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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6章 誰特麼燒老子的家?

2024-11-25 08:26:38 作者: 涼月涼了
  「一門炮七千兩銀子,你倆明搶啊。」

  伸手擦了擦自己的鼻子,看著呈上帳本的畢懋康和孫元化,朱由校心中剛才因為後膛炮成功的喜悅之色是一點兒都不見了。

  聽到皇帝的這話,孫元化和畢懋康兩人的臉上同時露出了尷尬的表情。

  「啟奏陛下,這個主要是臣等試造之時的花費,若是在造,一門只要兩千兩銀子。」

  「兩千兩?那也不便宜啊。」

  「虎蹲小炮才多少銀子啊,你這炮卻要耗費如此之多。」

  失望搖了搖頭,朱由校心中對後膛炮的熱情已經打消。

  沒有爆炸引信,後膛炮的實戰作用降低了許多,還是專心玩前膛炮,後膛槍吧。

  「算了,這後膛炮就造這一門就夠了,今後專心研究火銃吧。」

  在桌子上翻了一番,尋到了當初自己削的木桿子遞給身邊的太監,讓拿給兩人,朱由校吩咐道。

  「朕給你們弄了個樣子,你們造的試試,看能不能將這東西造出來。」

  「臣等遵旨。」

  聞言,孫元化和畢懋康的臉上同時露出了高興之色。

  本以為,他倆就要這麼進冷宮,從皇帝這裡拿不到經費了。

  這門炮其實在去歲九月就已經造出來了,他們還試了不少次。

  但因為這玩意兒存在的問題,兩人一直都沒敢帶著進宮。

  貴,是這玩意兒存在的一個小問題。

  這玩意兒真正的問題是無法再繼續放大了。

  內徑做到五寸,就已經是權衡之下的最佳重量了。

  若是再進行擴大,隨著炮尾位置的加厚,增大的火炮口徑相比增加的重量就不划算了。

  雙手捅在袖中,看著離去的兩人,朱由校的思維不由的又重新放回了畢自嚴離開前說的話身上。

  月港開海。

  這件事情想要徹底的解決,需要拿出一個大方略來,不能簡簡單單的說是封還是不封,課稅還是不課稅。

  要知道,他可是打算在沿海建幾個大港口,為將來的開海做準備。

  然而,正當朱由校思索的快要睡著之時,他突然一動鼻子,嗅到了一陣燒焦的味道。

  「皇爺!西暖閣失火了!」

  顧不得禮儀,一腳踹開東暖閣的大門,劉時敏帶著幾個內侍和十幾個士卒就闖入了西暖閣,將皇帝和後堂中正在午休的皇后連人帶床都給抬了出去。

  「夫君!」

  挽住了朱由校的胳膊,徐婉兒的臉上滿是懼怕之色。

  「無事,無事。」

  將徐婉兒摟在自己的懷中,朱由校連忙安慰了起來。

  腹中的胎兒已經快要七個月,本來就受不得驚,今天這事,是真的嚇到人了。

  站在校場之上,看著已經燃起了熊熊大火的大光明殿,朱由校的臉色漆黑如墨。

  火光沖天,真的是火光沖天。

  天啟三年正月二十五,作孽無數的大明皇帝,終於是得罪了上天,招致了天火降臨。


  起因不明的大火,從大光明殿的西暖閣燒起,蔓延一路向西燒去,燒到兔兒山才是停了下來。

  冬末的狂風裹挾著烈焰,捲成幾丈高的火舌,燒了個痛快。

  西苑之中,俱是木質結構的樓堂宮軒,在一片火海中,瓦片噼里啪啦的摔碎一地。

  火焰炙熱,照亮了一個個驚恐萬分的面孔。

  「燒,燒的好啊。」

  眯著雙眼看著火焰越來越大,朱由校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

  他一直等候的縱火焚宮,終於是發生了。

  「臣救駕來遲,還請陛下恕罪。」

  連甲都沒穿,就頂著個鳳翅盔,來到皇帝的身後,滿桂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滿桂是戚金撤軍後,皇帝才從王在晉麾下調來,作為西苑那營虎賁衛的主將。

  此刻看到皇帝沒事,滿桂的心才是落回了肚子。

  剛領了新職務,要是皇帝讓燒死了,他的命也就沒了。

  「不怪你,起來吧。」

  轉頭看了眼地上跪著的滿桂,朱由校搖了搖頭。

  「你去點起兵馬,封鎖西苑。」

  「傳詔給許顯純,讓他帶人封了紫禁城。」

  「再傳詔魏忠賢,讓他快些回來。」

  「傳詔,明日六部九寺主貳官到西苑來,開廷議。」

  「臣領旨。」

  聞言,滿桂不敢怠慢,連忙站起來前去發號施令,而另外一邊的劉時敏心中也是一跳,連忙應了下來。

  大火席捲之下,整個大光明殿,被燒了個精光。

  虎賁衛封閉西苑,錦衣衛封閉紫禁城,任何人不得出入。

  即便是西苑被封,但消息被傳了出去。

  當劉時敏派去的小黃門到了通政司時,卻是發現京中的眾多官員都已聚集在此。

  主要是來觀賞一下吏部定出的奸人榜。

  「三百七十六人,周應秋,你是真的敢做啊。」

  手中拿著一份名錄,看著上面的一個個名字,王舜鼎看向周應秋的目光中俱是欽佩。

  皇帝讓周應秋為主裁官,吏部主導,刑部、大理寺、典察府、錦衣衛五部協同,定奸人榜。

  周應秋下了一趟江南後,交上來一份長長的名單。

  從前內閣首輔葉向高開始,趙南星、高攀龍、周嘉謨、張問達、鄒元標、曹於汴、馮從吾、王紀、王佐、周起元、楊漣,這些個東林大鱷,不管活的死的,都被周應秋給掛了上去。

  而在這些人後面,還有此番畢自嚴南下之時,查抄的無數南直隸士紳豪右,也在上面喜提一個名額。

  「不為國效力就是奸人。」

  「他們既然敢做,我有何不敢定。」

  聽到王舜鼎的話,周應秋不在意的搖了搖頭。

  他現在已經是一條路走到黑,除了緊緊跟著皇帝就再無其他道路可走。

  「諸位明公都在啊。」

  被通政司的小吏帶著入了議事堂,看到一眾高官後,小黃門顧不得將氣喘勻,就焦急的開口道。


  「西苑,西苑失火了。」

  「什麼?!」

  聽到小黃門的這話,堂上的眾人都是一驚。

  從椅子上騰的站起,上前一把抓住小黃門的衣領,畢自嚴目眥欲裂的開口喝問道。

  「陛下呢?陛下無事否!」

  「無事,無事。」

  聞言,小黃門連忙開口道。

  「陛下有詔,明日六部九寺至西苑議事。」

  「我要見陛下!我要見陛下!」

  雙目中滿是驚慌,畢自嚴此刻也不見了往日的沉著,鬆開小黃門的衣領就向著外面走去。

  也不上馬車,直接從通政司的院內的馬廄中尋了匹馬,畢自嚴就單騎向著西苑而去。

  而緊隨畢自嚴身後的人就是周應秋。

  在場眾人,他倆最緊張。

  大明渴望明君,渴望一個殺伐果斷的明君多少年了,現在的皇帝在畢自嚴的眼裡,就是這樣一個明君

  萬曆中後期三十來年的混沌日子,他是過夠了。

  如果這個明君出事,在畢自嚴的眼裡,大明就完了!

  而周應秋的原因更簡單。

  他得罪的人太多了,皇帝要是沒了,他腦袋不保護!

  一路縱馬而行,一來到西安門外,畢自嚴和周應秋兩人就噗通一聲跪在了宮門之外,要求見皇帝。

  沒見到皇帝的面,他們兩人的心都是個懸著的。

  很快,大明的廷臣和百官都雲集在了西安門外,等待著皇帝出來。

  塌著個眼皮,看著宮門外的群臣,劉時敏的眼皮子就是一陣跳動,絲毫沒有給外面傳點兒什麼話的意思。

  大光明殿是怎麼燒起來的查清楚之前,在劉時敏的眼中,外面的這些人都是嫌疑人。

  而與此同時,將徐婉兒摟在懷中,哄睡著之後,鐵青著個臉,朱由校走出了軍營。

  「皇爺,群臣都在西安門外求見。」

  見到皇帝出了大頭兵的臥房,一直守在門外的劉時敏連忙躬身道。

  「不要管,都讓跪著。」

  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朱由校揮了揮手,不在意的道。

  「派人將名字都幾下,都來些誰,什麼時候來的,什麼時候走的,跪了多久,都給朕記清楚了。」

  「是。」

  聞言,劉時敏應了一聲後連忙去安排人做這件事情。

  出了軍營,就見到了不知道在此跪了多久的許顯純和魏忠賢的乾兒子魏文。

  眼神玩味的看著地上跪著的兩人,朱由校開口問道。

  「只找到一具屍體?」

  「回皇爺的話,凡西苑人員,可進出大光明殿者,奴婢令互相檢舉,只有一人行蹤不明,且未曾尋到。」

  「奴婢帶人搜索火場後,在東暖閣中發現了他的屍骨。」

  跪在地上,一邊瑟瑟發抖,魏文一邊稟報導。

  「奴婢覺得,此人的嫌疑最大。」


  「他背後,是誰?」

  抽出了腰間的長劍,伸手在劍鋒上試了試,朱由校聲音清冷的問到。

  「臣已經令人在查,但還未查到。」

  聞言,許顯純的臉龐上流下幾絲冷汗,聲音顫抖的道。

  明知道那具屍體就是內鬼,但人已經死了,他做不到拷問死人。

  即便是宮內的太監、宮女都有檔案,人生軌跡很是清晰,但這些東西也是能造假的。

  而且,被燒死那人,從內檔案上看,也根本就找不到有什麼破綻。

  至於說和宮外的關係,短時間內也根本就查不出來。

  現在,宮內已經將認識那太監的太監宮女都集中起來進行審訊,準備人際關係調查了。

  「你倆可真是一對兒廢物啊。」

  一腳一個,將跪在地上的兩人踹倒,朱由校沒好氣的嘆了口氣。

  「臣等死罪!」

  即便是被踹倒,但許顯純和魏文兩人不敢怠慢,連忙重新跪正。

  「朕需要一個酷吏,一個敢殺人,知道殺什麼人的酷吏,可惜你們都不是。」

  手中的劍在眼前一轉,照出了自己的雙眼,朱由校口中喃喃。

  「劉時敏,傳詔,讓廣寧知府孫傳庭帶兵回京!」

  當京城朱由校挨燒之時,廣寧。

  「可算是回來了,再在科爾沁的地頭上留下去,我就怕我要被活生生的凍死在草原上了。」

  看著最後一輛兵車進了廣寧城門,郭培民抖了抖身上的棉衣。

  「你小子少抱怨兩句吧。」

  聽到郭培民的話,孫傳庭斜著眼睛看了過去。

  「我聽說,你在科爾沁駐地時,每天晚上都不住軍帳之中?」

  「誹謗!將軍,這是誹謗!」

  聞言,郭培民的臉色瞬間變的通紅。

  「這是那個碎嘴子誹謗老子,老子非撕了他的嘴!」

  「哼哼哼。」

  見到郭培民這個樣子,孫傳庭頓時就發出了一陣冷笑。

  「讓你去做使臣,去做到了榻上去。」

  「你該慶幸,陛下讓我想方設法的拉攏科爾沁人,不然我非劾上你一本不可。」

  「我,我,我這也是為了拉攏科爾沁人嘛。」

  知道自己做的事情肯定是讓人給查清了,郭培民也不好再說沒有,只能訕笑著開口道。

  「你小子。」

  斜眼瞟了一眼郭培民,孫傳庭腳下一踢馬腹,縱馬進了廣寧城。

  「知府,那個王化貞和袁崇煥已經吵了四五次了。」

  方進了廣寧知府大堂,被孫傳庭留下的師爺就上來小聲的稟報導。

  「哦?因為什麼?」

  雙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孫傳庭開口問道。

  「因為去歲秋冬之季,朝廷攻伐大寧,有不少的喀喇沁部人北上投靠了內喀爾喀和科爾沁,袁崇煥就說朝廷要對韃靼人下手,想要斷了廣寧對所有韃靼人的互市。」


  「而王化貞卻不同意,說朝廷未有明旨,不可輕啟擅端。」

  「這個袁崇煥,可真的會挑時候。」

  嘲弄的笑了笑,孫傳庭不在意的道。

  袁崇煥到了廣寧後,是王化貞的副手,但這兩個人的關係卻不和諧。

  通俗的說就是,一個剛,一個軟。

  袁崇煥想以互市逼迫韃靼人來投,立下大功。

  王化貞奉皇帝的命,是真的在認真搞互市,培養蒙奸。

  「你傳我的命令給二人。」

  解開自己腰間的系帶,一邊卸甲,孫傳庭一邊看向師爺道。

  「讓他們兩人寫一份條陳,對廣寧互市的管理,作用,進行一個敘述。」

  「是。」

  聽到孫傳庭的話,師爺應了一聲後,轉身就出了屋子。

  「王化貞,袁崇煥。」

  口中念叨著兩個名字,孫傳庭的目光滿是玩味之色。

  這兩人的背景,他自是知道。

  一個是前內閣首輔葉向高的弟子,一個是前內閣輔臣韓爌的弟子。

  不過他可是聽說,周應秋已經將葉向高被劃入了奸黨碑,葉向高現在已經在京閒住了。

  而韓爌,讓皇帝逼死了。

  這兩人現在還能在任上吵架,他也是服氣。(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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