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歷史軍事> 紅樓之挽天傾> 第1709章 端容貴妃:賈子鈺,怎麼能這般對她?

第1709章 端容貴妃:賈子鈺,怎麼能這般對她?

2024-12-05 16:42:30 作者: 林悅南兮
  第1709章 端容貴妃:賈子鈺,怎麼能這般對她?

  神京城

  玉兔西落,金烏東升,時光匆匆,不知不覺就就是三天時間過去。

  陳澤的案情已經在整個神京城流傳開來,頗受神京城中的士林和百姓矚目和重視。

  畢竟是一位皇子,牽涉到謀逆大案,況且還是謀害衛王這位權勢煊赫的衛王。

  宮苑,文華殿

  內閣首輔齊昆此刻落座在殿中一張漆木條案之後,沉凝面容上現出擔憂之色。

  或者說,這位宦海臣浮多年的內閣首輔,心頭隱隱有一股不詳的預感。

  工部尚書趙翼倒是敏銳察覺出齊昆的「坐立不安」,轉眸之間,詫異了下,問道:「齊閣老,怎麼了?」

  齊昆強自笑了一下,說道:「倒也沒什麼,只是剛剛有些犯困。」

  趙翼點了點頭,心頭不由湧起一股狐疑之感,但卻不知從何問起,靜觀其變。

  齊昆抬眸看了一眼殿外,因為正值近晌,殿外日頭正盛,夏日臨近,蟬鳴陣陣。

  齊昆眉頭緊皺,拿起桌角的一摞奏疏,心頭難免生出一股煩躁之感。

  趙翼斜飛入鬢的劍眉挑了挑,清冽如虹的眸光深深,低聲說道:「齊閣老,神京至洛陽的官道已經整修而畢,工部方面尚缺一筆撥付的例項。」

  齊昆低聲說道:「先前戶部不是按照官道整修計劃,撥付了一筆款項?」

  趙翼默然片刻,道:「從洛陽至南京的官道要途徑幾省,路途迢迢,工程量頗大,最近又新增了一些預算。」

  齊昆點了點頭,道:「逐期撥付,也就是了,只是地方上還要儉省。」

  這會兒,不遠處的林如海瞥了一眼齊昆,笑著接話說道:「齊閣老,今年海關稅銀比去年又多了兩成。」

  齊昆愣怔了片刻,笑著說道:「這是好事兒,今年的國庫用度又能自如一些了。」

  林如海看著心不在焉的齊昆,暗暗搖了搖頭,拿起書案上的奏疏,翻閱起來。

  而就在這時,殿外忽然傳來陣陣繁亂不停的腳步聲,而後,就在諸內閣大臣心神驚異之時,卻見大批錦衣府衛湧入殿中。

  柳政這會兒,緩緩起得身來,喝問了一聲,低聲說道:「爾等好大的膽子,如何敢擅闖文華殿。」

  為首的將校乃是錦衣府指揮僉事劉積賢,兩道濃眉之下,那雙虎目炯炯有神,面色凜然,拱手說道:「本將奉衛王之命,特來抓捕燕王謀反一黨!」

  此言一出,柳政容色倏變,目光咄咄而閃,沉聲道:「此間殿中皆是內閣閣臣,哪裡有什麼燕王逆黨?」

  劉積賢卻將一雙冰冷如劍的目光投向內閣首輔齊昆,語氣不善問道:「齊閣老,還需要末將無禮嗎?」

  畢竟是曾經的大漢內閣首輔,更是在文華殿中,錦衣府也不想將事情鬧的不好看。

  齊昆起得身來,梗著脖子,目光帶著長期深居高位的威嚴和凜然,沉喝道:「劉積賢,本閣乃是國朝輔臣,何時是逆黨?」

  劉積賢冷聲道:「齊閣老勾結燕王陳澤,謀害衛王,難道還不是逆黨?」

  劉積賢面色愈冷,沉喝一聲,宛如春雷綻放,道:「來人,將齊昆拿下!」


  「諾。」

  周圍的一眾錦衣府衛應諾一聲,近前,將齊昆的胳膊反剪,向著外間快步而去。

  齊昆容色蒼白,但聲音當中仍是保持著鎮定自若,開口道:「本閣要見衛王。」

  劉積賢面容淡漠如霜,沉聲道:「齊閣老稍安勿躁,一會兒就可見到王爺。」

  少頃,賈珩在一眾錦衣府衛的簇擁下,快步進入殿中。

  趙翼迎上前去,喚了一聲,面色恭謹,拱手說道:「卑職見過衛王。」

  賈珩點了點頭,伸手虛扶,說道:「趙閣老無需多禮。」

  趙翼看了一眼賈珩身後的錦衣府衛,面色詫異了下,問道:「衛王,這是……」

  趙翼倒沒有什麼心驚膽戰,畢竟是賈珩妻族的親家。

  賈珩道:「燕王與齊昆兩人相互勾結,意圖謀害於我,現在燕王已經招供,齊昆在暗中為其所謀。」

  齊昆面色倏變,出言爭辯說道:「衛王,本閣何曾勾結燕王,謀害於你?」

  賈珩面無表情,沉聲道:「劉積賢,將燕王的供狀遞給齊閣老一觀。」

  劉積賢輕輕應了一聲,然後從一旁的僉事手裡拿過一份辭疏,遞將給齊昆。

  齊昆此刻一張面容蒼白如紙,查看辭疏了一會兒,已然手足冰涼,分明啞口無言。

  「齊閣老,白紙黑字,還要如何抵賴?」賈珩兩道黛青濃眉之下,目光咄咄而閃,分明是冷喝一聲。

  齊昆這邊廂,張了張嘴,分明是啞口無言。

  賈珩冷聲道:「來人,押齊昆至詔獄,嚴加訊問,不得有誤!」

  「是。」

  一眾錦衣府衛紛紛齊聲稱是,然後在一眾內閣閣臣蒼白無血色的神情中,押著齊昆離得殿中。

  然而齊昆道:「衛王,你如此不忠不義,謀篡大漢社稷,難道不怕天罰嗎?」

  賈珩道:「孤輔政秉國,已有四載,嘔心瀝血,兢兢業業,豈是爾等可以妄加詆毀的?」

  「來人,還不押下去!」

  齊昆還欲再辯,卻被幾個錦衣府衛按著胳膊,架了出去。

  林如海從一張桃紅漆木條案之後起得身來,看向那蟒服青年,問道:「子鈺,齊閣老那邊兒,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賈珩冷聲道:「不僅是齊昆,還有軍機處的施尚書,彼等皆對我忌恨在心,先前聯合燕王對孤設計加害,如今燕王已經招供。

  林如海聞言,一時默然。

  賈珩神色鄭重道:「姑父,這段時間,內閣政務暫由你來代掌。」

  齊昆在倒台之後,就算按照順位,也應該是林如海擔任內閣首輔。

  如今的大漢已經進入乾德四年,國力蒸蒸日上,一副太平盛世模樣,政務也更多是如火如荼的建設。

  林如海點了點頭,並沒有出言推辭。

  賈珩道:「那姑父先在內閣理事,我去一趟武英殿。」

  林如海微微頷首,目送賈珩遠去。

  ……

  ……

  宮苑,武英殿——


  文華殿當中正在發生的動靜暫且還未傳到武英殿,但殿中的氛圍仍有幾許怪異。

  兵部尚書施傑一襲緋色官袍,落座在一張漆木條案之後,神情同樣有些坐立不安。

  沒有人比他更知道衛王的手段,既然抓捕了燕王陳澤,要不了多久,就會將他挖出來。

  杭敏、石澍兩人抬眸瞥了一眼施傑,心神同樣有些不落定。

  作為當年的楚黨中人,杭敏和石澍兩位兵部侍郎,自也對頂頭上司的一些動作有所耳聞。

  北靜王水溶則是端起茶盅,輕輕抿了一口茶,看著几案上的兵書。

  心頭同樣在思量著逮捕的燕王。

  難道子鈺真的已有代漢自立之心?

  他作為大漢四大郡王之一,又當何去何從?

  罷了,如今子鈺已經掌控朝野內外的大全權,他還能怎麼辦、?

  就在這時,卻聽得殿外傳來陣陣嘈雜的腳步聲,旋即,就可見那氣度深凝的蟒服青年,在一眾錦衣府衛的簇擁下,快步而來。

  錦衣府衛懸在腰間的繡春刀,在日光照耀下,正是熾耀不停。

  武英殿中的一眾軍機大臣,凝眸看向那蟒服青年,心神驚懼莫名。

  施傑自也看到那蟒服青年,目中似是現出一絲慌亂之色。

  軍機大臣水溶道:「衛王,這是怎麼了?」

  謝再義面容深沉,咄咄而閃的虎目當中現出一抹瞭然之色。

  軍機處還同樣有暗中支持燕王的逆黨。

  賈珩朝水溶點了點頭,然後看向施傑,沉聲說道:「施大人,你與燕王勾結,意圖謀害於孤,可知孤之怒乎?」

  其實,他與施傑在早期也算合作愉快的政治盟友,但隨著時間遞進,如雙方終究因為政治理念的不同分道揚鑣。

  施傑面色倏然一白,口中叫屈不停,低聲說道:「衛王,下官何曾有過此情?」

  一顆心已經沉入谷底。

  只怕今日就是捨生取義之事。

  賈珩冷聲道:「燕王陳澤已經招供,兵部尚書施傑暗中為其通風報信,聯絡京營將校士卒,意圖在謀害於孤之後,扶持燕王復辟。」

  此刻,兵部侍郎施傑臉上現出一抹慌亂之色,道:「衛王,下官是冤枉的。」

  賈珩默然片刻,沉喝一聲,說道:「來人,將施傑押進詔獄!嚴加訊問!」

  「是。」兩旁的錦衣府衛齊齊應著,然後如狼似虎一般,圍在施傑身周,=押著施傑向著詔獄而去。

  賈珩劍眉挑了挑,轉眸看向一旁的水溶,叮道:「水王爺,軍機處的事務,暫時由你署理。」

  水溶點了點頭,道:「子鈺放心,軍機處一應樞務,斷不會有什麼差池。」

  賈珩說完之後,目光逡巡過兩位軍機大臣石澍、杭敏兩人,看向兩張面如土色的臉,沉聲說道:「施傑與燕王勾結一事,凡是有參與此事的司員,如可至錦衣府投案自首,坦白其罪,孤皆可酌情寬宥。」

  杭敏和石澍二人算是人才,只因身是楚黨,身不由己,貶謫之後,留待他登基,過個幾年再行啟用了。

  說完之後,再不在殿中多作盤桓,在一眾錦衣府衛的簇擁下,向著外間快步而去。


  ……

  ……

  宮苑,坤寧宮

  宋皇后一襲朱紅鳳凰刺繡廣袖衣裙,靜靜落座在殿中,其人那張香肌玉膚的臉蛋兒上酡紅生暈,一如玫瑰花瓣,明艷無端。

  就在這時,賈珩進入殿中,向著宋皇后行了一禮,道:「微臣見過娘娘。」

  宋皇后柳眉秀麗如黛,見到來人,美眸柔和幾許,柔聲道:「衛王平身吧。」

  說著,看向賈珩,問道:「子鈺,前面的事兒都處置完了?」

  賈珩點了點頭,目光炯炯有神,低聲說道:「已經查出了朝中為燕王陳澤通風報信的文臣、武將。」

  宋皇后玉容倏變幾許,問道:「不知是何人?」

  賈珩沉聲道:「內閣首輔齊昆,軍機大臣施傑,以及京營若干將校,皆參與謀反之案。」

  宋皇后翠麗如黛的柳眉彎彎一如月牙兒,晶瑩剔透的美眸猶如凝露地看向那蟒服青年,低聲道:「那將這些人下獄之後,朝政方面,由何人接掌?」

  賈珩默然片刻,道:「內閣改由次輔林如海接任,領班軍機大臣則由北靜王水溶暫代。」

  之所以沒有用謝再義,也是更為廣闊地團結其他勢力,尋求一致認同。

  宋皇后旋即,也不多說其他,道:「那之後……怎麼說?」

  賈珩道:「先這樣兩三年。」

  而後,尚且需要他慢慢調整,不可能說剛剛逼死燕王陳澤,然後他緊接著篡位。

  那豈不是說明燕王陳澤等人就是正義的?

  況且諸省督撫還有地方府縣的官長,他仍需要調整。

  宋皇后輕輕應了一聲是,忽而想起一事,道:「容妃那邊兒,你最好也留意一下,她這幾天派人召咸寧入宮,似乎想要為陳澤求情。」

  賈珩點了點頭,默然片刻,道:「我會的。」

  宋皇后幽幽嘆了一口氣,道:「你說,好端端的怎麼就鬧成這樣了?」

  畢竟是多年的姐妹。

  賈珩道:「但凡改朝換代,少不了這等與前朝餘孽爭鋒之事,不可避免。」

  宋皇后聞言,美眸嗔白了一眼那蟒服青年,道:「按你的說法,本宮和洛兒也是前朝餘孽了?」

  賈珩道:「你看你,這是在胡說什麼呢。」

  宋皇后秀美、挺直的瓊鼻似是輕輕膩哼一聲,也不多說其他,那張雪顏玉膚的臉蛋兒兩側氤氳起兩朵彤彤紅霞。

  她如今已經是年近五旬的人了,這人還如此饞著她的身子。

  麗人晶瑩剔透的芳心當中似是湧起一股難以言說的欣喜和甜蜜,白膩如雪的臉蛋兒兩側紅若玫瑰花瓣。

  兩人說話之間,同樣在一塊兒膩了一會兒。

  宋皇后凝眸看向那蟒服青年,低聲道:「好了,別鬧著了,咸寧那邊兒怎麼樣?」

  賈珩道:「咸寧其實還好,不過終究因為陳澤的事兒,要傷心一陣子。」

  咸寧了他的孩子,從本質上來說,她們現在才是一家人。

  如今的大漢,蒸汽機已經在改進,官道也在整修,一派欣欣向榮,國力突飛猛進的樣子,隨著國力日漸強,他在整個天下的威望也抓緊上升。


  宋皇后道:「只能留待時間消磨了。」

  她又何嘗不是?她的兒子同樣是英年早逝,她用了好幾年才從悲痛當中走出來。

  ……

  ……

  宮苑,福寧宮

  端容貴妃一襲朱紅鳳凰刺繡的衣裙,一頭馥郁秀髮烏青茂密,而兩道柳葉黛眉之下,晶瑩剔透的美眸柔潤如水。

  麗人這會兒心頭已是擔憂不勝,麗人美眸凝睇含情,望著從外間而來的女官,道:「可是派人去了長公主府上?」

  那女官輕聲回道:「回娘娘,已經打發了兩撥人過去。」

  端容貴妃粉唇微啟,低聲說道:「來人,再派人過去看看。」

  那女官這邊廂,向那女官輕輕「嗯」了一聲,然後快步向著外間而去。

  然而,那女官剛剛來到殿門口,見到那身形英武、挺拔的蟒服青年,面容威嚴凜然,自帶一股淵渟岳峙的氣勢。

  「衛王。」那女官見得來人,連忙嚇得跪將下來,清泠悅耳的聲音當中,可謂驚惶不已。

  賈珩點了點頭,低聲說道:「起來吧。」

  「是,王爺。」說話之間,那年輕女官道了一聲謝,而後起得身來。

  在端容貴妃翠麗如黛的柳眉挑了挑,凝視的目光當中,賈珩快步進入廳堂之中,問道:「容妃娘娘別來無恙?」

  端容貴妃香肌玉膚的白膩臉蛋兒上籠起幾許怒意,嬌叱道:「賈子鈺,你還有臉過來?」

  賈珩道:「娘娘,朝堂之中為燕王通風報信的文臣武將,已經被我拿捕下來。」

  端容貴妃聞聽此言,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蒼白如紙,心頭已經震懼到了極致。

  澤兒難道已經招供了?

  端容貴妃身為陳澤母妃,自是知曉陳澤幕後的籌劃,知道陳澤之所以敢起事,還是因為有朝堂重臣的暗中支持。

  賈珩沉聲道:「容妃娘娘,燕王陳澤謀反之事,罪證確鑿,根據我大漢律法,當處以極刑才是!」

  端容貴妃心頭驚懼莫名,抬起青絲如瀑的螓首之時,已經對賈珩怒目而視。

  賈珩冷聲道:「娘娘不要再派人去求咸寧了,咸寧這些年對陳澤已經仁至義盡了。」

  他對容妃母子同樣已經仁至義盡。

  端容貴妃那張香肌玉膚的臉蛋兒分明蒼白如紙,清叱說道:「賈子鈺,你當真要斬盡殺絕!?」

  賈珩斜飛入鬢的劍眉挑了挑,面容淡漠如霜,反唇相譏道:「娘娘,燕王何嘗不是?」

  端容貴妃那張白膩如雪的玉容蒼白如紙,豐腴款款的嬌軀僵了僵,心神當中湧起擔憂之色。

  賈珩面容淡漠如霜,說道:「娘娘接下來,還是好好想想吧。」

  嗯,時不時間過來逗一下,倒也是一樁趣事。

  說著,也不在府中多作盤桓,快步離得殿中,打算去看一看甄晴和柳妃。

  而福寧宮之中,端容貴妃那張白膩如雪的玉容慘白一片,心頭湧起無盡憤恨之意。

  賈子鈺,怎麼能這般對她?

  ……

  ……

  (本章完)


關閉
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