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少白 32

  ……

  待到二人喝的神志不清時，繃著臉的古莫付了錢，攔住了要伸手去抱小徒弟的古塵，「我來!」

  二人被古莫一手抓了一個，扔在了他們在天啟城的住處。

  古塵早已經擺好了酒在院中等著，「師兄，坐。」

  古莫聽話地坐下，喝了一口悶酒後，終究還是忍不住摔了酒杯，「我當年就不該喝醉!」

  古塵眼眸彎了彎，「師兄，那不是你的錯，不過是緣分罷了。」

  古莫忍不住低咒一聲，「狗屁的緣分!」

  古塵咳了兩聲，本想提醒古莫注意言行。

  卻被古莫慌張抓住手腕把脈，「可是傷口疼了?都說了不要去見那個女人，你為什麼還要站在那裡任她打!」

  古塵無奈，「師兄，這是我欠了人家的。」

  古莫怒道，「怎麼會，我家阿塵天人之姿，風華絕代，一定是那個女人騙了你!」

  「師兄!」

  古塵看著對他戴了一萬米的濾鏡師兄無可奈何，「當初是我承諾過來找月落的，如今我晚了十年已經算失約了。」

  「阿塵，當初明明是……」

  古塵阻止了他脫口而出的話，「好了，師兄，這次真的是我的問題。」

  古莫後悔，「當初我就該和你一起去天啟，不過短短一個月，我的阿塵就丟了心，失了魂。」

  古塵反手抓住了他的手，「師兄，你在我心裡永遠是最重要的。」

  古莫慌亂地撤回了自己的手，「多大的人了，我不吃這一套。」

  古塵望著師兄紅透了的耳尖，低頭飲了一口酒。

  古塵看了看天色，「今日是上弦月，該處理正事了。」

  話落，古莫提劍與古塵聯袂離開了。

  院落中只余寂寥的月華透過窗戶照耀著床榻上熟睡的二人。

  *

  稷下學堂

  蕭若風看著不請自來的人，飲盡了杯中的茶後，才起身，「儒仙前輩，劍仙前輩好，不知二位深夜前來，有何要事？」

  古塵看見蕭若風不卑不亢的姿態，眼中閃過滿意，語氣也愈發溫柔，「為景玉王的婚事而來。」

  蕭若風思索片刻，實在想不通，便直接問了出來，「若風記得，琅琊王府與景玉王府並未有與前輩有舊，為何要如此做？」

  古莫冷哼一聲，古塵掐了他一下。

  在蕭若風疑惑的眼神中，古塵繼續解釋道，「師傅算出的卦象顯示景玉王的側妃會是我小師弟的劫數，為了避免劫數，成婚當日我們會暗中護衛。」

  蕭若風聽明白了，但他並未有任何喜色，而是擔憂，「兄長的婚事怎麼會牽扯到葉鼎之，何況，既然是劫數，又為何可以避免?」

  古塵回應，「此事你不必費心，我觀你是個好苗子啊，日後定可以逍遙入神遊。」

  蕭若風見狀不再多言，他再次俯首，「多謝前輩，日後若有需要，若風定在所不辭!」

  古莫擋在了古塵面前，十分直白道，「不用謝，日後也沒有需要，要不是師傅和小阿雲，我們也不想踏足天啟城!」阿塵也不會見到他的紅顏知己，更不會見到你!

  古莫想起那天啟城最高處還有今天古塵看著蕭若風滿意的眼神就要咬碎了一口牙。