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溫言知道了傅紅袖的存在,當即就派人去找茬。
管家站在穆溫言這邊,派人送過去吃不得飯菜和一些破舊的丫鬟都不要的衣衫,還送過去一個不聽使喚的丫鬟,等著看好戲。
傅紅袖雖然神情冷清,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但是並不是沒有手段之人。
見到這些東西,並不說一句話,只是親自端著拜訪飯菜的托盤來到臨淵閣。
裴行淵已經出府了,傅紅袖就坐在臨淵閣裡面等。
一日都未曾說過一個字,沒有叫做一個丫鬟。
臨淵閣畢竟是裴行淵的居所,穆溫言就算是再霸道,也不敢鬧到臨淵閣去。
便讓管家將她騙出來。
管家來到臨淵閣裝出恭敬的樣子:「夫人,王妃讓你去一趟。」
傅紅袖盯著管家,一言不發,既不表示自己要去,也不表示自己不去,只是坐著。
無論管家說了多少車的話,都是一臉清冷盯著。
管家憤恨甩袖出來,在外面並不壓低聲音說道:「難不成變成了一個聾子和啞巴?」
當初進到王府來的時候管家還接待過傅紅袖,當然知道她不是,但是人家不動如山,總不能上去拖吧?
「一個字都不說?」
管家垂著頭說道:「正是,不如王妃幾個有力氣的媽媽去見她拉出來吧?」
穆溫言聽得,冷哼一聲道:「沒用的東西,本妃要你來做什麼?滾吧!」
管家生氣下去,想了想,轉頭來到秋韻庭。
「王妃讓我去帶傅紅袖去見她?」
管家微笑著道:「是呢,王妃就是這樣吩咐的。」
這個管家似乎將秋嬋當成一個傻子了,以為這樣秋嬋就會立刻去做。
誰知道秋嬋也坐著不動,口中問道:「為何要我去叫?難道王妃讓她去,她不去嗎?」
「這,傅夫人才到府中來,大概是不知道規矩吧?」
秋嬋微笑端起茶杯道:「我不過是個侍妾,教導新人規矩的事情,是當家主母的事情,我可不敢僭越,管家還是請回吧。」
管家聽得抬眼盯了秋嬋一眼,心想秋嬋怎麼變得這樣警覺了,才慢慢退出來。
蓮花重重將托盤放在桌子上,憤恨瞪著管家的背影:「這傢伙又想要害小主你呢!」
秋嬋點頭,也轉頭看著管家:「穆溫言想要給傅紅袖一個下馬威,但是傅紅袖不接招,官家大概是受到了責罵,便想要拉我去轉移注意力。」
「若是我將傅紅袖帶過去了,我們兩個一起受罰,就算是我沒能做到,還是我受罰,這個管家就隱身在我後面。是個很不錯的算計。」
蓮花氣地咬牙切齒道:「這個管家不是睿王府的人嗎?為何會投靠了王妃?」
秋嬋並不生氣,托著腮幫子繼續看書:「人各有志,我們也不能強求什麼。」
蓮花看秋嬋神情陰鬱,提不起勁頭,平日裡這種時候總是興致昂揚地去練武,今日起來便有些懶怠動彈的感覺。心中明白秋嬋的心情。
「小主,王爺就算是弄了一個傅紅袖回來,小主你也還是可以爭取寵愛啊,只要王爺對你依然重視,你就可以不用擔心的!」
蓮花之前一直認為裴行淵對秋嬋的感情是可以讓秋嬋當上王妃的,這種可能很大,只要秋嬋自己努力,就能辦到。
現在蓮花已經改變的想法,秋蟬只要能夠獲得自己的那份寵愛重視也就足夠了,再說了,多一個人對付王妃,也可以轉移火力,也不算是沒有壞處。
秋蟬今日是連書都看不下去,乾脆起身道:「去鍛鍊吧!」
說著就更衣出去鍛鍊了,非常的用力,甚至都不肯休息。
只要動起來就不會亂想了,秋嬋覺得很舒暢,由不得就沒掌握住分寸。
「小主,定王上門來了!從後門偽裝成小子悄悄進來的!」
秋嬋聽得,頓時停下動作,從梅花樁上跳下來,結果蓮花遞過來的手帕子就走。
「怎麼發現的?現在在哪裡?」
蓮花拉著秋嬋進到屋中,將門關好輕聲說道:「之前王爺帶著我出去參加白事祭拜的時候,當時我就見到了王爺和定王說話。我看著小主這個樣子,便過去監視王妃去了,就看到了!」
「定王雖然做了咱們王府家丁的衣衫,但是那張臉,我一眼就認出來了!」
蓮花說著壓低聲音道:「王妃也太大膽了吧?竟然直接將人帶到了王府中,雖然現在王爺不在,但是——小主你去哪裡?」
秋嬋推開門便走,被蓮花拉住了手腕:「咱們不應該先去派人通知王爺嗎?」
秋嬋轉身按住蓮花:「我去盯著定王和穆溫言,你去守著傅紅袖,若是見到追風或者追雲的話,千萬要叫他們去保護傅紅袖。」
秋嬋叮囑之後就繞到了金瀾院來。
穆溫言為了和定王見面,將府中上下的人都打發出去了,只留下了墨玉伺候。
秋嬋憑著自己的功夫跳過後院的矮牆,落入院中。
正準備要起身往前走,就覺得肚中痙攣,仿若有人將她的肚腸絞成了麻花一般!
秋嬋咬緊牙關,忍著疼繼續往前走。
定王上次的刺殺沒有成功,這次肯定還是衝著傅紅袖來的!
秋嬋聽得有說話聲了,立刻貼在窗戶上,從縫隙之中往裡面窺視。
就見到穆溫言正抱著定王,糾纏不休。
「好了,今日本王是來做正事的,沒時間。」
穆溫言不是很高興地鬆開了定王,坐在一邊道:「找我便不是正事了,我知道了!」
定王立刻上前去俯就,說了些甜言蜜語,穆溫言迴轉過來便坐在定王身上問道:「那個傅紅袖是個什麼人,裴行淵要,你也要,你不會是看上她了吧?」
定王眸中冷徹:「你說裴行淵看上她了?哈哈,怎麼可能!」
穆溫言撇撇嘴:「裴行淵都吩咐管家了,一切照料都和秋嬋相同,這還不是納妾之意?哼,雖然他都沒有和我這個王妃商量過!」
「那樣的話就更好了,等我殺了傅紅袖,豈不是還能讓裴行淵傷心?」
穆溫言聽得這話,卻勾起唇角笑了:「我才不管她們如何,只要你的心在我身上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