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軟到家快十一點了。
此時黃姨還沒睡,瞧桃軟一人,上前問,「少夫人,您回來了。小少爺沒跟您一起嗎?」
「他有別的事需要去處理。黃姨,我累了我先回房休息。」
「欸好。」
黃姨再三確認桃軟是上了二樓,才敢給陳夫人打電話報備。
「老夫人,小少爺今晚又……又沒回來。少夫人的意思,小少爺有工作在身,所以——」
「繼續盯著。」
「好的老夫人。」
「以後電話不用打這麼勤,每周簡單向我匯報一次就夠了。其實桃軟那孩子心思細膩,敏銳,她都懂,只不過她不說。常言,有福之女不進無福之家,能不能把握住就得看陳矜他自己的造化,我這個做母親的只能幫他到這。」
「我倒覺得小少爺和少夫人天生一對,只不過兩人還待磨合,早晚有一天會同一步伐。」
「但願如此吧。」
…
桃軟心裡有事堵得慌,睡不著,翻來覆去睡不著。
她摸來手機,屏幕的光刺得她眼疼,一點,才眯了一個鐘頭。
反正是睡不下去了,桃軟乾脆坐起來把檯燈打開,也不知道陳矜回沒回來……如果當初沒選擇和陳矜結婚,繼續等等……也等不久,裴錦年有未婚妻了,而且近三年他都在國外發展,她跟他已經不在同一水平面上了,無論做什麼選擇都晚了,到底形同陌路。
記憶被喚起,桃軟沒忍住,她上網查詢裴錦年,得知,他在國外生意越做越大,涉及各個領域,身價早已過億,不管出鏡,還是面對記者提問,你會發現,從始至終他的身邊只有一位異性陪伴——舒然,他的未婚妻,他們倆看上去如此恩愛,繾綣。
看見這些配文圖片,桃軟眼睛發澀,心裡更堵了。
三年,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她對裴錦年的了解卻還停留在三年前,或許,他已經不是記憶中那個儒雅隨和的男人。
人都會變,也會朝前看,可能裴錦年早就忘了和自己的風花雪月,雖然自己也開始了新生活,但某種意義上來講,她一直停滯不前被困其中無法自拔,因為心底深處忘不了裴錦年。
桃軟傷心極了,眼睛紅一圈。
『哐當——』
就在桃軟鬱鬱寡歡,臥室的門突然被踢開,伴隨著一股陰風吹進來,桃軟嚇一跳。
因驚慌,她手一抖,手機不幸掉落在地板上。
不等桃軟彎腰撿起,陳矜蹭蹭來到桃軟面前,居高臨下的眼神勾著無窮無盡的怒火。
「你這個妻子當得真是仁至義盡!把丈夫扔在外面,自己一個人開車回來,桃軟,你可太棒了。」
「我……我以為你跟唐佳怡——」
「你哭了?」陳矜蹙眉,又說,「你大半夜給誰哭喪?」
桃軟心虛,連忙否認。
「沒。眼睛進沙子了。」
拿到手機,桃軟直接放下屏幕,陳矜望著手機腦門一熱,一把奪過她手機,桃軟急了。
「你幹什麼陳矜!」
「大半夜不睡覺,在這哭。桃軟,你發什麼神經。」
桃軟去搶,「你發什麼神經!陳矜,把手機還給我!」
桃軟的手機設置有密碼,還是指紋加人臉識別,陳矜對她臉輕鬆那麼一掃,只聽『嘩』的一下,手機開了。
看見頁面瀏覽全是『裴錦年』,陳矜牙發咬得咯咯作響,臉都綠了。
裴錦年,又是他!
他問,「是在給裴錦年哭喪?」
桃軟害怕。
因為陳矜把手機給摔了。
「我……」
陳矜盛怒,「桃軟,你賤不賤!大半夜不睡覺肖想著另一個男人!」
「我……我就是好奇。」
「好奇你媽!我問你,你好奇就好奇,你媽的在這裡哭什麼哭?」陳矜爆了粗口。
桃軟說不出來話。
陳矜想殺人的心都有。
自己妻子大半夜不睡覺抱著另一個男人的照片哭,還哭得那麼傷心,悲痛欲絕、
下秒,他粗魯地拽起桃軟的手把人往沙發上扯。
驚弓之鳥的桃軟再加上心情本來就低落,怕的眼淚一下子就從眼眶擠出來。
「陳矜,放開我!」
「放開你,好讓你去找裴錦年給我戴綠帽子嗎?!」
「我沒有。我就是——」
『嘶——』
桃軟身上的睡衣被陳矜一扯,隨之脫離。
陳矜直接就這樣在沙發上把桃軟整個人控制住,甚至都沒前戲任何愛撫,進來的那瞬間,桃軟身體都繃直了,背也被沙發硌得發疼,很快,她額頭滲出一層薄汗。
她哭喊著,「陳矜……我疼。」
「疼?怎麼不疼死你!」說著又狠了幾分。
「陳矜……」
接下來,陳矜根本聽不見桃軟在說什麼,眼睛赤紅一片,連著眼尾,他掐著桃軟的脖子就是一憤泄,橫衝直撞。
「喜歡裴錦年是嗎,裴錦年知道你這個死樣子在我身下躺著嗎?嗯?」
桃軟像一隻垂死掙扎的羔羊,一副任人宰割。
她淚眼婆娑,抗拒的聲音啞著嬌氣又軟,她祈求陳矜手下留情放過她,奈何起不到一點作用。
後面,陳矜發起瘋來簡直沒完沒了,完全就一瘋批。
沙發上造了後,陳矜沒過癮,心中的火氣尚未發泄徹底,他又把人拉到床上,期間,他說盡了低俗,惡語相加的話,每一句,每一字都砸在桃軟心尖上讓她羞辱難堪,甚至以後無法面對裴錦年。
這後半夜,桃軟被陳矜折騰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翌日。
桃軟醒來已經是下午了。
身邊早就沒了陳矜身影,反而凌亂的沙發,到處的衣服無一不在告訴桃軟,昨晚陳矜是怎麼對她的,又是怎麼折辱她的。
疼,渾身都疼,尤其嗓子。
桃軟拖著疲憊犯乏的身子下床,簡單到衛生間洗漱一下,鏡子裡的她氣色憔悴又虛弱,一看就是沒休息好的緣故。
桃軟這人生來嬌嫩,皮膚細膩,碰一下就紅,現在白淨的脖頸兒到處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跡,還有那一道明顯的掐痕,更不要說脖子以下,狀況定是慘不忍睹,不忍直視。
她,差點死在陳矜手上。
桃軟覺得自己活該。
為什麼大半夜不睡覺手賤去查裴錦年,害得讓陳矜發現大發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