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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他可會抗旨退親

2024-08-07 03:42:52 作者: 熱宮娘娘
  葉長林一聽自家女兒這番話,放下臉色變了變。

  要說這封卿,母家本為相國,可後來被皇帝以謀逆之名抄了家,封卿也被早早封了靖元王,斷了奪嫡的念頭,此一生他大抵也就是一個散漫閒王了。

  可葉非晚三年前偏生對這「閒王」一見傾心,鬧得全城皆知,待她及笄後,更是在他跟前更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求著婚書。葉長林最終不忍自家女兒絕食數日、日漸消瘦,捐糧獻銀,好容易求聖上賜婚,而今,自家女兒竟說「不喜歡那封卿」了。

  「晚兒,這飯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啊,」葉長林瞧著懷中女兒,「你不是愛慘了那封卿?為著他,你可是絕了整三日食啊!」

  「……」葉非晚一滯,確是這般,前世為了能嫁給封卿,她生生把自己餓瘦了一圈,終是爹心軟了,「可是爹,我如今……想通了嘛……」

  「真的?」葉長林仍舊滿眼懷疑,以往她不是沒有過被封卿回絕,回家怒氣衝天說「再喜歡封卿便是豬狗」的時候,「你若是早兩日提及,爹也就不說什麼,可如今天子親賜婚約……」

  葉非晚頭腦猛然清醒。

  是了,皇上親自賜的婚,哪能說毀就毀?

  「……不過你若是當真想通了……」葉長林還在嘀咕著。

  「爹!」葉非晚打斷了他,勉強一笑,「我……只是開玩笑罷了。」抗旨不尊,乃是大罪,前世爹為她受了苦,今生再不該這般了。

  「嗯?」

  「真的只是開玩笑,」葉非晚重重點頭,「我不過說的氣話,你想,我那般愛他,好容易能與他結親,哪能輕易放棄!」

  許是想到她以往為封卿做的那些大膽潑辣之事,葉長林不疑有他。葉家商號遍布全國,自有不少事要忙,又交代了葉非晚一句,他方才匆匆離去。

  反倒是一旁始終沒作聲的葉羨漁,目送著葉長林離開後,語出驚人:「你和封卿,到底發生何事?」

  葉非晚心口一顫:「我與他能發生甚麼事?」

  「以往提到他,你不是含羞帶怯便是咬牙切齒,而今……」葉羨漁繞著自家小妹轉了一遭,「……怎的平添怨恨?」

  葉非晚登時如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後退幾步:「甚麼……甚麼怨恨?大哥你只會胡說。」

  「既是胡說,你激動作甚?」葉羨漁故作風雅的揮了揮摺扇,若是京城姑娘瞧見怕是託付一片芳心,奈何葉非晚只有翻白眼的衝動。

  「我不恨他。」此話,葉非晚說的極為認真。

  她的確不恨封卿,前世,他待她其實並不算差,給了她王妃所需的一切,甚至還要好上幾分,他只是不愛她罷了,試問不愛一人,又算甚麼錯呢?

  葉羨漁又朝她望了一眼,察覺到她所說確是實話,這才收回目光:「如此甚好,」說完,一攏摺扇,「倒是你大哥我多事了。」

  說完,袍服一動,人也風流轉身。

  「大哥……」葉非晚喚住他,「你……還是收收心思、多看看身邊人吧,免得……吃苦……」

  前世,大哥風流,日日萬花叢中過,而大嫂,正是大哥的貼身丫鬟。等到大哥終於認清心思了,大嫂也早已心灰意冷、準備另嫁他人了,大哥頹然了好久,若非被貶謫江南,大嫂駕馬跟上,怕是二人便永別了。


  「小丫頭,倒是教訓起你大哥了!」葉羨漁不甚在意冷哼一聲,剛走到門口,看了眼跟在身邊的貼身丫頭,倜儻一笑,「玄素丫頭,今兒個陪爺去凌雲閣坐坐……」

  那名喚玄素的丫鬟只神色平靜應下,轉身之時朝著葉非晚處望了一眼,小姐方才那句「多看看身邊人」,不知為何,讓她覺得意有所指。

  葉非晚對她笑著點點頭,在心底輕喚一聲「大嫂」。

  人終於都散了。

  葉非晚重重吐出一口氣:「芍藥,芍藥……」她揚聲喚著。

  「小姐?」兩個丫鬟同時出現在門口處。

  葉非晚看也沒看杜鵑:「芍藥一人來伺候著就行。」

  一席話,說的杜鵑臉色青白不接,好一會兒才心不甘情不願的福了福身子退下。

  「小姐,您有何吩咐?」芍藥小心翼翼上前。

  「無需這般小心,」葉非晚上前,輕輕覆上她的手背,「你放心,芍藥,你的好,我記在心裡頭呢。」

  芍藥一聽,眼圈都跟著熱了:「小姐奴婢嘴笨,小姐心思玲瓏,今後小姐有什麼事,奴婢便是豁出命去都給辦成……」

  「我哪有這般好,」葉非晚頓了頓,「命是你自個兒的,現在我只想好生沐浴一番……」

  「奴婢這就去給您備水。」

  浴桶溫水備齊,不過一盞茶功夫,葉非晚徐徐褪去外裳,只一側頭,便望見脖頸下、肩膀處還帶著昨夜的歡愛痕跡。

  「小姐……」芍藥呆呆望著坐在浴桶中的小姐,以及她背上的印記。她雖懂得不多,可也知……自己是印不上這些痕跡的。

  「此事,不要同任何人提及,」對芍藥,葉非晚不免多了幾分前世的依賴,她緩緩躺在浴桶邊上,「我只當……從未發生過。」

  「……是。」

  葉非晚閉上雙眸,腦子裡卻不斷轉著,這場御賜之婚,葉家不能抗旨,她也不會置葉家於危險之中,可若是……

  她猛地睜眼,若是封卿主動退了,便萬事大吉了!反正如今封卿只是不入聖眼的「閒王」,反正他也不願娶她!

  想通這一點,葉非晚壓下心底角落中那小的足以忽視的失落,徐徐笑開。

  此刻,靖元王府內。

  方才還在葉家的葉羨漁,一襲綢子袍服,正坐在書房的長椅上,望著對面的白袍男子:「你和非晚究竟說了什麼?」

  封卿微微蹙眉,不知為何竟想到昨夜那女人的主動,喉結微動:「什麼說了什麼?」結親前歡愛,諒那女人如何潑辣,怕是也不敢將此事公之於眾。

  「她怎的會突然說不喜歡你了?」葉羨漁原話道出。

  封卿眸光一聚,良久諷笑一聲:「她第一次這般說?」光他親耳聽見的,都不下五次了,可每次說完,不出三日便再次糾纏上他。

  葉羨漁被他話一堵,也是無奈搖首,從袖中拿出請柬:「明日,同幾家世子相約,你也前來吧。」

  封卿望了一眼請柬:「又是她的主意?」

  「這可冤枉,」葉羨漁連連擺手,「非晚可全然不知情,皆是我邀的。屆時,李家小將軍、兵部尚書之子皆會前來,怎的,來不來?」

  倒都是熟人。

  封卿頷首:「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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