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塵打定主意,便在一邊坐著安心等待,反正普通陰魂對他已經完全沒有用處了,就讓它們彼此廝殺,產生大陰魂,才能為他所用。
反正濁靈魂晶就在那裡,也不會長出腿跑掉。
「哈哈哈,沒想到這裡居然闖進來了幾個活人,真是美味的氣息啊!」
一聲長笑之中,只見一頭大陰魂出現,外形也是人形,但渾身長滿了幽綠色尖刺,長有尺余,很是滲人。
這大陰魂一出,那些普通陰魂好像老鼠見了貓,都是紛紛退後,顯得畏懼無比。
雖然這些普通陰魂並沒有開啟靈智,但這是一種本質上的壓制,便是沒有靈智也會本能地升起恐懼,就好像高階妖獸對低階妖獸的壓制,完全來自等級。
這些普通陰魂一退,蘇塵便看得清楚,只見那行人一共五人,從靈魂衍化的外形來看,他們應該都是男性。
「咦,居然有一頭開啟了靈智的陰魂!」
那五人看到大陰魂之後,也露出了詫異之色。
「不好,這頭陰魂的壓迫力太強了,極有可能達到了歸一境七重!」
有一人喊道。
這話一出,讓得其他四人皆是面色一下子凝重起來。
「嘎嘎,生魂們,你們說得沒錯。」
那頭大陰魂怪笑道,「本座乃是歸一境七重級別,你們的魂光是那麼黯淡,在本座面前完全不堪一擊。不過,你們乃是生魂,品嘗起來應該美味之極。」
說著,它殺了過去,一掌拍出。
那五人雖然如臨大敵,倒是也並沒有驚慌失措,畢竟在外界他們都是驚艷星宇的絕世天才,不可能連起碼的鎮靜都做不到。
「陰魂只是陰魂,再強也是有限!」
一人說道,他揮手打出了一道亮光,如同劃破黑暗的陽光,無比耀眼。
「咦?」
那大陰魂吃了一驚,伸手格擋了一下,將這道光拍滅。
但它的手上卻是冒出了一道輕煙,魂體削弱了一絲絲。
當然,對於它龐大的體量來說,這丁點的損失微乎其微,完全不用在意。
「這些活人還真是有點難纏。」
大陰魂說著,身體一振,便見一道鎖鏈甩了出來,朝著那五人橫掃而去。
蘇塵能認出來,那是幽雲鐵的鎖鏈。
五人都是催動魂力武技,朝著大陰魂轟去。
他們都是頂級天驕,掌握了魂力武技也不稀奇。
魂力武技可以大幅提升魂體的戰力,五大天才聯手,威力驚人。
然而,大陰魂卻是歸一境七境,而且還不是剛跨入歸一境七重,而是吞噬了許多的同階陰魂,魂體強度已然達到了歸一境七重後期。
因此,這差距鴻溝就巨大了,不是區區魂力武技能彌補的。
五大天才聯手,亦是匹敵不過,被大陰魂殺得無比狼狽。
蘇塵正想出手,只見那五人的聯盟卻是突然瓦解,其中有一人猛地掉頭就走,置同伴們於不顧。
他利用其他四人來拖住大陰魂,為自己的逃生贏得時間。
「馮鮮,你太卑鄙了!」
立刻有人斥了起來,隨後下一秒,這人也是轉身開跑。
如此一來,這同盟瓦解的速度更快了。
另外三人也不甘犧牲自己,連忙也紛紛出手。
蘇塵眉頭一皺,他本來已經決定出手了,可看到這五人的模樣,卻是讓他改變了主意。
這樣的人人,自私自利,沒什麼好救的。
蘇塵收回了目光,轉而朝著所有陰魂衝擊的中心而去,濁靈魂晶肯定就在那裡。
他殺了過去,生魂的氣息對於陰魂來說,是甜美到無法抗拒的誘惑,附近的陰魂立刻涌了過來,如同洪水層層包圍而來。
蘇塵沒有戀戰,現在這些小角色已經無法為他帶來好處,他身形不斷起落,只有實在無路可走的時候才會出手,將前方的陰魂轟碎。
不出多時,蘇塵已經來到了正中心的位置。
只見這裡突兀的矗立著一根石柱,粗有幾丈,高度卻有百丈。
而到了這裡之後,蘇塵便能清楚的感應到,石柱的頂端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產生強大的吸引力。
濁靈魂晶應該就在石柱之頂。
蘇塵開始攀登,手足並用,速度飛快。
不消片刻,他就來到了石柱的頂端。果然,上面放著一顆黑色的晶石,近乎透明,卻又有著無數道紋路,如果盯著看的話,好像能產生強大的吸引力,將靈魂也吸收進去。
蘇塵毫不客氣,將這顆黑色晶石抓了起來,隨後以靈魂包裹,將其藏在了魂體之內。
他一躍而下,魂體撞擊地面,頓時產生了巨大的衝擊波,只見一道道陰魂被他掀飛,在天空中化作了稻草一般飛舞。
這裡對蘇塵而言,再無價值,他急速而行,這種地方肯定不止一處,所以只要去別的區域繼續找,肯定還能得到更多的濁靈魂晶。
一邊飛奔,蘇塵一邊以魂體煉化著濁靈魂晶,只覺一股股沛然之力湧進體內,讓他的靈魂不斷壯大,速度雖然沒有殺戮陰魂來得快,但也不算慢。
關鍵是,他現在殺普通陰魂已經沒有收益了,因此濁靈魂晶的價值就體現了出來。
「站住!」
一道聲音通過傳音而來。
蘇塵扭頭一看,只見後面正有一人在追過來,正是之前那五人組中的一員,就是最先逃跑的那個名叫馮鮮的。
這人直追過來,勢頭洶洶。
蘇塵停下腳步,淡淡道:「有何指教?」
「我看到了,你從石柱上拿走了一樣東西,現在將它交出來。」
馮鮮雙手負於身後,一副吃定蘇塵的淡然神色,先前落荒而逃的狼狽已經完全不見。
蘇塵不由失笑:「我得到的東西,為什麼要給你?」
「因為我比你強。」
馮鮮一臉的理所當然。
「你強?剛才是誰打不過陰魂,丟下同伴逃走的?」
蘇塵搖頭道。
馮鮮頓時色變,對於他來說,這是一個大污點,堂堂天驕居然利用同伴拖住敵人,從而自己逃生。
雖然那些同伴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也立刻跑了,但不能否認的是,他是第一個跑的。
他可以做,但絕不允許別人說,更不能當著他的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