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等這件事完成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襲擊木葉的事,我會安排下去。」
得到慈弦的承諾後,三代風影與神農適時告退。
慈弦輕描淡寫地揮了揮手,二人便被瞬間移出了「黑匣」空間,視野變換,恍如隔夢。
整片空間恢復了寧靜。
不消片刻,伴隨著奇異的波動,一道少年身影憑空現身,站在慈弦身前。
「慈弦大人。」御屋建助俯身行禮,眉宇間蘊著濃濃的崇敬。
慈弦淡淡看了他一眼,不溫不火地說:「建助,我說過很多次,『內陣成員』之間地位平等,你不需要如此拘謹。」
「我的性命就是大人您救的,我這一身本領也是大人您培養的,可以說,沒有您就沒有如今的我,理當如此!」建助語氣誠懇,固執地搖了搖頭。
「隨你吧。」
「嗯,大人,比起這個……我倒是更擔心那個新來的。」建助目光閃爍。
「三代風影很快就是我們的同伴了,這一點你無需介懷。」
建助想了想,說出了心底的擔憂,「我留意過那傢伙的眼神,他最在意的還是可笑的村子,簡直就像一條愚昧的野狼,這種凡夫俗子,真的能共商大事嗎?」
慈弦微微抬眸,斜睨建助,「你似乎是在質疑我的眼光呢?」
「不敢!」建助心頭一震,臉色閃過幾分慌亂,當即垂下腦袋,「屬下只是擔心他假意迎合,不是真心加入,反而會壞了我們的大事。」
「呵呵,貪婪是人類的原罪之一,在他真正了解我們的計劃與追求後,一定會明白,所謂的忍村、國家不過是過眼雲煙,只有永生才是永恆的……」
慈弦安之若素,平淡的語氣中蘊著沉穩,仿佛一切盡在掌握。
他已存活千年,在忍界浩如煙海的歷史中,見證了無數國家興起、覆滅,也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從他們的生老病死中路過,這期間,早已將「人性」二字吃透。
「這次任務,就由你配合他們行動吧。」他吩咐道。
「是!」建助立即點頭。
慈弦想了想,道:「必要時,我也會跟過去看看。」
「大人,您要出山嗎?!!」建助猛地抬起頭,瞳孔都在顫抖。
「不過是靜極思動罷了。」慈弦微微起身,兜帽滑落,露出一張清峻肅然的臉,「避世,是為了讓心保持通透,不受紅塵沾染,但若一直閉門不出,也難免陷入漩渦。」
他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目光平靜,「這具身體沒辦法真正承載我的力量,雖不至於迫在眉睫,但在計劃完成前,還是要先找到合適的『器』啊,」
聞言,御屋建助面露羞愧,「抱歉,大人,我沒能成為合格的『器』。」
慈弦看了他一眼,「你的身體雖然年輕,卻並不適合植入『楔』,無需自責,我已尋覓千年,這點耐心還是有的。」
「是……」
……
木葉40年,隨著三代風影莫名失蹤,砂忍難以支撐,損失慘重。
雨之國南部戰場,砂忍統帥千代的毒被綱手盡數破解,而半藏的山椒魚毒也在千代的強悍的醫療忍術下勞而無功,這場轟轟烈烈的毒戰就此結束,雙方調度人馬,以硬實力展開決戰。
很快,因為久久得不到大部隊支援,並在忍者部隊部隊人數與硬實力雙重劣勢下,砂忍兵敗如山倒。
千代苦心孤詣,手段盡出,支撐良久,卻終是敵不過大勢所趨。
最後關頭,她展現出了一名統帥該有的果斷狠辣,面對浩蕩來襲的敵軍,她沒有以卵擊石,而是下令全軍後撤千里,讓出所有陣地,以留存實力。
趁著對方收服陣地,蠶食勝利的果實時,她與僅剩的砂隱部隊退居風之國北部,利用地形優勢拉開陣線,嚴防死守,警惕火雨聯軍的進一步侵略,極大保存了砂隱村最後的有生力量。
火之國戰場,在旗木朔茂的帶領下,木葉忍者早早擊潰了所有敵軍,並分散部隊雄踞邊境,封鎖了對方的撤退路線,整個西南邊境都化作了封閉的狩獵場,可謂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由於三代風影神秘失蹤,未能及時支援,砂忍突襲部隊全軍覆沒,連同這支部隊的統帥,赤沙五郎,也被白牙在追擊的過程中一刀擊殺。
五郎的妻子萬念俱灰,悲鳴泣血,最後寡不敵眾,朔茂本想將其俘虜,當做戰後談判的籌碼,可這女人竟調轉苦無,毅然決然地插入自己的心臟,選擇了殉情。
白牙之名,徹底響徹忍界,威震三軍。
由於砂忍潰敗,半藏果斷揮師北上,扛擊岩忍。
白牙銳利,木葉一方趁熱打鐵,在這時抽兵調將,令旗木朔茂與加藤斷再度行軍,馳援雨之國戰場。
自來也、綱手得以班師回朝。
戰爭殘酷,無數忍者因此殞命,但也有豪傑承受住風雨的洗禮,在戰爭的鍛打下屹立不倒,徹底蛻變。
除了白牙、綱手、以及自來也之外,還有一個人強勢崛起,展現出強悍的實力以及出色的統帥能力,這個人就是木葉警衛隊的現任隊長,宇智波富岳。
眾人一鼓作氣,火雨聯盟一路高歌猛進,勢如破竹,僅在短短半個月的時間,便將岩忍驅逐出雨之國邊境。
半藏振臂一呼,想借勢突入土之國,以擴建雨之國版圖,卻遭到了木葉一方的拒絕,同時岩忍亦在南部邊關拉開陣地,憑藉出色的土遁大軍嚴防死守,百丈高的城牆拔地而起,斷絕了半藏最後的念想,只能遺憾收手。
第二次忍界大戰尾聲……
戰後統計下來,岩隱一方也算損失慘重,雖然戰敗,但卻並無任何折損任何一員大將,就連年幼的黃土也成功撤退。
對於大野木來說,這場戰爭儘管失敗,但卻並未損失半寸領土,折損的在戰場的低等戰力,卻極大緩解了岩忍數量漸漸過剩的軍需壓力,堵住了土之國大名的嘴,真是將「兩天秤」可怕的平衡能力做到了極致。
但對於砂隱村來說,這場戰爭的確是一場沉重的打擊。
「爸爸和媽媽,真的回不來了嗎……」
砂隱村的一村平民地堡中,紅髮少年望著海老藏的背影,帶著哭腔喃喃著問。
「哎,蠍啊……」海老藏背負雙手,背影蕭索,不忍心回望少年眼中的悲傷。
「怎麼會呢?風影大人不是去救援了嗎,為什麼……言而無信呢?」
少年臉龐濕潤,雙臂勒緊,緊緊抱住了懷中的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