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 陳韜&狂笑之蝠：萬事俱備，只等……
狂笑之蝠對於蝙蝠蟎充滿了惡意。
毋庸置疑，他很清楚自己就算將蝙蝠蟎召喚出來了以後也不可能得到對方的認可，更別說什麼利用對方的力量了。
但他依然那麼做了，因此很明顯，狂笑之蝠的目的很顯然是……
「別急著上來就喊打喊殺，好嗎？親愛的老朋友……」
逆閃電世界的邊緣，狂笑之蝠的飛船上。
狂笑之蝠坐在桌前，捏著一副撲克牌。而桌子前的另一個人影則緩緩地遞出一張牌。
一道燈光打在他們兩人的頭頂，狂笑之蝠的身子隱藏在黑暗裡，將那個與他對牌人的面孔打的明暗不定。
那個人戴著一頂圓形的禮帽，燈光照出他出牌的那雙白色的手。
他沒有回答狂笑之蝠的話，而是伸手指了指牌局。
「好吧，好吧……」狂笑之蝠說道。
他笑容滿面的伸出手，覆蓋在那張背面朝上的撲克牌上。
「我猜你沒想那麼快就結束這場遊戲，而已經離開牌局的輸家想要回場，總歸得付出點什麼。」
狂笑之蝠說道：「瞧瞧你。」
狂笑之蝠並沒有掀開那張牌，他只是做了那個將要掀開撲克牌的動作，然後說道：「這讓我想起我過去扭斷你脖子時的感受……儘管那不是同一個，但都一樣。」
他說道：「你做夢都想要讓蝙蝠俠變成你想要的樣子，現在我就出現在你的面前。這不是你最夢寐以求的完美蝙蝠俠嗎？」
「嗬，忒。」狂笑之蝠恬不知恥的話語令眼前的這個人吐了一口不存在的唾沫在桌上，狂笑之蝠陰沉下臉，他站起身，然後拎起對方的領口，將那個剛剛坐在桌子後面的人，拉到他的面前，眼對眼，鼻對鼻。
光打在那個人的臉龐上，讓人這才發現，從剛才到現在，與狂笑之蝠一直對弈的，竟然只不過是個被做成小丑外觀的機器人。
這個機器人有著蒼白色的矽膠皮膚和栩栩如生的頭髮，但依然被刻意的做得並非真人，像是要將他與真正的人類區分開來似的一樣。
他的樣貌與小丑一模一樣，那經典的蒼白皮膚，綠色頭髮和扭曲的笑臉，但身上卻穿的不是小丑常穿的那件紫色西裝，而是一件做工考究的，甚至露出兩條大腿的羅賓制服。
對方身上除了相貌以外保留的唯一小丑元素，可能就是那一頂圓形紫色禮帽了。
「你太令我失望了，一個能夠離開超時間流束縛的機會就那麼擺在你的面前，而你卻就那麼棄置於不顧。」
狂笑之蝠說道：「你非得要我強迫你嗎？」
「滋滋滋……」
聽到他的話，眼前的這個被帝皇小丑有限操控的傀儡發出滴滴的響聲。
攻守易形了，現在帝皇小丑才是受到限制的那個。他曾經將狂笑之蝠逼的只能夠跳進黑暗金屬所構成的棺材保命，但狂笑之蝠很快就還以顏色。
他設計使得帝皇小丑在現世中那些少的可憐的力量被他關進了這個特質的小丑羅賓機器人，這相當於捏住了帝皇小丑的命門。
「我告訴過你，我太過於了解你們兩個了。」
狂笑之蝠走到那個還在不停顫抖的小丑羅賓機器人身旁，然後扶住他的肩膀，低聲說道：
「當小丑見到了一個強大的超能反派會做些什麼？這太容易猜了。」
狂笑之蝠做了一個「驚喜」的怪異肢體動作，充滿著一種亂七八糟的瘋癲感：「試圖加入那個超能反派的麾下和他達成合作，然後在對方即將接近成功的時候送對方一個大大的禮物……」
「不是我說，這個笑話講過太多次了，即使是再喜歡笑話的觀眾也會聽的乏味的。」
他說道：「你真以為你能夠繞過我愚弄那個布萊尼亞克，和我爭奪弄臣的位置？」
他伸手點在那個機器人的額頭上：「你不過是個小丑，哪怕你是小丑中的帝皇也一樣，而我則是最終極的蝙蝠俠。」
「你……你……不過是個……」
狂笑之蝠看到帝皇小丑試圖在遙遠的超時間流上游操控著這個機器人說什麼話。儘管知道對方講出口的很有可能是辱罵之詞，但是狂笑之蝠依然那麼毫不在意的容許了。
「你不過是個話嘮之蝠，你……」
話沒說完，他的話就被截斷了。
「得了吧，小丑。那個布萊尼亞克已經做好了預選賽的準備。」
狂笑之蝠輕聲說道。
「一場席捲整個超時間流的血腥廝殺，無數超時間流上已經步入結束的時間線都將參與戰鬥。」
當dc宇宙重啟了一次之後，嶄新的馬路就會出現在原地，舊馬路被保存在超時間流的上游。
新馬路還可以被塗抹，在完全凝固之前被重新澆築，但舊馬路已經凝固了，永遠不會有新的變化，即使有也鳳毛麟角。
這些舊馬路就是「結束的時間線」，他們並未毀滅，但如果有人能夠將這些馬路硬生生的拔出來……
「誰又能想到呢？多元宇宙的崩潰竟然來源於一個普通的布魯斯想要在反監視者的手下保護自己的世界。一個美好的願望帶來了一個最糟糕的結果，沒有什麼比這更適合黑暗多元宇宙的笑話了對吧？」
狂笑之蝠低笑了兩聲，然後雙手環抱過那個機器羅賓小丑：「這可是你最後的機會了。」
「按照布萊尼亞克的計劃，預選賽一旦開始，這個超時間流都會亂成一大團，在這樣的情況下想要找到搗蛋鬼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你知道搗蛋鬼永遠處於超時間流的每一個地方，唯獨你的那條時間線上留有短暫的空白。」
他循循善誘道：「你難道就那麼甘心錯過搗蛋鬼，然後再那場戰爭中一敗塗地？」
狂笑之蝠說道：「無數條時間線上，無數生物的死亡將會締造出龐大的能量和力量，那些曾經是主宇宙的正義聯盟的英雄們們，尤其會釋放出強大的力量。布萊尼亞克試圖收集這種力量，成為監視者和反監視者的一樣的神明，但我們所有人都知道布萊尼亞克只不過是個老農。」
「他辛辛苦苦培育的龐大力量，固然有可能被任何一個人吞進肚裡，但唯獨不會是他。」
狂笑之蝠說道：「你就甘心那麼錯過，然後在那場戰爭中成為別人的踏腳石或者力量嗎？」
「我知道我們有所爭端，但我覺得我們之間的爭端在真正有意義的問題面前完全可以擱置一邊。」
「想想看吧，第5維度的神力終究無法令你遺忘蝙蝠俠，但當你成為第六維度的神明之後，你就能隨意的修改現實，乃至整個多元宇宙，然後將它按照向你最習慣的樣式重塑。」
「你甚至能夠改變自己，改變自己的起源，你將徹底放下與蝙蝠俠的糾纏，摧毀你唯一的弱點。」
「這是你唯一的機會了。成為玩家，亦或者成為時代的塵埃。有沒有種可能，你現在不希望和我合作的這種想法，就恰恰是你無法擊潰蝙蝠俠的理由，你將蝙蝠俠視為神明多過於是視為人。」
狂笑之蝠這麼說道，如果講到了這樣的地步，對方還是沒有反應的話，即使是狂笑之蝠也沒有辦法了。
但好在，最壞的情況並沒有發生。
隨著狂笑之蝠後退了兩步，他看到眼前的機器人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轉過頭，用一種非常靈動的陰沉表情看著狂笑之蝠。
「你必須放開這個對我的束縛。」
他這麼說道：「成交嗎？」
他聲音聽上去很正常，沒有半點嘻嘻哈哈的樣子，果然只有另外一個笑笑才能讓小丑這樣的笑笑閉嘴。在看到狂笑之蝠的時候，沒有一個小丑能夠笑得出來。
狂笑之蝠同意了，隨著他的操作，那個機器人身上的羅賓制服一件又一件的掉了下來。
當那些衣服全部掉完之後，那機器人的表情變得更加靈動了，他站在原地點了點頭，緊接著轉過頭看向狂笑之蝠。
下一秒，一股無形的威風就掃過了狂笑之蝠的身旁。
桌子椅子旁邊的狂笑之蝠電腦在剎那間就像是被無形的橡皮擦擦中一樣直接變成了一種詭異的白色，然後直接消失。
只能說果然不愧是帝皇小丑麼？剛剛有一點在現實中動手的能力就毫不猶豫地給了狂笑之蝠一下，這一下基本上完全是奔著殺人去的，但狂笑之蝠身旁的所有東西都灰飛煙滅做了土，他本人卻依然安然無恙。
「這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之中，小丑，而你最好安分點。」狂笑之蝠這麼說著：「你不會以為我蠢到僅僅只有一個人對付你吧？你真覺得我敢主動接引你的力量來到現實，卻不會有其他的計劃？」
他一邊這麼說著，緊接著在他的身後，那陰沉如墨般的夜幕中，黑死帝那枯瘦的面孔悄無聲息的隱沒。
「儘管黑死帝的本體無法進入主宇宙，但這個已經摧毀了一整個黑暗多元宇宙的分身依然足以幫助我抵禦你，小丑。」
狂笑之蝠低笑著：「我說過你是小丑，而我則是有幽默感的蝙蝠俠，我刪掉了所有的原則，只留下了最後一個。」
他說道：「蝙蝠俠總會贏。」
他的笑容只出現了一下就消失了，和帝皇小丑一樣，狂笑之蝠其實在內心深處也並不多麼喜歡小丑。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兩個都不喜歡對方，但狂笑之蝠能夠克制住這種厭惡的情緒。
「我會把那個蝙蝠俠交給你的，它屬於你。」
狂笑之蝠說道：「我計劃製造一場拔河行動，蝙蝠俠會以為自己在嘗試著將蝙蝠蟎從我們的魔爪中拯救出來。但當他的手握上那根繩子的時候，他就會被瞬間拉到你的面前。」
他頓了頓：「希望這個玩具能讓你感到愉悅……但聽好了，這是我幫你做到的，因此你也要幫我，這一切並非是毫無代價的。」
狂笑之蝠看著屈服了的帝皇小丑。
萬事俱備。
……
……
……
你瞧，陳韜在蝙蝠蟎的身上得到了一個最重要的東西。
一種能夠突破五維生物神力的方法。
這是個冒險的計劃，在蝙蝠蟎真正將這方法交給他之前，陳韜甚至不敢確定這東西真正存在。
但他依然那麼嘗試了，冒著浪費大量時間的危險，在得到了這個解決方法的時刻，他終於能夠進行一個誰都想不到的計劃。
儘管嘴上不說，但狂笑之蝠和帝皇小丑常常以一個英雄的道德思維觀來衡量陳韜的所作所為，陳韜外在表現出的底線讓他們認為它僅僅只是外形和曾經的蝙蝠俠布魯斯迥異。
正是因為這樣的欺騙，當狂笑之蝠發現自己無法控制蝙蝠蟎的時候，他才會任由蝙蝠蟎這個他已經簽訂要收割的莊稼，在陳韜他這邊逗留。
儘管狂笑之蝠猜到了蝙蝠蟎能夠拖延蝙蝠俠的時間，儘管狂笑之蝠知道蝙蝠蟎不會那麼輕易的就被蝙蝠俠擊潰，但這種行為的本質依然就相當於將一顆可以採摘的成熟果實拱手讓人。
陳韜知道自己在對於五維生物的了解上遠遠遜色於狂笑之蝠本人，漫畫中從來不會給出五維生物更多的細節。
陳韜不知道該怎樣抓捕五維生物，困住五維生物，在狂笑之蝠看來，他也不會對很明顯是需要保護的對象蝙蝠蟎動手。
在沒有能力拿下五維生物之前，這只會讓自己失去對方的信任，距離要保護對方的目標越來越遠。
但對於陳韜來說……
一個在他計劃里頻頻出意外的蝙蝠蟎是絕不可能被他接受的，從一開始當蝙蝠蟎玩笑般的弄出那個該死的婚禮的時候，陳韜就已經做出了不會放任他的決定。
蝙蝠蟎可以被他哄好，他也確實有能力哄好蝙蝠蟎，但這樣一個思維跳脫的小孩只會成為計劃里的變數，陳韜連哈爾都不曾放過，又怎麼會任由蝙蝠蟎放肆呢？
狂笑之蝠知道他沒有能力限制得了五維生物，而事實也確實如此，但來硬的不行，並不代表不能用其他方式來解決問題。
「蝙蝠俠。」面對著憤怒的蝙蝠蟎，陳韜的耳畔傳來視差魔哈爾在超時間流上游的低語。
「你打算怎麼做？」
他說道：「你現在不可能……」
「別廢話。」陳韜說道：「你只需要坐著等待我得到蝙蝠蟎的力量，然後將你拉出超時間流就可以了。」
陳韜看著變大的蝙蝠蟎。
萬事俱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