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江牧有些詫異的看著女服務員，對她的行為有些不解。
頓了頓，他繼續問道：「你能看見我嗎？」
女服務員依舊無動於衷。
就好像是故意不搭理江牧似的。
不過江牧卻敏銳地察覺到，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女服務員拾取地上的玻璃瓶的動作，明顯停頓了一下。
但很快又立馬動了起來。
這細微的動作看似隱秘，實際上還是被江牧發現了。
「你能看見我，為什麼要裝看不見。」
江牧突然蹲下，一張大臉出現在女服務員面前。
你不是躲我嗎？
那我直接出現在你面前，看你怎麼躲。
果然。
在江牧蹲下後，女服務員的眼神不再躲避。
而是突然跪了下來，並快速地給江牧磕頭。
動作之快，讓他都差點，沒反應過來。
「求求您了，別殺我！」
「我上有老下有小，小兒子還需要母乳，我不能死。」
「如果你要殺，那你就殺李經理吧！如果不是他，您也不會被困在這裡這樣。」
女服務員一邊磕頭，一邊不斷地求饒，最後還說了什麼跟李經理有關的事。
這讓江牧眉頭一皺。
「李經理？」
「你們這個酒店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一把拉住女服務員的肩膀，強行讓她停下，然後道：「我是人，不是妖魔。」
「人？」
女服務員聽見這個字，原本害怕的神色有些動容，她撥開臉上凌亂的頭髮，有些膽怯地看向江牧。
「你是……昨天晚上住進來的第七小隊成員」
她聲音柔弱，一隻手撐著地面，江牧扶著的那隻手微微顫抖。
伴隨著的，還有她的身軀。
整個人也是不停地打著顫。
看得出來，她很是害怕。
「說說吧。」江牧站起來，看著眼前的女服務員，開口道。
女服務員也跟著站起，她拍了拍身上因為昏迷弄上的灰塵，四下張望了一眼，畫著淡妝的臉上祈求道：「這位隊員，我能不能去你的房間跟你……」
她話還沒說完，便被江牧立馬回絕了。
「就在這說。」
江牧說道。
在走廊里好歹有監控，發生點什麼也能找到證據。
如果讓她進到自己的房間，那豈不是成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這要是傳出去點什麼，他江牧臉子往哪擱？
「好吧。」
見江牧不答應，女服務員有些失望地嘆了口氣，她捂著嘴巴，壓低聲音，在江牧耳邊道：
「前陣子，一個房間的落地窗被客人打碎了，李經理就叫了外面換玻璃的工人師傅給換了玻璃。」
「只不過據說在拆除原本壞掉的玻璃的時候，工人師傅因為沒做好防護措施，摔了下去，這可是二十多樓啊，當場就成漿糊了。」
說到這時，女服務員臉上都表情變得驚恐起來，仿佛回憶起那天看到的那一幕。
她咽了咽口水，強忍著不適繼續道。
「不過因為是失誤，酒店給賠錢就了事了。」
「從那之後我們酒店的人就經常像剛才我那樣暈倒在地上抽搐。」
「就這些了。」
女服務員說完，還不忘四下看了一眼周圍，仿佛是在躲避什麼似的。
這一幕被江牧看在眼裡。
不過他沒有直接指出來，而是皺著眉問道：
「那你剛才說殺李經理幹什麼？」
女服務員愣了一下，裝模作樣地撓了撓頭，一副不解的樣子：
「我剛才說了嗎？」
江牧眯了眯眼：「你是打算替人保守秘密？」
「我現在就打電話讓人來處理。」
他從口袋裡立馬掏出手機，打開電話頁面就要撥打那三個數字電話。
「別，你別！」
見此，女服務員面色一變，立馬攔住了江牧，她壓低聲音道：「是李經理那天沒讓那個工人師傅使用防護措施。」
「所以才……」
她朝著江牧投過去一個你懂了吧的眼神。
點到為止。
「也就是李經理害死了那個工人師傅？」
這下，他算是明白怎麼回事了。
江牧摸索著下巴道。
「可不敢說！」
女服務員在聽見這話後，神色一慌，卻趕忙擺了擺手，「我什麼都沒說。」
「我還有房間需要清理，就不跟你說閒話了。」
扔下一句話後，女服務員飛快逃離現場。
原地。
只剩下江牧眯著眼看向女服務員的背影。
下一秒，臉色微微一變。
無他。
他發現一個360度無死角可移動攝像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對準了他的房間。
這個酒店的過道里，除了有固定的攝像頭外。
還有一些可以手動控制的攝像頭。
剛才他要是記得沒錯，這個攝像頭應該是看向一面牆的。
現在突然對準了他的房間。
「有人在偷看我？」
江牧看著那個攝像頭，眼神有些凝重起來。
會是那個李經理嗎？
想到這，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個攝像頭後，默默回到房間關上了門。
坐在沙發上。
江牧細細品味起剛才女服務員說的那些話。
按照她的意思，這個酒店最近應該是發生了一起死亡事件。
然後就莫名其妙地出現有工作人員暈倒抽搐的場景。
這一幕……
怎麼跟昨晚投放的夢境素材很像呢？
江牧依靠在沙發上，手指微微敲動，集中注意力的思考。
「總不能是鬧那個？」他皺著眉頭呢喃。
下一秒，便搖了搖頭。
在夢境素材里出現，算是正常的。
但在現實世界出現……
恐怕就不正常了。
張老讓他們在這裡休息幾天，好好緩一緩再等通知回到轉轉職者中心。
所以一天兩天恐怕都無法離開這個酒店。
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他們也沒有住的房子。
如果住其他酒店，那得自己掏錢。
在這裡，起碼是報銷的。
當然，江牧不是在思考這個要不要出去住的問題。
而是在想。
張老為什麼讓他們住在這裡？
以及，這個酒店裡的怪事，有沒有是妖魔搞出來的？
第一個問題目前無解。
這個只能親自問張老。
但第二個問題就不一樣了。
江牧意念一動，把細狗召喚了出來。
「江大哥，有啥事？」
在看見江牧的瞬間，細狗頓時眼前一亮，急忙問道，生怕自己怠慢了。
這還是自從上次那件事後。
江牧第一次叫他！
他可得好好表現表現！
「細狗，我問你，妖魔有沒有技能讓人昏迷並且倒在地上抽搐的？」
江牧看著細狗，認真的問道。
相比於「那個東西」，江牧更相信這一切都是妖魔搞的鬼。
聽見這話，
細狗倒是愣了一下，雖然不知道江牧為什麼問這個。
但它還是直接道。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