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矜身上酒氣熏人,桃軟不喜歡,她把車窗打開散散味。
陳矜:「嫌棄我?」
不等桃軟開口,陳矜說,「嫌棄我也沒用!因為,我是你丈夫!等回家了,你照樣和我睡一張床上,照樣給我暖床,照樣給我睡!」
別看桃軟性格溫婉,平日不掙不搶,沒一點脾氣像個可有可無的擺設品,花瓶,但在床上她卻人如其名,像水蜜桃一樣又甜又解渴,關鍵身體柔性好,哭起來又嗲又酥,我見猶憐的,激的陳矜恨不得死在她身上,以至於每次都變著法折騰,欺負她。
能讓自己迷戀,欲罷不能,食髓知味的也就她那副不值錢的身子!除了這點,她一無是處!
「這就是你對另一半的看法嗎?娶媳婦就是為了伺候你?」
「桃軟,實話告訴你吧!換作其他女人我興許會尊敬她,會愛她,但偏偏是你,所以,這輩子都別想像我前者說的那樣!要不是你的出現,我和唐佳怡早就名正言順了!哪裡就輪得到他徐海喬?!」
「不甘心嗎。眼睜睜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嫁給別的男人而束手無策,陳矜,我或許能理解你。」
她何嘗不是。
可能,遺憾是人間常態吧。
「你理解個屁!你憑什麼理解我?你又沒喜歡的人——」話音戛然而止,因為陳矜突然想到,桃軟在跟他領證之前也有個三年的前男友。
一想到桃軟有個前男友,兩人談了三年,說不定親過,抱過,陳矜就咬牙切齒。
「我是不寵幸你,但桃軟,你最好給我安分守己!」
「你要求我的同時你也會做到嗎?」
「桃軟,我當然——」
桃軟自嘲一笑,「算了。到底是我痴人說夢了。」
晚上結束後,陳矜說什麼來著。
『就算唐佳怡嫁給了別人,他也不會放棄喜歡她』
桃軟笑的『善解人意』,「陳矜,你喜歡誰那是你的自由,哪怕身為妻子的我也無權干涉。」同時,我心裡牽掛著誰也是我的自由。
陳矜一雙幽邃的眸暗了暗。
桃軟,你就愛這樣!我也最討厭你這副模樣!
…
回到家,桃軟早就累了。她換上睡衣倒頭睡覺。
可陳矜不知道發什麼瘋,又拽起桃軟大動干戈一場。
後來,桃軟算是看出來了。
陳矜心眼小,愛記仇,剛不就說了句沒忘記前男友裴錦年,就像他忘不了唐佳怡一個道理,對啊,從小喜歡大的人怎麼可能說忘就忘,她倒是很坦率承認。
陳矜表面上無所謂,不在意,還口出狂言打擊桃軟這輩子都不會跟喜歡的人長相廝守,這會兒卻在床上掐著她的腰在她的世界裡來回穿梭,還變態又惡劣的捏著桃軟的臉逼問,「喜歡裴錦年?忘不了他是嗎?!你怎麼就這麼賤呢!都嫁給我了還惦記前男友!!」
一天兩次,時間長,人猛,亳不知疲倦,桃軟簡直生不如死。
她哭的嚶嚶啜啜,就是這一聲聲絞的陳矜想把她蹂躪壞!
「說話說話說話!!」
桃軟繳械投降,有史以來第一次,第一次昧著良心。
「他,沒,你好……嗚嗚嗚。」
陳矜得到滿意答案臉色可算緩和下來一點,隨後俯身在桃軟耳邊耳鬢廝磨,「可我現在不想當好人,溫柔,想……弄死你!」
—
次日中午。
桃軟這一覺睡的長,要不是期間黃姨上來喊桃軟吃中午飯,桃軟還能再睡一會兒。
累,太累了。要按這樣長期發展下去,身體根本吃不消。
「少夫人,昨晚,您和小少爺幾點睡的呀?」
這原本屬於她和陳矜之間隱私問題,可答可不答,一筆帶過,但沒辦法,誰讓黃姨是陳夫人安排的眼線,說直白點就是來監視她和陳矜的。
桃軟照實說,「回來快天亮了吧……具體我也忘了。」
實在是撐不住了,整個人昏昏沉沉困意眠眠,就連後面洗澡都是陳矜抱自己去的,至於他幾點睡的,桃軟一點印象都沒有。
黃姨肉眼可見臉上顯著欣喜,她旁敲側擊。
「少夫人,老夫人也沒什麼願望,就希望年底抱上。所以,希望少夫人和少爺多多努力。」
桃軟捏著筷子的手頓住,眼底一片迷茫,複雜。
要和陳矜生個孩子嗎?
可陳矜自己還是個孩子。
更何況,孩子是雙方之間愛的結晶,她和陳矜心不挨心,毫無感情基礎,強行拼在一塊湊合著過日子,就算有了孩子,孩子在這種環境下會健健康康成長嗎?自己無法保證孩子會不會幸福,快樂,所以,不生也是一種仁慈選擇。
「少夫人?」
桃軟搖頭回神,臉上恢復以往溫柔,「我,盡力吧。」
「這不是盡力不盡力的事。這樣,我說句不該說的話,也不知道您愛不愛聽。」
「黃姨,你但說無妨。」
「少夫人,母憑子貴。只要您給小少爺誕下一男或一女,那這陳家少夫人的位置您不就坐穩了嗎!如果您運氣好點,頭一胎就是個男孩,保您後半輩子無憂無慮!這樣的話,我跟在您身邊也能沾點光。」
「黃姨,你說的這些我都懂。但眼下問題是,我和陳矜還沒打算要個孩子,我想慢慢來。」
「哎,您這邊不緊不慢,但老夫人那邊可是催得緊。」
「黃姨,我知道,你夾在中間很為難,但我確實對要不要孩子這個事很迷茫,不知所措。」
黃姨哎一聲,「少夫人,實不相瞞,我現在就怕接到老夫人的電話,每次電話她老人家都會問我您和小少爺相處的怎麼樣,這一次兩次我還可以找理由圓過去,時間久了,老夫人難免會起疑心。」
「我知道了,等哪天不忙了我會和媽好好聊一聊。」
說曹操曹操到。
桃軟電話響了。來電人正是陳夫人。
她拿起電話往沙發處走。
「媽。」
「今晚有時間嗎?老太太九十大壽,你和陳矜回來一趟。」
桃軟說,「奶奶大壽陳矜沒跟我說呀。」
「指望那小子記住老太太的生日壓根不存在!一天到晚在外面鬼混,你身為他的妻子也不知道管管他!」
桃軟不頂嘴不找理由,乖巧,「媽,是我的疏忽。等陳矜回來了我們就過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