病房裡安裝監控!你就是想要將我們摁死是不是!」
安顏淡笑,「你們不設計陷害我,這段監控視頻也沒什麼用。」
楊素華嘴唇都在顫抖著,「你,你什麼時候安的監控?」
安顏做出思索的樣子,讓楊素華緊張得要命。
她恍然大悟了一下,「就是召開新聞發布會的那天。哦,你們對話的內容也挺精彩的,一會兒大屏幕會帶你們回憶一下你們的醜惡嘴臉。」
話音落下,大屏幕切換到新聞發布會那日,他們在病房內如何設計安顏的計劃全部展現在眾人的面前,還包括安以柔腹中胎兒非傅辰御之子的事情。
安在禮震驚的張大了嘴巴,「安顏,你這是毀了安家啊!」
安顏沉下臉,「安先生,你們計劃這些喪盡天良的事情的時候,就沒有想到會毀了我嗎?」
她看向警員,旋即露出純粹的笑臉,「警察叔叔,我們可以走了嗎?」
警員連連點頭,「可以,可以。」
涉案人員和滋擾生事的人全部被帶走。
前往警局的路上,各大商場的LED大屏幕、商業區門店的小型屏幕,甚至是商場內售賣的電視機都在播放這幾段監控。
不僅是江城,整個華國同一時間都在播放。
安家設計安顏的計劃,將自己推向了深淵。
安顏做完筆錄從審訊室走出去,就看到傅時宴站在不遠處和李局交談著什麼。
看到女孩兒的身影,傅時宴朝她招了招手。
安顏跑過去,眼中含笑,「小叔。」
傅時宴劍眉微挑,「這兩個字叫得倒是挺痛快。」他輕笑一聲,「剩下的事情就交給宋超了。我們走吧。」
安顏乖巧地點頭,跟在他後面朝外走。
警員走到李局身側,「一個姓傅,一個姓安,怎麼還叫小叔呢?這是什麼遠房親戚嗎?」
李局睨他一眼,心想他什麼眼神啊!
那哪裡是長輩對晚輩的眼神,分明是男人對女人的眼神。
他說,「那還能有假?」
警員撓了撓頭,「這小姑娘進來五次,她小叔就來了五次,那是真上心啊!」
李局呵呵:你是真的傻啊!
上了車,傅時宴握住她的手,「你還有我。」
安顏抿唇,「我沒難過。」
「嗯,就是有點傷心。」傅時宴捏了捏她纖細的手指。
自己的心事被戳穿,安顏垂眸,「畢竟安在禮是我父親,走到這一步我也不想的。」
她無奈的笑笑,「我真是不明白為什麼同樣是女兒,我為什麼這麼不受待見。」
「你很好,他看不到你的好,是他的損失。」傅時宴將人摟進懷裡,「顏顏,不是所有的父母都能稱得上是父母的。他們只是賦予了你生命,並沒有在你的生命中畫上濃重的彩墨,親情淺薄。」
安顏看著男人的眼睛,「阿宴,他們說我克父母,你怕不怕我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