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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走漏的風聲

2024-08-07 04:09:20 作者: 雲舒v
  小夭揉了揉剛睡醒的眼睛,四處尋不到相柳,待她換好衣物,相柳已經回來了。

  「你去哪啦?」小夭起身走過去。

  「看你好睡,沒叫醒你,我去買了點吃的。」相柳把手上的肘子和糕點放下,摸了摸小夭的頭。

  「你怎麼回事,總是摸我的頭。」小夭皺眉,這個九頭妖自從復生後總是摸自己的頭。

  「以前總是很想摸摸你的頭,卻總是下不去手,你也大多拒絕我的碰觸,如今可不得讓我好好摸一摸?」相柳在小夭的頭上狠狠的揉了幾下,滿臉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什麼啊,你買了什麼好吃的!」小夭趕忙岔開話題,生怕相柳翻以前的舊帳。

  相柳卻是起了玩心,一把攔住小夭,將她逼到牆角。「怎麼?才與我相伴一天便開始躲我了?」

  小夭感受到灑在自己脖頸處的熱氣,不由得縮了縮脖子,「怎麼會呢,我......我只是有點餓。」

  「哦?是嗎?」相柳露出了妖瞳,尖牙在小夭的脖子上蹭著,「不如你說說看。」

  「說......說什麼。」小夭緊張的說話都帶上了結巴,她倒不是怕相柳咬斷她的脖子,只是怕......

  相柳見她身子都在發抖,心下一想便知道她在想什麼,收了獠牙,放開了她,「吃飯吧,吃完帶你去個地方。」

  小夭發覺自己又被耍了,臉色漲紅,「相柳!你又耍我!」

  簡單吃過飯,相柳喚來毛球,拉著小夭前往了一個地方。

  相柳和小夭並肩坐在白羽金冠雕寬闊的背上,微風輕拂著他們的髮絲。相柳身姿挺拔,眼神專注地凝視著前方,他的表情嚴肅而冷靜。小夭則微微依靠著相柳,她的眼神中透著溫柔與寧靜。

  金冠雕展翅高飛,相柳穩如泰山,他輕拍著雕兒的脖頸,與它默契地交流著。小夭的臉上洋溢著興奮和喜悅,她緊緊抓住相柳的手臂,感受著飛翔的刺激。

  "這片天空真是美極了。"小夭輕聲說道。

  相柳微笑著點點頭,"你喜歡就好。"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

  小夭轉過頭,目光與相柳交匯,眼中滿是深情。她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相柳的手臂。

  在寧靜的海邊,貝殼微微張開,露出了裡面柔軟的細沙。相柳和小夭靜靜地躺在其中,仿佛與整個世界隔絕開來。

  相柳的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小夭,眼中滿是深情,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他的眼神如此專注,似乎想要將小夭的每一個細節都深深地印刻在心底。

  陽光透過雲層,灑在他們身上,映照出相柳內心的溫柔。他輕輕地撫摸著小夭的髮絲,感受著她的溫暖,如同微風輕拂過臉龐。小夭則靜靜地凝視著相柳,眼中閃爍著幸福的光芒,宛如清晨的露珠,晶瑩剔透。

  在這個美好的時刻里,時間仿佛凝固了,只有他們兩人的存在。二人呼吸交織在一起,心跳聲此起彼伏,他們的心靈相通,無需言語就能感受到彼此的情感。

  相柳輕輕捧起小夭的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這一吻,如同春風拂面,讓小夭的心如鹿撞。她羞澀地低下頭,臉上泛起一抹紅暈。相柳看著她的模樣,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寵溺的笑容。

  小夭突然反應過來,急忙抓著相柳的手,「你前幾天受傷,究竟是怎麼回事?」相柳才剛剛復生,怎麼赤水氏的人這麼快就知道消息了?而且還在清水鎮設下了埋伏……


  「已經沒事了。」相柳輕飄飄的帶過,他心裡已經大概知道是誰走漏的風聲了。

  小夭不語,目前為止知道相柳復生的只有自己和自己的家人……會是瑲玹嗎?

  「別亂想了,不會是瑲玹。」相柳看穿了小夭的想法。

  「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如果不是瑲玹的話,又會是誰呢?

  「如果瑲玹想殺我,他就不會放你離開了。」相柳倚靠在貝殼床上,鬼方氏知道復活的消息,但是不可能說出去。瑲玹更不會派人來暗殺他,知道他復生又知道在清水鎮設下埋伏的人。相柳拿起酒葫蘆,灌了一口酒,「別想了。」

  「玉紅草是不是喝完啦?我再給你繼續做。」小夭走到相柳身邊一起坐下,拿起另一個酒葫蘆,「我做了很多新的毒藥給你,可是你現在……」小夭想起相柳中毒就後怕,他居然虛弱成這樣?「你還能繼續吃我煉的毒藥嗎?」

  「放心吧,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你那點毒從前毒不倒我,現在也一樣。」相柳喝著酒。

  「相柳,我一直有幾個問題想問你。」小夭狠狠灌了自己幾口酒,俗話說酒壯慫人膽,「不如今日借著這機會一併問了,你不能撒謊,必須要對我說實話。」

  相柳不由得笑了,「我從來不撒謊,我倒是認識個小醫師,滿嘴謊話。」

  「第一個,你當時是防風邶的時候,對我說的那些話,全是真心話嗎。」

  「真真假假。」

  「在海底,在我湊上去的那一刻,你為什麼又躲開了。」

  「怕我對你太溫柔,入了你的夢。」

  「你撒謊!」小夭拿起酒葫蘆,「撒謊,罰酒一杯。」

  「我清楚自己的結局,我必須要冷靜下來。」

  「你為何不借著防風邶的身份,哪怕結局已定,只要我們在一起過,曾經擁有過不也是段美好的回憶嗎?我試探你那麼多次,只要你點頭,也許我們已經相伴很久了。」

  「你已經知道防風邶就是相柳了。」

  「那又如何?」

  「若有一日身份暴露,赤宸遺孤,相柳遺孀。」相柳喝了一口酒,「從此你在大荒再也沒有立足之地了。」

  小夭心中酸楚,「你為何不肯同我說清楚。」

  「義父有恩的是我,這份恩情捆綁的也是我,又不是你。」相柳起身。「我不願把你牽扯進來,只想你能平安的過完一生。」手中的酒葫蘆很快就見了底,「教你箭術,望你有力自保;還你一個如意情郎,望你有人相依;渡你妖血,贈你海圖,望你有處可去。」

  小夭的淚水無法控制地流淌下來,她的心痛得像是要被撕裂開來。她走上前,緊緊抱著相柳的腰身,將自己的頭埋進相柳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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