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斑敲了敲桌面。
「體術的力量源泉是身體能量,幻術的力量源泉是精神能量,但無論是體術還是幻術,都離不開查克拉,這一點,你應該深有體會了吧?」
神羽瞭然,忍術、體術、幻術本就是不同體系的力量,不能混為一談。
原時空里,為何鬼鮫那招專吸查克拉的大鮫彈之術會輸給邁特凱第七驚門的「晝虎」,原因就在這。
斑喝了一口茶,道:「至於那本八門遁甲,是非常強大的體術奧義,身體素質越強,威力也就越強,但需要經年累月的修煉。」
神羽點了點頭,這個他自然明白。
修煉八門遁甲的前提,就是打熬氣力,錘鍊筋骨,進行超常規的、超負荷的、超越極限的長時間訓練。
這樣才能鍛鍊身體的各部位,讓筋骨、血肉以及各器官能夠適應開啟後所承受的負荷,最大限度的減少開啟後巨大能量對身體的破壞。
飯菜上桌,二人開始用餐。
直到茶水漸涼,一道跌跌撞撞的身影才從視野盡頭冒出。
宇智波光竟然真的跟了一路。
她的呼吸略微急促,蒼白的臉色泛起不正常的潮紅,一副大病初癒的樣子,顯然快到了極限。
她扶著門框走進店內,有氣無力地走了過來。
「哪裡來的乞丐!」
看到她,店內的夥計立刻露出不耐煩的眼神。
破舊的衣衫,凌亂的長髮,尤其還光著腳丫,任誰都會把她和「乞丐」這個詞聯想到一起。
「去去去!這裡沒吃的給你,真是晦氣,要是被老闆看到,又要扣我工資了!」他毫不客氣地驅趕道。
斑抬起眸子,剛要起身,一旁察言觀色許久的神羽卻先一步站了起來。
「她是和我們一起的。」神羽按住店夥計的肩膀,露出人畜無害的微笑。
就這樣,宇智波光也坐上了餐桌,直勾勾地盯著斑,一雙杏眼冒出期許的光芒,時不時瞥一眼桌上的飯菜。
「咕嚕嚕……」她的肚子在抗議。
「吃吧。」斑淡淡開口。
她立刻開始狼吞虎咽,左手抓起壽司,右手抄起雞腿,風捲殘雲地往嘴裡塞,碗筷叮噹亂響。
這樣的吃相,讓周圍的食客略微皺眉,紛紛端起凳子挪遠了一些。
倒霉孩子,這是餓了多久啊。
神羽嘆了一口氣,把茶水推到她面前,宇智波光也不含糊,捧起茶壺就往嘴裡灌。
「咕嘟咕嘟……」
「決定跟我們一起上路了嗎?」斑端起茶杯,輕聲問。
宇智波光停頓了一下,嘴巴塞得鼓鼓囊囊,重重點了點頭,然後繼續狼吞虎咽。
「這就收服了!??」
神羽露出欽佩的眼神,腦子裡轉著不著調的念頭,「果然,帥氣冷漠的大叔永遠是打動小女孩的必殺技啊……」
茶足飯飽後,宇智波斑站了起來,目光直勾勾地落向神羽。
神羽被他盯得有些發毛。
「你有帶錢嗎?」斑爺低沉的嗓音傳了過來。
神羽喉頭一滾,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額,斑大人身上沒錢?」
「是你拉著我走進來的,我根本就沒想過來這裡吃喝。」
周圍食客的目光齊刷刷飄了過來,神羽覺得尷尬,抬起頭,低聲詢問道:「那個,我們吃飯還用……給錢嗎?」
「我看起來很像地痞流氓嗎?」斑歪了歪頭,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宇智波光擦了擦嘴,好奇地看了過來,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也跟著歪頭。
「這……」神羽看著這兩位容貌、髮型都極為相似的兩個人,額頭垂下幾道黑線。
「斑大人,有句話不知當問否。」
「講。」
「你們兩個,該不會有什麼血緣關係吧?」
「當然沒有,為什麼這麼問?」斑皺了皺眉。
「實在是因為,你們太像了啊!」神羽伸出手,在半空比比劃劃,「這髮型,這神態,還有……這裝扮,連穿衣風格都差不多啊!」
「有麼?」此言一出,一大一小眼巴巴看著他,目光中還夾雜著一絲絲疑惑。
「太有了!」神羽猛點頭。
「巧合罷了。」斑若無其事道:「哦,對了,你抽空給她換一身新衣服,現在這樣太引人注目了。」
「還有一件事,記得把帳結了。」
……
「從今天開始,我們三人就是新的宇智波一族。」斑看著眼前的兩個孩子,宣布道。
「我們接下來要去哪?」宇智波光輕聲問。
斑仰望蒼穹,表情高深莫測,「天涯,天下。」
神羽攥著乾癟的錢包,仰頭望天,一臉惆悵。
兩天後,瀧之國境內。
「轟!」
兩隻巨大的手臂悍然相撞,掀起陣陣狂風。
一條深藍如海,另一條漆黑如墨,深沉狂暴的力量毫不掩飾地釋放著,簡直要破壞掉一切。
斑與神羽遙遙相對,兩隻巨大的須佐能乎相持而立,紛紛開啟了第一階段,周遭碎木凌亂,大地溝溝壑壑,一片狼藉。
「不錯,你的速度確實夠快。」斑抱著雙手,操控須佐能乎砸出一拳,「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可做不到這些。」
「砰!」
黑色須佐抬動手臂,擋住了勢大力沉的拳頭,狂風呼嘯,黑氣蔓延,迅速化成第二雙手臂纏了上去,將斑的須佐死死固定住。
面對讚揚,神羽反倒面色凝重,與斑的對抗讓他無法分心,額頭冷汗涔涔。
「謬讚了,我要學的還有很多,斑大人。」
鬱郁森森的密林中,懸著一處巨型瀑布,湍急的河水自山崖飛流直下,注入河道下游,水幕鋪開,激起萬千水花。
瀑布下,一道小小的身影正一絲不掛的泡在水潭裡。
一套嶄新的衣物,正整齊地堆在岸邊。
河水清涼,一寸寸流淌過她的的雪白的嬌軀,斑駁的樹影下,她的肌膚光滑細膩,透著暖玉一樣的光澤。
宇智波光皓腕一揚,舀起一捧水澆在頭頂,感受著絲絲清爽沁入頭皮,滿足地長呼一口氣。
被封印了那麼多年,那股濃郁到化不開的土腥味,連她自己都嫌棄,今天終於洗淨啦。
「轟,轟,轟……」
水潭外,不時傳來沉悶的撞擊聲,光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在跟著一起顫動。
她並沒有太過在意,兩天的相處,她已經適應了與新同伴的相處模式。
這二人幾乎天天都在打架,說是打架,倒更像是一種對抗訓練,男人控制著出手的分寸,鍛鍊著少年不斷精進。
「那個術的名字叫做……須佐能乎?」
她歪了歪頭,美眸明亮,閃過一絲好奇,還蘊著淡淡的躍躍欲試。
「嘩——」
她捧起清澈的池水,看著它順著掌間的縫隙流淌下來,沁涼的一寸寸觸感爬過肌膚,斑駁的陽光下,藕臂修長,晶瑩如玉。
「新生活……開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