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白馬匹練 殺子金鉤
袁術任俠習氣，喜高車田獵、華服美姬。在整個司隸校尉部的公子王孫圈子裡，都是最會玩的一批。
不過，袁術討蛇，卻不是為莫須有的「美人兒」，而是看中那「+5氣運」。
畢竟是世家子弟，見多識廣，曉得「氣運」的珍稀之處。
雄霸卻沒理會。
袁術一挑眉，再道：「雄哉生，此蛇與我，價任你出。」
他這麼一開口，旁邊圍觀的人都忍不住看過來。
有人問：「這人誰啊，口氣這麼大？」
有識之者告知，余者恍然。
雄霸曾於［方壺］中見過螽斯之門，由此知道氣運的珍貴，自然不賣。
袁術再糾纏，雄霸乾脆道「非［天品］不換」。
袁術搖頭。莫說他，整個汝南袁家也才一頭［天品］靈獸，以及新近獲得的一枚［天品·月光捲軸］。
日上三竿風露消。人群散開，各去忙碌。
王斌、李敏、木槿來尋雄霸入［鬼門］練級。潘鳳跟在一邊，正有一句沒一句地勸說自家賢弟外出遊歷。
袁術見到潘鳳，熱情招呼。潘鳳只點點頭，心思仍在自家賢弟身上。
袁術見狀，也與王斌攀談起來。至[鬼門]，仍不見離開。
李漁趕到時，一干隨從於外相侯，袁術、雄霸六人與一群[滑鬼]廝殺正酣。
王斌抬手間，劍氣縱橫，直瞧得袁術眼熱無比。一時間，對王斌的看重，比潘鳳還都多了一分。
李漁故作不忿狀，斥責袁術挖走張國強不罷休，竟還覬覦[天空院]中人才。掘人牆腳，太過無良。
袁術以「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辯解。
李漁哂笑道：「『冢中枯骨』也可棲乎？」
袁術大怒，欲發作卻忽然壓下怒氣，他道：「我與閣下賭一局如何？」
李漁訝道：「賭什麼？」
袁術道：「賭一個時辰內你我殺鬼幾何。若是我多，王子君就脫離天空院，如何？」
李漁搖頭：「子君兄是人非物，我不能以他作賭。」
袁術一怔，覺得自己好像說錯了話。
王斌卻朝李漁一禮：「院長安排就是。」
他早不是以前不曉事的富家子弟，歷經[劍三千]、見識過[方壺]，他的眼界大開。眼下雖是袁公路主動邀賭，王斌卻相信憑藉妹夫的手段，必然不會吃虧。
李漁「無奈」應下。袁術大喜。
不過，等李漁問起袁術的賭注，後者卻犯了難。
袁術為招攬潘鳳，許了[地品]、[玄品]一堆東西。除去這些，他能拿得出手的東西，卻沒幾件了。
他取出一枚[黃品·夜光杯]、一個[玄品·建造圖紙·升仙太子廟]。李漁卻搖頭，說子君兄大才，非俗物可比。
得加價。
袁術於是又將先前許給潘鳳的那寶馬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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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練』
[品階]玄品。
[屬性]乘之，速可達450里/時辰。
[特性]一匹練
[描述]孔子、顏淵登魯東山，望吳昌門，淵曰：「見一匹練，前有生藍。」子曰：「白馬、蘆芻也。」——《韓詩外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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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曳練］若曳一匹練，有頃即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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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神駿的一匹白馬，其速甚疾，較[竹肋牛]都快出一半。
別說王斌，雄霸、李敏見了都很是喜歡。
李漁點頭應下賭局。
「哈哈！」袁術大笑，接著念起一通法語，朝一頭[滑鬼]戟指而喝道：「疾！」
那[滑鬼]雙手忽地拉長，如兩道繩索將自己綁縛起來。袁術提刀連劈十數下，將其劈散於無。
袁術敢打賭，自然有其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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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劾鬼術』
[品階]地品。
[屬性]見鬼魅，而祛劾之。
[描述]壽光侯者，漢章帝時人也。能劾百鬼眾魅，令自縛見形。其鄉人有婦為魅所病，侯為劾之，得大蛇數丈，死於門外，婦因以安。——《搜神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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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是袁術新得的一樁異術，用來彈劾鬼魅，最是輕易而舉。
一頭頭[滑鬼]自縛而被斬殺，袁術回望李漁，見對方還在一矛一矛地刺鬼。
他心中得意，笑著對李漁道：「李院長，你殺了幾頭？」
李漁終於將那頭[滑鬼]刺死，擦擦額頭細汗：「只三頭，閣下呢？」
袁術大笑：「我也才十三頭。」
鬼物盡滅，幾人踏入另一間石室，賭局繼續。
三十五頭[懶怠鬼]，袁術滅二十三，李漁滅一十二。
袁術志得意滿，仿佛賢才到手。李漁一言不發。
李敏、木槿不免有些擔心，看向雄霸、王斌，二人面不改色。
再入一室，卻見一群「熟鬼」——[風流鬼]。
李漁搬出一株株牡丹花，群鬼趨之若鶩。袁術只劾殺五鬼，便見室內一空。
潘鳳在旁統計，半個時辰過去，袁公路滅鬼四十一頭、李院長滅鬼四十二頭。
竟是李漁領先一頭。
袁術著急，再入石室，卻又遇事故。卻是[劾鬼術]消耗精力，他不得不停下歇息。
於是，袁術眼睜睜看著李漁又將十幾頭鬼物斬殺。
待精力恢復，袁術接連施術，終於在時限將至時，趕上李漁。然而，偏偏又遇上一屋子的[冒失鬼]、[溫屍鬼]。
最終，一個時辰至，袁術以二鬼之差敗北。
袁家僕從儘是不忿，都道李漁取巧，勝之不武。
李漁微笑道：「若公路不服，這賭局便就此作罷。」
袁術大手一揮：「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輸了就是輸了，豈能不認帳。」說罷，將[夜光杯]、[圖紙]、白馬，盡付與李漁。
李漁直接將白馬贈予王斌，而後繼續殺鬼練級。
袁術沒走，隨著眾人打了一會鬼物，忽然又對李漁道：「李兄，你我再賭一局如何？」
李漁搖頭拒絕，說取巧勝一局已是僥倖，不想再冒險。
袁家僕從嘲諷道：「沒膽鬼。」
李漁皺眉。雄霸幾人反唇相譏，道「有膽者一敗塗地」、「敗軍之將」。
袁術不理會眾人的吵鬧，與潘鳳嘀咕了幾句，拿出一雙[地品·殺子金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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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子金鉤』
[品階]地品。
[屬性]鋒銳280、硬度100、質地150、韌度120，附帶[特性·飛鴻]。
[描述]闔閭命於國中做金鉤，令曰：「能為善鉤者賞之百金。」有人殺其二子，以血釁金，成二鉤，獻於闔閭。王曰：「何以異於眾夫子之鉤乎？」鉤師向鉤而呼二子名：「吳鴻、扈稽，我在於此，王不知汝之神也。」聲絕於口，兩鉤俱飛，著父之胸。吳王大驚，乃賞百金。遂服而不離身。——《吳越春秋闔閭內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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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性·飛鴻]有子鴻稽，毋翼而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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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鉤，也即吳鉤，「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的吳鉤。
似刀非劍，能離手而飛，甚是奇妙。
李漁卻仍然拒絕，袁家人譏諷之聲大起。李漁憤然應下賭局。
沒等開始，袁家人一溜煙跑去[天空院]廛市，快馬加鞭買來五十盆牡丹。
李漁幾人面色難堪，袁術卻笑著一拱手：「李兄，請。」
幾人入石室。
[噍盪鬼]、[舛鬼]、[討債鬼]、[混帳鬼]……
袁術以[劾鬼術]迅速滅殺。
遇上[冒失鬼]、[風流鬼]，就學李漁的法門，劈而合之。
遇上[風流鬼]，便搬出一株株牡丹花。雖不如李漁的牡丹「花姿綽約，韻壓群芳」，卻也引得鬼物亂投。
距離一個時辰還差半刻鐘時，袁術已以十三頭鬼的優勢穩占上風。
而就在此時，李漁一咬牙，取出一枚看似極為珍稀的[硃砂符籙]，念道——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拘維遣雷，輔佑我形。急急如律令！」
一名金髮白羽的異族少女，現身此間。
少女朝李漁俯身一禮，而後朝一眾鬼物瞋目而視。立時便有數鬼消散於無形中。
袁術一愣，不顧精力疲憊，趕忙施起[劾鬼術]。
一刻鐘轉瞬即逝，[硃砂符籙]燃盡，少女消失。袁術以半鬼之差再次落敗，眼睜睜看著[殺子金鉤]被李漁收入囊中。
袁家僕從們此時啞然無聲，袁術卻有些紅了眼：「再來！」
李漁拒絕。
袁術咬牙道：「我袁家新得一枚[天品·月光捲軸]，可許十人入其中。我以其中一個名額作賭！」
李漁道：「兩個名額。」
袁術搖頭，只一個。
李漁拭去額頭細汗，露出微笑：「好！」
昨天晚上加班做核酸了，抱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