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楠手中泛起冰晶,末世前他在風雅鎮人人喊打,末世後覺醒了小說中所謂的異能才得到風雅鎮人的尊重,他以為日子變好了,但其實那不過是有利可圖。
想著安槐靈震撼人心的異能,同樣都是冰系,既然安槐靈可以,那他也可以。
車上,折騰了一整晚的安槐靈閉著眼睛躺在駕駛座上。
精神力下,一個女人捂著嘴,眼淚流了滿面手中的棉被落在地上。
她是王衛的媳婦,鎮子的壯漢在外面蹲了兩天,鎮民們不放心,托她來看看,送點東西免得大晚上受凍。
她剛才就趴在旁邊樓頂上,看見底下的一幕。
陽台上突然結出大片的冰花。
「啊……」
她被突出的冰刺驚得瞪大眼睛,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被發現,趕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往回跑。
安槐靈手一翻轉,冰錐被她全部收回。
她的冰系異能才一級,釋放距離有限,隨便那個女人回去通風報信吧,犯到她手上,正好一網打盡。
雷系異能雖然已經和無屬性晶核融合,但隨時有分離的危險,暫時還是不要動用的好。
趙開娥的藤蔓變大,繞在裝甲車上,可以很好的隔絕聲音和光線。
第二日一早。
安槐靈和母親剛吃過早飯王楠就來了。
兩人下了車跟上王楠。
「這附近沒有喪屍?」趙開娥疑惑的看著周圍,很難得有一個地方從晚上到白天都沒有喪屍。
「確實很奇怪。」
安槐靈手撐著下巴,按理來說,風雅鎮末世前作為景區人絕不會少。
尤其臨近過年,有空出來旅遊的人也不少。
即使是當時氣溫較低,遊客不多,但也不至於到現在這遍地無喪屍的地步。
王楠帶著她們,走了十來分鐘就到了鎮上補胎的地方。
「就是這兒了,裡面有不少打氣筒和備用輪胎。」
安槐靈看著封閉的大門和掉落的寫著「流動補胎」四個大字的門牌,後退一步抬了抬下巴示意王楠先進。
王楠走過去,直接將捲簾門拉開,門口的雪堆到半人高,門一開直接倒進去濺起雪霧。
王楠走進去,點亮隨身攜帶的蠟燭。
店裡面倒還算整齊,就是落了不少灰。
看來這老闆末世後就不在了。
「風雅鎮除了昨晚那幫人,其他人去哪兒了?」
安槐靈的手划過桌子,黑色的手指套上沾了一層薄薄的灰。
王楠將蠟燭固定好,聞言開口:「他們都在鎮上的王家祖地。」
「王家?」安槐靈偏頭看他。
王楠點點頭,「就是我的本家,風雅鎮的原住民大多出於同一支,我姓王並不稀奇。」
安槐靈點頭表示了解。
片刻後他們在倉庫翻到了適合替換的輪胎。
「謝了,小伙子,換好輪胎我們就準備走了,以後有機會再見。」
經過半上午的接觸,趙開娥也和王楠熟絡起來。
「好,我準備去倖存者基地。」
就在前兩天國家發布了公告,每座地級市都建立起了倖存者基地,呼籲倖存者想辦法趕過去了基地無條件接受並保護人民的安全。
王楠打算帶著這一身異能去那裡試試。
「好你個小兔崽子,我就說昨天晚上怎麼就你活下來了,原來這小賤人是你的姘頭!!」
門外罵罵咧咧的聲音突然響起。
安槐靈皺眉走了出來,趙開娥和王楠緊隨其後。
王楠認出來人是劉仁的老婆,立馬開口:「跟你有什麼關係。」
看上去溫吞的王楠突然就硬氣了起來。
安槐靈側目看了他一眼。
張秀見他這樣,氣勢反而更大了,「我就說囡囡不能跟你,現在她剛死你就另外找了一個,你怎麼這麼沒良心啊?」
王楠聽見她的話,眼中閃過狠厲,周身氣息變得更加冰冷,「閉嘴,你不配提她!」
「我怎麼不配,我的女兒我憑什麼不能提,倒是你,王衛他老婆親眼看見你勾結這個小賤人殘害我們鎮的人!」
張秀不依不饒,天知道她剛聽到自己丈夫沒了的時候有多崩潰。
「你怎麼配提?阿鳶不就是你們逼死的嗎!」
王楠突然大吼一聲。
整個人顫抖起來,他的腦子裡不斷閃過過往片段。
「你好啊,我叫阿鳶,你叫什麼?」
「我沒有名字,他們都叫我小叫花子。」
「那以後我叫你阿楠吧,楠樹色冥冥,江邊一蓋青。」
「我叫…王楠。」
「阿楠,長大後你陪著我去看看海吧,我到現在沒看過海呢。」
「好。」
「阿楠,以後坤叔不在了,我就是你的家人。」
「王楠!你被欺負了不知道打回去嗎?真是笨!」
「王楠,過了今年我就要去外地上學了,你要記得想我哦。」
「王楠,和我一起跨年吧,以後可就沒有機會了。」
「阿楠,我很喜歡你的…」
跨年夜混亂不堪,但女孩的話語如煙花炸響在他耳畔。
腦海中關於劉鳶的美好記憶越來越模糊。
取而代之的是女孩被父母逼迫嫁給黑熊換取吃食的畫面。
「阿楠!別再來了,我逃不掉的。」女孩淚流滿面看著被打得半死不活的他,淚水流了滿地,又心疼又無助。
終是一點點將他的心燙漏。
劉鳶最後還是嫁給了黑熊,但是在出嫁時,一頭撞死在了劉家的房門柱子上。
鮮血流了滿地,濺了來接親的黑熊一身,也模糊了躲在暗處的他。
劉鳶死時,眼睛望著他的方向。
後來為了給阿鳶報仇,王楠找上了黑熊。
他被黑熊打得半死並扔進地窖和喪屍關在了一起,也是在那個時候他覺醒了異能。
他奮死從地窖逃過來,趁著暗夜反殺了黑熊。
另一邊張秀還在一口一個姦夫淫婦,突然她的脖子被一隻戴著黑色皮質手套的手緊緊捏住。
「再說一個字。」安槐靈聲音低沉,將她整個人舉起來,張秀因為窒息整張臉都變得青紫發黑。
「賤……」
「一個字結束。」
只聽見「咔嚓」一聲脆響,張秀的脖子就直接斷掉。
她的腦袋歪向一旁,雙眼瞪大,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而安槐靈則毫不留情地將她的屍體扔向一邊,仿佛那是個垃圾。
接著,安槐靈甩掉了手上沾著鮮血的手套,任由它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