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類都可以契約魔獸一事,「鬧」得轟轟烈烈。
而為了向大眾證明,不管是地上還是地下副本的魔獸其實都可以被人類契約,錢七還特意挑選了地上副本「雁凌峰副本」作為世家軍們契約魔獸的地點,以此不留漏洞的告訴世人——
你們真的可以成為御獸師。
趁御獸協會的長老會還來不及反應,覺醒者大學首當其衝,像是早就準備好了文案一般,緊急發布了招生聲明。
【本校即將開放春季自招,於本月底前往各大高校進行學校宣傳演講,凡B級以上精神力者,只要通過考試即可免學費錄取,A級以上精神力者可免考錄取。
這裡有充沛的魔獸契約資源,勇敢的人率先成為御獸師!——覺醒者大學】
此消息一出,更是炸翻了鍋。
雖說普通人類也可以契約魔獸,可手無縛雞之力的他們,怎麼捕捉戰鬥力差距巨大的魔獸?又怎麼和它們成功契約呢?
答案只有覺醒者大學知道。
擁有足夠的教資資源,充沛的魔獸資源,以及屹立兩百年不倒的榮耀與名譽,還有誰能比覺醒者大學更值得人信任和前往呢?
這一招著實打得御獸協會措手不及。
深受人類和社會信任的覺醒者大學親自出來蓋章,又有七大世家帶頭打GG,被採訪的家主們臉上喜氣洋洋,這下,普通人也可以契約魔獸的事實,再也藏不下去了。
總不能把所有人都殺了吧?
而這背後的另一把手,也在隱隱將御獸協會放在火架子烤。
為什麼普通人也可以成為御獸師這件事,御獸協會不知道?
他們幹什麼吃的?
不免有人陰謀論起來。
身為會長的閆無忌,看起來倒是極其鎮定,頂著輿論該幹嘛幹嘛,而御獸協會的長老會,最終還是坐不住了。
漆黑的暗室里。
低氣壓緩緩蔓延。
七位身上披著黑色斗篷戴著連體帽的老者,臉上戴著黑色的面具,看不清其中真容。
「現在怎麼辦?」一個老者語氣煩躁道,臉上的黑色面具畫著白色的發怒鬼臉,因為黑白的搭配略顯詭異,「現在全人類都知道了!御獸師根本不是我們的特權!」
另一個面具上畫著藍色哭喪鬼臉的老者,也陰沉著聲音道,「七大世家怕是已經要樂死了,如果他們的軍隊再配上御獸師,我們御獸協會將再無立足之地!」
而坐在主位上的老者,臉上的面具畫著血紅色的嬉笑鬼臉,下方的嘴巴卻是哭喪著的,猶如喜悲同存的小丑落下兩滴血淚。
他蒼老的手關節泛著皸皮,敲著桌子的頻率一輕一重極為不規律,聽得人發慌。
「何必驚慌?這一日終究會到來,但即便全民都可以御獸,我們御獸協會幾百年來的底蘊也不是擺設,當那些御獸師從覺醒者大學裡畢業,他們會去往何處?」
幾位老者頓時互視一眼。
是啊,離開了學校,想要得到更好的優待和保障,就必須投入某一方勢力,只要御獸協會出的起,他們自然會投入御獸協會的「庇護」。
「更何況覺醒者大學只吸收學生資源,那麼成人資源便由我們來吸收。當今之計,是我們必須趕在七大世家之前,率先搶占高精神力者的資源,尤其是覺醒者的資源。」
沉思了一會兒,喜悲長老又道,「人類連接魔獸契約紋的方法,加工一下情緒,於三日後發布出去,就說經過御獸協會緊急的實驗,確認了契約確實可行,道歉的態度誠懇一些。」
「廉價的道歉就可以挽回更多的粉絲,即便有輿論壓力,也有我們的閆會長在前面頂著,不是麼?」「真的就這麼說出去?」一個長老有些不甘心。
「呵呵,各位別忘了,我們手中掌握的御獸資源,可不僅僅只是一個契約,反而契約才是最微不足道的入門檻罷了。」
喜悲長老怪笑一聲,語氣逐漸幽深,「畢竟,地下隱藏的資源更豐富呢……他們不會想到,另一個世界的人類為我們留下了多大的財富……而這些財富,終究只會掌握在我們手中,」
暗室之中,兀地錯落地響起了長老們陰沉而得意的笑聲。
「看來……我們得先解決掉那個能發現地下副本的人了。」
……
光明孤兒院。
在外忙活了這麼久,錢七第一個回的便是孤兒院。
初春的風已經漸變溫柔,月銀魔狼大軍趴在院子之中,一隻只地排成橫豎整齊的排列,精力旺盛的小孩子們,在前院拿著大刷子蘸著水,勤勤懇懇地給月銀魔狼們刷毛毛。
那些擠不下的銀狼們,則趴在樓房頂上,眯著狼眸微微揚著銀毛腦袋,姿態酷帥地吹著風。
院中央,錢七坐在小馬紮上,翻著手裡的諾爾曼斯筆記。
那是她從地下副本裡帶回來的,異世界人類關於御獸的筆記,因為記錄的是繁體字,所以錢七的翻譯工作還並沒有結束,咬文嚼字地猜測上面都是哪些字。
【讓我給你翻譯怎麼了!】系統飛在她的旁邊,不開心道。
「你特麼一個字就要一千塊,你還好意思說?」錢七翻了個白眼,對著它的方向狠狠嗅了嗅。
下一秒,「yue」地吐出來,嫌棄道,「滿身銅臭味的奸商!yue!」
系統:……
系統饞啊,這大饞統子,已經好幾天沒吃到錢七的錢包了,它餓得快要發瘋發癲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錢七老闆你抽我嘛!你抽我嘛!你不是還想給宿昂回贈禮物嘛?你還沒抽到你心儀的禮物啊!你使勁兒抽我肯定會抽出來的!】
錢七微微驚悚地看了眼系統。
該說不愧是她的系統嗎?一個發癲的掠奪者,一個財產的蠶食者,一個……臭不要臉的狗東西。
為了錢,它竟如此作踐自己!
它下賤!
不過……
距離宿昂送她S級作戰甲的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因為忙,加上確實沒抽到抽獎盤裡心儀的那份禮物,所以回贈的時間也一拖再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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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禁微微抬頭,瞥了眼不遠處同樣坐在小馬紮上的銀髮青年。
清冷俊美的矜貴青年,哪怕是坐在小馬紮上,也漂亮養眼的過分,絲毫不因這孤兒院略顯蒼涼的背景而失去半分顏色,依舊白色柔軟的毛衣,袖口被很整齊地挽起到手肘上方,露出了白皙又不失結實的小臂。
此刻的他,正用著那雙修長得毫無瑕疵的大手,搓洗著院裡小孩們的衣物,這個季節的水還有些涼,銀髮青年的手已經搓得開始泛紅,為其更添幾分艷色。
錢七伸出食指,撓了撓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